華夏國腹地有一處崇山峻岭、峰巒疊嶂的所在——神農架,相傳神農氏曾在此架木為梯,采嘗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穡,後人感其恩德,故稱此地為神農架。
神農架的深處有一座小村,名叫細葉村,村人大多姓葉,此村遠近聞名,只因村中有兩樣寶貝。
這第一樣寶貝就是村人自家釀造的美酒——青竹酒,青竹酒香飄十里,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另一樣寶貝就是村中的一位神醫——葉然。
村口的老樹下。
一幫十來歲的小孩圍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嘰嘰喳喳,一隻只小手指著身旁的老樹,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少年穿著一襲青衫,身高一米七七,微微偏瘦,雖然不是很帥,倒也是眉清目秀,更難得是一對明亮的眸子顯得很澄澈。
這位少年便是葉然了。
「咳,都聽好了,女孩子在一旁看著就好,不准亂跑,男孩子行動,一個都不准逃,不然到時候一口蜜都不准吃,你們誰先來?」少年看了一眼樹上碩大的蜂巢說道。
「好,沒問題,誰不敢誰是小狗!」
「對,誰要是跑了,下回讓葉大哥不帶他玩。」
一幫小男孩信誓旦旦,倒也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偶爾有兩個猶豫的看了看旁邊的小夥伴們,尤其是一臉期待神情的女孩子們,也立馬露出堅毅果決的表情。
「那好,咱們分一下工,小寶和小飛兩個負責爬樹,胖虎和黑仔在下面點火把用煙熏,其他人各回各家準備小木桶、叉子、小刀、繩子老一套。」
葉然說道。
「好,吃蜂蜜嘍!」眾人一鬨而散。
「哎,別忘了,不准和家裡人說,拿東西也不能讓大人發現。」葉然望著一溜煙而散的男孩們高聲嚷道,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見。
…………
林區的盤山公路上,一輛黑色路虎正疾馳。
「二哥,你車技不錯嘛!」車內後排的一名十三四歲的女孩說道。
「那是自然,怎麼說二哥我也是快十年的車齡了。」開車的男子頗為得意的說道,順便還偷瞥了一眼後視鏡內的另一位美麗女子。
車裡三人,開車的是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休閒西裝,頭髮烏黑油亮。
後座是一大一小兩個美眉,小美眉應該在上初中,扎著馬尾辮,斜劉海,大眼睛,瓜子臉,煞是可愛靚麗。
大美眉年約十八九,柔順的披肩長發,淺淺柳眉,長而彎曲的睫毛,皮膚白皙,只是神情似乎有些焦慮。
「晴柔姐,你別擔心,我們一定可以找到那個葉神醫,然後帶他去把趙爺爺的病給治好。」小美眉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晴柔姐心情不好,拉著她的手安慰道。
「趙小姐,其實現代醫學這麼發達,要我說應該把趙爺爺送到正規的大醫院去,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不少醫學院的同學……」開車的男子忽然開口道。
「謝謝你的好意,陳政翰你剛從國外回來有些事情你並不了解,」趙晴柔打斷了他,顯然不想讓他再說下去,「還是找到葉神醫再說吧。」
她很清楚,自己祖父的病根本就不是什麼急症,普通的醫療技術束手無策,對於她這樣的世家之人來說,早就知道了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存在了。
家裡的人儘管竭盡全力,但是看得出來他們也不抱太大希望了。可祖父是最疼她的,又是趙家的主心骨,她一定不能放棄。
幸好從隱秘的消息渠道得知神農架這裡有一位不世出的神醫,此人醫術高超,出神入化,救活了不少必死之人,只是此人性格怪異,隱居山野,從不拋頭露面,這才抱著一線希望前來。
…………
葉然用小刀把大塊的蜂蜜分成了十多塊,不論男女每個小孩一塊,爬樹最辛苦的小寶和小飛的是最大的。
順手夾起最小的一塊蜂蜜扔到嘴裡,葉然走到樹下,一手扶著樹幹,縱身一躍,跳到樹上,伸手從樹上取下來了十多根銀針,只見每根針上都扎著一隻野蜂。
把全部銀針收回袖口,葉然從樹上跳下,只聽見小飛和小寶在那裡吹噓:「我們兩個是最勇敢的了,要不是我們不怕蜂子蟄爬樹弄蜜,你們誰也撈不著,還說我們吃的多了……」
葉然心底好笑,心想要不是我暗中出手,你們這兩個呆瓜早就被蟄得滿頭大包了。
「呀,村長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眼尖,一聲驚呼。
「快,把東西都扔到草堆後面去,快快收拾好。」葉然大驚,連忙把小木桶繩子什麼的都藏起來了。
「來,同學們跟我念……」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葉然搖頭晃腦故作學究狀,一幫子小孩也稚聲稚氣地念了起來,有的蜂蜜還沒吃完,舌頭一卷,唇邊一舔就囫圇地跟著搖頭晃腦。
「恩,不錯,不錯,葉然吶,教的好,大家都學得很認真嘛!」一個穿著粗布衣衫,滿臉皺紋,頭髮白中微黑的七八十歲老者走了過來,捻了捻發白鬍子,誇獎道。
「謝謝村長誇獎,我正在教孩子們學詩詞呢」葉然滿臉笑容。
這老村長是村里族長一樣的人物,以前大家都稱作老太公,可自從搞了那什麼基層村民自治選舉之後就非要別人叫他村長,誰要是還叫老太公他就和誰急,非要說你不尊重他。用葉然的話來說,這純就是個老官迷。
「你們都自己去一邊歇一歇吧,葉然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老村長忽然擺擺手,驅散了眾小孩,把頭湊了過來。
「村長,怎麼了?您要說什麼話,是不是……」葉然心底惴惴不安,難道是自己做的什麼事兒被發現了?是上次偷著把村長大兒子家養的那隻蘆花雞分著吃了的事兒被發現了?該死的,這幫貪吃的小丫頭片子,根本就沒一個口風緊的,以後不給她們吃了。
唉,不對,看老傢伙這眼神,有些曖昧,還笑?難道是,在村部偷看生理衛生和新婚夫婦指南的事兒被發現了?還笑?該不會是我托他孫子寄的毛片寄到他手裡了吧,那可就玩完了。
「葉然,是這樣的,你今年也十八歲了吧。」正當葉然心裡百轉千回之時,老村長開口了,而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應該是吧,反正我是師父撿來的,算是十八歲吧。」葉然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說這個幹嘛。
「是啊,你師父去世也三年多了,你一個人長期住也不是個事兒,就沒想找個伴兒?」老村長試探道。
「哦,我有小白陪著,還有這麼多的小孩給我做學生。」葉然回答道,聽村長這話不對勁呀,不會是要給我找媳婦兒吧。
「小白只是個動物,能管什麼用?再說,上面出政·策了,催我好幾次了,這到歲數的娃兒呀還是要去學校讀書的,不能總讓你帶呀。我的意思是你想沒想找個婆姨?」老村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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