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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顫抖,詩卷掉落下地。
君御邪優雅地俯下身,撿起我掉落下地的詩卷,攤開細細凝賞著:「萱,你知道嗎?這幅詩卷朕看了又看,甚是喜歡。朕曾在想,究竟是什麼人能寫出這樣靈巧纖秀的字體,從字跡看,執筆的,應該是個女人。一個女人能作出如此氣蓋山河的詩,又能將朕創立的情報集聚地『風滿樓』韻含在內,詩中風滿樓的意韻且能與妓院無關,詩境甚至能影射出朕三年前失去江山的痛苦感懷,作此詩的女子,定然是個絕世才女。昨日在母后壽辰上,看到皇后你的筆跡,朕很意外,此詩竟然出自朕的皇后萱萱你的手。」
呃……這詩,絕對是好詩,無可挑剔的好詩,只是,不是萱萱俺的大作,俺剽竊前輩高人的詩,如今沾了人家前輩的光,被皇帝誇成這樣,俺真是汗顏又得意,嘴巴翹上天。
「皇上謬讚,區區拙詩,何足掛齒。」我謙虛著,心底卻一陣發涼,這麼說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君御邪確實知道是我贖走了風挽塵,那麼,風挽塵究竟是不是他殺的?
要知道,最像真兇的人,通常不是真兇。衝著這一點,我忍了。
「萱萱,如果這都是拙詩,世間恐怕再無令朕折服的詩。」君御邪一把將我擁入懷,心悅誠服地道,「聯的皇后,是驚世才女。」
由於懷疑風挽塵是君御邪殺的,我在君御邪寬廣的懷裡,像被針扎著般難受,我蹙起了眉宇,輕輕推開他,「皇上,臣妾今日未休息好,甚是疲乏,請容臣妾先行告退。」
「既是如此,皇后早些安歇吧。」君御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邪氣凜然的目光讓我心底打了個突,我福了福身,「謝皇上。」
一步一步,我緩緩地走出大門,身後桀驁難測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我。
我的步伐異常沉重,仿佛我每走一步,心上的距離就跟君御邪拉遠了一步。
從御書房出來,我漫不經心地走著,走到一棵光線較暗的大樹下,我背靠著樹幹,無助地閉上眼睛。
很明顯,我對君御邪舊情難卻,如今殺風挽塵的真兇大有可能是君御邪。風挽塵為了我丟掉性命,又對我情深意重,我不能不為他報仇。
以前在電視上看多了在仇恨與愛意的夾縫中生存的女人,想不到我張穎萱今天也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細微的說話聲,讓我睜開眼眸,我往不遠處一看,矮樹叢後,一個侍衛打扮的男人正在跟一名穿著太監袍的公公對話。
那侍衛面生,我不認識,但這太監,不正是君御邪身邊侍候的王公公嗎?我凝聚心神,細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前面他們說了什麼,剛開始我沒注意,現在聚精會神,只聽到那侍衛說道:「……風挽塵已經死了。」
「你確定?」王公公尖細的嗓門問。
「屬下十二萬分地確定他已死。」
「好!風挽塵死了就好。」王公公滿意點點頭,又道:「切記,殺風挽塵乃皇上下的密旨,此事不可讓第三人知曉。」
「屬下遵命。」
「嗯,下去吧。」
聽到這裡,我頹然地垮下雙肩,風挽塵真的是被君御邪殺死的,都是我害了挽塵。
晶瑩的淚水不斷地湧出,我一把擦掉眼淚,平順呼吸,從樹後走出來。
剛才跟王公公對話的侍衛已經走了,王公公正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應該是去跟君御邪復命。
君御邪,我也要找你算帳!
御書房內,響起君御邪清冷的嗓音。
「風挽塵真的已死?」
「是的,皇上。」
「好!他該死。」君御邪慍怒的聲音再次傳出。
我一把推開御書房的大門,冷冷地盯著正在與王公公對話的君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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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不是去歇息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君御邪訝異地問。
我憤怒地一步步走向前,「為什麼要殺風挽塵?你就這麼想風挽塵死?」
君御邪朝王公公使了個眼色,王公公立即會意地退下,走前不忘關上大門。君御邪森冷地道:「朕的皇后背著朕在外頭養小白臉,皇后說那小白臉該不該死!」
他居然知道我在帥草園養「鴨」的事,我心裡一驚,怒道,「不該死!養小白臉的是我,你要殺,殺我好了,風挽塵是無辜的!」
「你是該死一千遍,一萬遍,可惜……」君御邪的大掌輕輕撫著我白嫩的臉頰,「朕不忍心殺你,更捨不得殺你,只好除掉你喜歡的小白臉。」
我一把揮開他的手,澀然地道:「我張穎萱本無意做禍水,可是命運偏偏安排我變成禍水。先是行云為了我,失去了江山,再是風挽塵為了我,丟掉了性命。我成了個地地道道的禍水。」
「不!你不是禍水,江山,本來就是朕的,你只是助朕奪回,何錯之有?行雲亂臣賊子,其罪當誅!至於風挽塵,他半年前就該是個死人,能活到今天,是朕給他的恩賜!」
君御邪深沉的眸中閃著焦急,他環住我的肩頭試圖改變我的想法。
「你錯了。對我來說,不管行雲的江山怎麼來的,可他終究因為我而當不成皇帝。是我欠他的。有本野史上記載,歷史上有個皇帝唐太宗李世民殺了他哥哥篡取了皇位,可李世民仍然是千古頌揚的好皇帝。對於你君御邪來說,或許行雲是亂臣賊子,但,對百姓來說,行雲當皇帝的這三年,為國為民,功不可沒,在百姓眼中,行雲依然是個好皇帝。風挽塵的命,不是你賜的,他的命是他自己的,是我害了他!」我狂吼。
我的話讓君御邪慘白了臉,他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一個亂臣賊子,一個妓院男妓,你要這樣幫著他們,難道他們都比朕重要嗎?」
我唇角勾起一抹諷笑:「你的江山,不是一樣比我重要?今天,我要還清欠行雲的,我要為風挽塵報仇。我張穎萱從來都不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本來,我可以假意討好你,肆機陰死你,可是,念在我們曾經的情份,我就做回君子,光明正大跟你決鬥。」
「萱,你要殺朕?」君御邪頎長的身軀一震,他那雙漆黑布滿邪氣的瞳眸緩緩合上,「來吧……朕,不會還手……」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太過悲憤的我,氣瘋了,我一記重拳直直襲向君御邪的腹部,君御邪紋絲不動,直直挨下我一記重拳,他高大的身子被強猛的拳頭打得倒退幾步。
鮮紅的血絲從君御邪的嘴角緩緩流下,他微擦了擦嘴角,邪氣的眸光更加詭異,「很好,繼續……」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躲?我剛剛那一拳足以打得你內傷。」我憤怒地道:「你想用哀兵政策?你休想!」
「朕沒有,朕的命是你救的,既然你想要,就收回去吧。」君御邪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再度閉上眼睛。
「我一定要揍死你,不然我對不起行雲,對不起風挽塵!」我的拳頭狠狠地如雨點般落在君御邪身上,還真把他給暴打了一頓。
君御邪毫不反抗,他絕色的俊容上有著深深的哀傷,有著沉沉的痛苦,他邪氣的眸子始終緊閉,讓我看不到他在想什麼,我的心狠狠一陣抽痛,拳手下的力道,越來越輕……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突然,砰!一聲,大門被打開。
我跟君御邪同時望向大門。
門口浩浩蕩蕩走進來一票人,為首的太后怒道:「皇后,你在做什麼!」
我在打皇帝啊!
我悻悻地收回拳頭,對著太后略行一禮,「臣妾參見太后。」
「皇后,你眼裡連皇上都沒有,還有哀家這個太后?」太后不悅地瞪著我。
「當然有。」我嘿嘿笑道。
太后身邊的韻妃及宮女太監們向我與君御邪請安,「皇上金安,皇后萬福。」
「都免禮吧。」君御邪淡淡地道。
「謝皇上。」
「皇兒,你沒事吧?」太后的手剛碰上君御邪的身軀,君御邪立即痛得倒抽口氣。
說實在的,君御邪除了那張絕色帥氣的俊臉,我捨不得揍傷,他的身體幾乎給我揍得遍體鱗傷。
「哎呀!反了反了!皇后,你竟然敢打皇上,你不要命啦?」太后暴怒地瞪了我一眼。
「母后,皇后沒打朕,她只是跟朕打情罵俏……」君御邪想幫我說話,奈何,他受的傷太重,嘴角再度溢出鮮紅的血液。
我的心頭閃過一絲不忍,太后身邊的韻妃眼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她擔憂地道:「皇上,太后跟臣妾還有眾下人們親眼所見,皇后打傷您,將您傷得如此重,此禍害留著恐怕會禍國殃民……」
「放肆!」君御邪勃然大怒,「韻妃,你可知你什麼身份,也批評皇后的不是!」
「皇上,臣妾說的是實話……」韻妃還想說什麼,卻被君御邪打斷,「你敢再說一句,朕就將你貶逐出宮。」
韻妃嚇得小臉慘白,不敢再多言。
君御邪,我打得你身受重傷,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幫著我?其實,我打皇帝被太后跟韻妃看見,我倒想君御邪治我的罪,把我趕出皇宮,讓我去逍遙自在也好。
雖然萱萱我才智超高,在宮廷里可以做贏家,可是這樣的生活太累,倒不如愜意地在江湖逍遙,沒人管,無拘束的話,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泡更多的美男了。
現在,君御邪殺了風挽塵,他的做法讓我都膽怯於再「搞」男人,深怕一不小心給他發現,又害了哪位帥哥。
「好了,皇上。既然皇上自己說只是跟皇后『打情罵俏』,哀家也不方便多言,皇上怎麼說就怎麼是吧。」太后無奈地道。
「謝母后。」君御邪不解地看著太后,「不知母后這麼晚攜韻妃來御書房,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聽聞王公公說皇上您這幾日國務繁忙,以至晚膳都在御書房偏廳用,哀家特來看看皇上,在路上正好碰到了前來為皇上送些霄夜的韻妃,就一同前來了。」太后看了韻妃一眼,眼神似是很滿意。
「謝母后關心。」君御邪微點個頭。
「皇上,這是臣妾親自下廚燉的燕窩,跟烏滋雪蛤湯,很補的,皇上趁熱吃吧。」韻妃從宮女的中拿過一個竹籃,將裡頭的兩蠱湯放在御案桌上。
「擱著吧,朕一會喝。」君御邪看了眼堆積如山的奏摺,下了逐客令:「母后,兒臣還有很多奏摺要批,就不送母后了。韻妃也先回華韻宮吧。」
「是,皇上。」韻妃不甘心地看了皇帝一眼,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好吧,哀家就讓皇上清靜一下。」太后對著身旁的小太監道,「小三子,去傳御醫為皇上看下身子。」
「是。」小三子領命去了。
小三子幫皇帝請御醫去了,君御邪有傷,會得到妥善處理。我的心,微微放下。
太后又轉言對著我道:「皇后,哀家有話跟你說,跟哀家到祥和宮一趟吧。」
「是,太后。」我點點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