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辰想了想,笑道:「你若是老闆,我當然是老闆的夫君了。」
楊柳瞥了他一眼,沒理他。
白向辰不樂意了,又開始追著楊柳問:「對了,說說咱們成親的事情,你怎樣打算的?」
雖然楊柳如今對白向辰比以前多了一丟丟的信心,但說到成親,楊柳覺得為時尚早,白向辰的性子根本還沒定型,完全撐不起一個家。
楊柳到目前為止,也不確定自己在婚後是否會有足夠的耐心來教育白向辰,或者不能說是耐心,而是沒那麼多時間或是空間來改變他。
因為楊柳可以預見到,等她和白向辰成了親後,若是日日生活在江氏的眼皮子底下,江氏根本不會允許白向辰一心一意聽她的話。
再說這個時候的人,一旦成了親,就會被人催生孩子,尤其像白家這樣的單傳,白家人必定更會? 3..急。
等她生了孩子,她哪裡還會把全副心思撲在白向辰身上。
而回到白家的那個環境以後,楊柳也不肯定白向辰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上進,說不定因為身邊有人縱容,加上他的心思本就沒有完全轉過來,要不了幾日就會原形畢露。
到時,因為有了孩子,楊柳沒辦法再灑脫的說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指不定就這樣和白向辰拴在一起一輩子,最後還得她為家裡做牛做馬,忙裡忙外,這不是楊柳想過的生活。
那麼為今之計。只能將親事往後推,直到白向辰真有撐起一個家能力的那一日。
如果白向辰永遠沒有長進,那便索性放棄。
再說。如今楊柳家的山頭正是關鍵時刻,也沒辦法分心。
是以,她直言跟白向辰道:「成親的事情不著急,等那日哪我覺得你真的長大了,咱們再談成親的事情。」
說著,楊柳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不過說起這事,我倒是想問問你。我小姑這回成親,家裡稍稍沾了些親的都送了禮來,你娘那邊咋還沒來?」
白向辰對這些人情世故完全不懂。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楊柳小姑成親,他娘要送禮過來,他娘和楊柳小姑又不是很熟,就送禮的事情還是菊花提起來的。
不過聽楊柳都出聲問了。他倒是也沒蠢的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輕搖搖頭:「不曉得,我二姐前兒都托人捎信過去了,我估摸著她這幾日就會來。」
楊柳了解白向辰,瞧見他臉上懵懂的樣子,知道他在想什麼,便出聲跟他解釋著:「原本你娘來不來也沒太大的關係,只不過到底是親戚,要是這次你娘不來隨禮。我估計我娘肯定會說閒話,到時咱們兩家的關係弄的更僵。我們夾在中間也不好做人。」
頓了頓,楊柳又接著道:「難得近一陣子我娘對你印象好了點,要是因為又因這回的事情對你的態度有轉變,以後你要哄我娘可是真難了。」
白向辰聽明白楊柳話里的意思,心裡一陣感動,握著楊柳的手道:「嗯,我媳婦就是好,這都還沒成親呢,就口口聲聲的為我著想,以後要是成了親,家裡必定被媳婦打理的妥妥噹噹。」
提到江氏,楊柳想起她那個性子,也沒其他的心思和白向辰起膩,將手從白向辰手中抽回來,一臉煩惱道:「哎,別說起你娘那一茬事情,說起她就心煩的緊,莫說我還沒打算真要和你成親,就算真想了,你娘那性子我都還得考慮一番才成。」…
雖然白向辰也知道江氏的性子是不太好,但見楊柳這樣犯難,甚至因為這事情動搖了成親的決心,他又覺得誇張了。
他看著楊柳撇了撇嘴巴:「有那樣難嗎,你以前在我家呆了那麼些年,和我娘還不是相處的很好?」
楊柳淡淡一笑:「以前是以前,以前我啥都聽你娘的,她自然歡喜,如今我做事情有了自己的主意,依著你娘那樣喜歡鉗制住別人的性子,都不知道我若是真進了你們白家的門,她會鬧成什麼樣呢。」
說起楊柳以前,白向辰突然仔細打量了楊柳一眼,神情百般不解:「說起這事情我也覺著奇怪,你以前的性子不是很能遷就人麼,怎麼突然就變了呢,而且不只是性子變了,還比以前變的本事了,要不是你還是以前的模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另一個人假扮的了。」
到了這個地步,楊柳已經不怕人懷疑了,因在這中間也穿了很多次幫,她也沒多解釋,也沒人懷疑她什麼。
比如說那豬下水的事情,當初給家裡弄豬腰花這些東西吃的時候,家裡人問她,她說是在白家學的。
後來豬下水的買賣弄大了,家裡人再問他,她便說是自己一邊一邊想的。
家裡人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妥,也就這樣混過來了。
是以,在面對白向辰的質問,楊柳不但沒多加掩飾,反倒直接笑著反問他:「說不定除了這張臉,其他的都是別人假扮的呢?」
白向辰自然不信,嘻嘻一笑:「真的?」
楊柳沖他挑了挑眉:「要真是人假扮的,你咋辦?」
白向辰聞言,臉上的笑容立馬變的猥瑣,他朝楊柳的胸.部處瞟了一眼:「那先讓我檢查一番,我記得我家柳兒的脖子下面一點有顆紅痣,你把衣服掀開,我瞧瞧還在麼,若是不在了,肯定真是人假扮。」說著,他還作勢要來掀楊柳的衣裳。
楊柳臉一紅,一把將他的手拍開:「起開,腦子裡整日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白向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柳兒,我都十五歲,已經成年了,要是我對著你一點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有,你可得擔心了。」
楊柳假意笑了幾聲:「是啊,才十五歲不到,還沒成年呢,多放些心思在讀書識字上,別的事情以後再想,你……」
兩人正說著,突然從院裡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楊柳兩人仔細一聽,很快便聽出是江氏的聲音。
白向辰沖楊柳一笑:「說曹操曹操到,我娘這就來了。」
「嗯,出去吧。」
兩人去到院裡,果然是江氏過來了。
白向辰和楊柳同時喚了白向辰一聲,但江氏好似完全沒看到楊柳一樣,忙把白向辰拉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最後皺著眉說了聲:「辰兒,你在這是做活太辛苦還是一日三餐沒準時吃,咋瘦成這樣了?」
曹氏他們也都在院裡嘮嗑,見江氏來了,曹氏還特意起身迎了下,見江氏一出口就挑他們家的刺,曹氏皺皺眉:「辰兒娘……」
曹氏的話沒說完,白向辰便歉意的看了曹氏一眼,打斷她的話:「不是,娘,是最近做活做的多了,長的結實了,不是瘦了。」
江氏見兒子這樣說,也不好繼續挑刺,微微瞥了曹氏一眼,話中有話道:「那就好,你是娘的寶貝兒子,若不是你自己堅持要留在這裡,家裡就是再窮,我也不捨得你在外頭做活的,怕你被人欺負。」…
「你……」
見曹氏又想出聲回話,這回是楊柳把她給截住了:「辰兒,二姐,我看嬸子這走了一路也累了,你們帶著她去二姐那屋裡歇息一陣子,等會吃飯我來喊你們。」
江氏許久沒見到兩個兒女了,也有不少話要和兩人說,聽楊柳這麼一一說,微微點了下頭,駕輕就熟的拽著菊花和白向辰往菊花他們住的屋裡走去。
看江氏走了,曹氏沒好氣瞪了楊柳一眼,還惱火的在她頭上輕敲了下。
楊柳一笑,挽著曹氏的胳膊,撒嬌道「我娘是知書達理的人,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話曹氏喜歡聽,看著楊柳嘻嘻笑了起來。
院子的另一側,趙氏和劉氏他們正一起幫著四妮他們一起準備酒席的事情。
見曹氏和楊柳走去,趙氏看了江氏在的那屋一眼,低聲跟曹氏道:「大嫂,我瞧著菊花的性子頂好啊,咋你這個親家母會這樣潑辣呢。」
曹氏笑笑,低聲道:「菊花隨她爹,她爹是個厚道人。」
「嗯,我也聽我家慶光說了,說辰兒爹和爺人都好,又不計較,慶光才去山頭做活那陣,很多活不會做,都是那爺倆幫著他一起做的。」在邊上幫著一起做活的劉氏也出聲說道。
趙氏聞言,嘖嘖嘆了幾聲,一臉可惜道:「那可真是可憐辰兒爹了,娶了這麼一個母夜叉回來。」
曹氏和江氏不和,自然樂意聽到人說江氏不好,但到底人還在這,還得要避諱一下才是。
她拉了拉趙氏:「你小聲點,讓人聽見了,又會說咱們在背後說她壞話,到時候鬧起來不好。」
趙氏點點頭。
接著,她又看了眼在曹氏身旁坐著的楊柳,皺眉問道:「大嫂,如今你們還是打算柳兒許到白家去麼?」
曹氏點點頭:「他們早定了親,不許去咋辦,難道還毀親不成?」
趙氏撇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毀親有啥關係,你們家裡如今的條件這樣好,自然配的起更好的,再加上你們柳兒人也長的好看,怕是嫁去鎮上做個有錢人家的少奶奶也是賠得起,幹啥還要嫁去白家吃苦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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