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寒在金長老身上運著氣,金長老閉著眼睛坐在凳子上,任由真氣在體內運轉。身上,血管里,時不時地有一些細小的東西在掙扎著扭動一下。似乎在遭受什麼痛苦的事情。
最後,金長老一口黑血從嘴裡吐出來,吐了地上厚厚的一癱。異常粘稠,異常腥臭。
墨雲寒只囑咐了下他明天這個時候再過來,便轉身出去了。
金長老看著他的背影跪倒在地上:「謝謝掌門!謝謝掌門!」
就算他說的只能續命不能保命,但是他已經非常感激不盡。哪怕能多活一天,他也要緊緊地抓著。
經過「排毒」後氣色好了不少,金長老從地上起來後便踉踉蹌蹌地回司空殿去了。
眼下他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了。
墨雲寒回到裡面的院子,花羽若正躲在那牆壁上呆呆地想著什麼。
聽到有人來,花羽若嚇得一哆嗦。剛才對那些「蟲子」的反應還沒消化適應。
墨雲寒看著她,微微笑了笑。
叫她不要看,她非不聽。現在知道害怕了吧。
「他是中了一種叫做玄冥蠱毒的毒物,世上無藥可解,我只能盡力救他」
墨雲寒微微笑著說,讓問題儘量聽起來輕鬆一點。
「哦……哦……」花羽若聽著他的話,緊緊地跟著他的步伐。心中根本不明白那是些什麼東西。
滿腦子都是想的那些蟲子……雖然看不見,但是一想到那種密密麻麻的感覺,花羽若就覺得背上一陣發涼。
「這……這是一種寄生蟲病嗎?」花羽若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不是」墨雲寒不冷不淡地說道。
「哦……」花羽若低低地應了聲。想著,又不由地擔心起來。
「那你剛才帶他進去幹什麼了?你不會被他傳染嗎?」花羽若想著走到他前面,攔著他問。寄生蟲可是會傳染的,更別說這比寄生蟲還可怕千萬倍的東西……
花羽若看著他。雖然一開始會擔心金長老的安安危,但是,她好像更在乎眼前這個人的安危,畢竟幫人也要有個度是不……
不管怎麼說,跟金長老比,這個大冰塊才是自己人,而且名義上來說還是自己師父呢。
墨雲寒聽她說著,停住腳步,看著她不由地笑了笑。
不過嘴上還是不冷不淡地說道:「不會」。
「哦……」花羽若有些不明不白地應了一聲,見他要走,乖乖地讓開。
看著墨雲寒走遠,花羽若有些無奈地抿了抿嘴。算了,讓他去吧,他那麼厲害,自己管他幹嘛呀,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花羽若想著,拿出一個本子,那還是大師兄送她的呢,上面記載的拿著功法。她還沒完全看熟,還要好好專研和練習。
想到這個本子,花羽若就想起來,那時候他說什麼要經脈都不通的自己一個月學會自由運氣,還要自己超越大師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故意為難自己也太明顯!
不過現在好啦,她自己是他徒弟了,師父的心愿也算完成了一半了。雖然他這個人太過「狡詐」,害的師父灰溜溜而歸。
而且這未離殿是上來了,這徒弟也算當上了,也不見他對自己關心一下啊,這樣下去他什麼時候才會幫自己解開禁錮啊?
花羽若想著不禁犯愁。
而另一邊,墨雲寒一邊往自己房間走著,一邊覺得心裡某個地方暖暖的。
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嗎?擔心自己受傳染嗎?
墨雲寒想著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但隨後他便把這個笑容收了回去。
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在乎她,明明他是不想收她為徒的,就算最後被逼無奈收了,也只是想名義上做做樣子,甚至想著,讓她好好嘗嘗「這做他墨雲寒徒弟的滋味」。
結果現在成什麼了?竟然喜歡她笑,看她開心,喜歡她的關心。
墨雲寒想著皺眉。
這還是他的初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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