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聲音石破天驚,只見一個斥候玩了命的衝來,神情慌張,略帶些許震驚。愛字閣 m.aizige.com
見狀,所有人的心一沉!
秦雲更是蹙眉,說什麼來什麼。
「陛下!」
斥候砰的一聲跪下:「陛下,不好了,大梁要跟突厥聯姻!」
「什麼?」
「聯姻?」
眾人一片譁然,有震驚,也有憤怒。
這是要不加掩飾的幫著西涼叛軍了馬?
秦雲稍顯鎮定,蹙眉追問:「是西涼的什麼人聯姻。」
斥候臉色蒼白,結結巴巴道:「突厥方面傳出的消息,一月之後,突厥畢加可汗會跟西涼女帝訂婚。」
轟!
全體炸鍋。
「西涼女帝?」
「你確定是西涼女帝自己,親自聯姻?」
斥候點頭:「千真萬確!」
一剎那,秦雲的臉色難看起來。
第一,突厥的做法太囂張了,擺明要跟自己對著幹。
第二,王敏雖然是他必須要殺的仇人,但曾經有夫妻之名,這事換誰身上,多少都有點膈應。
不等他說話,將領們怒了!
砰!
豐老重重跺腳,地面驟然龜裂,他罕見失態,眼神犀利。
咬牙道:「陛下,當初王敏被打入冷宮,而後逃走,這中間您可沒來得及廢她。」
「按理說,她現在都還是大夏皇室的女人,她怎敢如此?!」
這話一出,問題更大,眾人紛紛變了顏色。
「是誰提出的聯姻?」
斥候回道:「這個不知道,但發布消息的是突厥方面。」
「阿史那元沽還要送一萬匹羊給西涼,作為第一份訂婚的賀禮,這件事幾乎成了定局了。」
「還,還有……」
斥候眼神閃爍,似乎有些不敢說。
秦雲眼神已經有些嗜血,自己讓馬律送一萬頭羊賠罪,他倒好,突厥轉手送給王敏。
這特麼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看來那一天還是太溫柔了,就該跟突厥開戰!
「還有什麼?說!」
眾將紛紛安靜下來,看向斥候,總覺得這句話會是「炸雷」。
斥候臉色通紅,咬牙道:「突厥方面還昭告天下,說……說大夏必須撤銷對王敏的任何制裁,抹除她的記載。」
「否則,就是對畢加可汗的不尊敬。」
「大婚那日,還邀陛下去觀禮。」
群將震動,雙目噴火。
「什麼?!」
「要陛下去觀禮?」
「他算個什麼東西!」
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殺人誅心!
秦雲就是再好的忍耐力,此刻也火了。
砰!
他一拳砸在鍋架上,木桿啪啦斷成兩半。
黑髮狂舞,捏拳大吼:「王八蛋,太歲爺頭上動土,真拿朕是好脾氣!」
「阿史那元沽,肯定是他的主意,在為天狼城下的事情發難!」
「朕要滅西涼,他就保西涼,明知王敏的身份敏感,他還敢讓那個狗屁可汗迎娶王敏。」
「是誰給他的狗膽,還讓朕去觀禮!」
一股沖天殺氣,驚西涼!
斥候嚇了一跳,跪在地上顫抖,幾乎預料到了秦雲的滔天怒火。
自個女人不要了,那是自己不要,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染指。
再說就算陛下不在意,整個大夏也不能接受啊,這是尊嚴問題,絕不可退步!
穆樂大罵:「突厥這群狗崽子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王敏也敢聯姻,他們不怕滅國嗎?!」
燕忠低吼:「帝王威嚴不可觸怒,突厥必須要付出代價!」
群情激憤的將領們,共同大喊。
「沒錯,這是突厥對於陛下的挑釁,咱們必須要強硬回擊!」
「如果真的聯姻成功,陛下和大夏勢必為天下人恥笑,那可是皇室的女人,就算是重犯,也輪不到突厥來聯姻!」
「阻止聯姻!」
「讓他們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秦雲臉色肅殺,這件事絕不能善了,連武將們都曉得其中厲害。
那怕是暫時放棄進攻西涼,也必須將突厥給處理了!
迅速表態,飽含怒火的低吼道。
「傳朕聖旨,昭告天下!」
「王敏乃皇室重犯,誰都不可以染指,誰碰,誰就要死!」
「勒令阿史那元沽,三天之內撤回聯姻,前來認罪,否則,殺!」
「警告王敏,敢聯姻,朕讓她灰飛煙滅!!」
砰砰!
他的拳頭捏的作響,極度可怕。
眾人一顫,熱血沸騰!
這才是大夏的天子,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管你是誰!
高喊道:「是!」
緊接著,秦雲來回踱步,仍舊是覺得不夠解氣。
「這還不夠,話只是表態,突厥定不會遵守。」
「燕忠,派出所有斥候,查探突厥與西涼的接觸地點,查清楚那一萬頭羊從什麼地方運。」
「禮一旦送到,朕他媽就成了笑柄,大夏也將蒙羞!」
「朕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聽見這話,所有人都極度嚴肅。
「是!」
「末將這就去辦!」燕忠道。
秦雲又大吼,有些瘋狂的味道:「錦衣衛何在?」
豐老帶頭跪下:「卑職在!」
「來而不往非禮也!」秦雲指向突厥方向,黑髮倒豎,極其可怖。
「去,給阿史那元沽送兩口棺材!」
「一口是他的,一口是他主子的。」
「敢在這個節骨眼聯姻,他媽的,讓他試一試,能不能承受住朕的怒火!」
「……」
幾個小時後。
消息傳播的很快,盤城,天狼城互有探子,有什麼事對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女帝宮保存完好,沒有被不久前的戰火破壞。
王敏一身火紅色霓裳裙,隨風飄動,絕美的臉蛋掛著一絲笑意,一步一步走在城頭,堪稱絕世佳人,傾倒眾生。
「嘖……」
「阿史那元沽這下踢到鐵板了,孤就知道,這事讓秦雲知道,以他那脾氣,不怒髮衝冠才怪。」
「想迎娶孤,你突厥可汗夠資格麼?」
她美麗的桃花眼閃過一絲不屑,極其涼薄。
跟在身後的大臣,有人不解。
彎腰請示:「天后,難道您不喜歡突厥?」
王敏瞥去,目光冷艷。
「誰說孤喜歡突厥了?一群未受教化的胡人罷了,孤與阿史那元沽只不過相互利用。」
張仁蹙眉,低沉道:「可萬一阿史那元沽在這一次爭鋒中勝出了呢?」
「到時候聯姻不履行,咱們大梁就等於同時得罪了兩個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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