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冷笑,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冷汗無數的王三桂,輕蔑道:「剛才你不是已經說了嗎?」
「我們是土匪。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既然是土匪,那我就要做點土匪該幹的事!」
王三桂的臉成了豬肝色:「你,你想要做什麼?」
「你說呢?!」
秦雲大喝,一把按住他的頭,狠狠往地上鵝卵石鋪成的地面砸去。
「啊!!」
慘叫,劃破長空。
小半個烏冬鎮的人都聽見了,驚駭萬千。
繼而數不清的人來看熱鬧了。
街坊鄰居,男女老少,聚集的越來越多,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太慘了,太慘了,你們看到了嗎?鄉長的頭都被砸爛了。」
「還有王二虎他們,腰也被砸斷了。」
「嘶……」
「這幫外來人是誰啊?」
「快看,快看,王鄉長的手下來了,拿著刀呢!」
「啊!」
人群,驚呼不斷,紛紛讓路,生怕惹上什麼麻煩。
院子裡,隨即又爆發了一場混亂。
王三桂的手下和民兵很多,幾乎上百人,但都是些土雞瓦狗,被錦衣衛輕而易舉的解決。
此刻,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哀嚎,無一人可以站立!
圍觀群眾,震怖連連!
王三桂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陛下,有人想要離開報信,要不要讓唐劍的人進來,封鎖烏冬鎮?」豐老靠近,輕輕開口。
秦雲冷笑:「報信?」
「往哪報,縣衙麼?很好,來的越多越好,朕一鍋端了!」
「不用封鎖!」
豐老點頭:「是!」
「讓人去告訴唐劍,原地待命,今夜朕就在這不走了。」秦雲下了命令,既然撞見了,就必須清除這樣的毒瘤。
「是!」豐老使了一個眼色,一個錦衣衛立刻離開。
這時候,秦雲擺擺手:「把他們全部關起來。」
「是!」眾錦衣衛拱手。
秦雲來到了鄧谷姐弟面前:「沒事了,都起來吧。」
「你們的事,我管了。」
「二百兩屬於敲詐,不用給!」
他輕描淡寫的開口,卻宛如一道聖旨,比什麼都有信服力。
鄧玉環已知秦雲真實身份,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頭,誠惶誠恐,顫音道:「多,多謝陛……」
「噓!」
秦雲豎起一根手指:「暫時保密。」
這時候,被拖走的王三桂甦醒,回頭陰狠道:「你保得住他們一時,保不住一世吧?」
「你走了,我弄死她!!」
他的臉色充滿了怨毒,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面子,也變的有些瘋狂了。
鄧玉環姐弟兩一顫,眸子閃過一絲忌憚。
「拖下去!」
「門牙全給我拔掉!」秦雲大喝,臉色肅殺,又引起了外面的一陣喧譁。
太狠了,門牙全部被拔掉。
「是!」錦衣衛大喝,拖著人下去就行刑。
砰。
鄧玉環突然跪下,一身圍裙,顯得很是樸素,但臉頰又是少女臉,二十三四還是非常年輕的。
「恩人,求求你,救救我和弟弟吧。」
「您這一走,我們恐怕會被報復。」
「此人瑕疵必報,菌縣縣令就是他的義兄。」她哽咽,充斥了無助:「民女倒是無所謂,就是可憐我這弟弟,才十五歲。」
鄧谷聞言雙眼一紅:「姐,別說了。」
秦雲的心猛的一軟,最受不得的就是這種畫面,為何老天爺總是要為難苦命之人。
「起來吧。」
「我暫時不會走的,別怕。」
「就算是一州刺史來了,也得跪下。」
聞言,鄧玉環這才安心一些。
「恩人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泡茶。」她立刻站起來,想要待客。
童薇嬉笑:「不用了,直接去王三桂的家裡吧,這傢伙為禍一方,家裡肯定很多贓款。」
「他那裡肯定也大,暫時徵用一晚。」
鄧玉環見她天使一般雪白的容顏,頓時自卑了,尷尬的看了看破舊的屋子,只有兩間,確實不夠住。
「不錯,把他的家也給抄了!」秦雲的雙眼浮現一抹冷意。
……
時間推移,黃昏日落,再到夜裡。
烏冬鎮的動盪表面平息了下來,但幾乎每家每戶都在夜談,談秦雲一行人的來頭。
王三桂的家裡很大,門口兩尊巨大的石獅,大門挑高三米,完全逾越了大夏朝的規矩。
內部下人都有一百多人,分前院後院,池塘花園,擺件奢華,可以說就是個土皇帝!
見到這一幕,秦雲就知道來對了。
出來打魚,還能打到這麼一條大魚!
錦衣衛把控此地,扣下了王家的所有人,順手將王三桂的所有財產全部清點了出來。
也是因為如此,大家都覺得秦雲是山上下來的「土匪」。
事實上,早些時候王三桂的狗腿子,就已經騎快馬去縣城搬救兵了。
酉時,滾滾馬蹄響起在了黑夜的盡頭。
火把四起,旗幟獵獵,那是大批官兵在橫移,飛奔而來,直抵烏冬鎮!
多少戶人家紛紛跑了出來,見此一幕,驚嚇連連。
「剿匪來了!」
「是王鄉長的義兄來了,那可是鼎鼎大名的縣令啊!」
「白天那伙人倒大霉了。」
「你說,他們為什麼搶完錢不跑呢?」
「……」
與此同時,王府之中,響起了秦雲的一聲大吼。
「讓唐劍下了來人的刀兵,管他是誰,一人一個大嘴巴子,三跪九拜進鎮來見我!」
「是!!」
信息很快被傳了出去。
唐劍的水師官兵一直等在烏冬鎮外,聽聞消息,火速出擊,攔截下了高達一千人的隊伍。
其中為首者就是菌縣縣令,吳泵,打著剿匪的名義而來。
突然的水師官兵出現,讓他差點誤以為是大批土匪。
「站住!」
「老子水師總參謀唐劍,誰是頭,滾出來!」唐劍大吼。
一身戎裝而來的吳泵臉色猛的一變,心中咯噔一聲,怎麼回事?
一千官兵也傻眼了,水師怎麼會來這,不應該在大運河上麼?
約莫一小會後。
藏在草垛里和遠處避難的百姓們,集體傻眼,震驚無比!
「怎麼回事?」
「我沒看錯吧?」
「縣令的人,怎麼跪著進鎮的?」
「那不就是吳縣令嗎……」
「他,他怎麼?他臉上還有巴掌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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