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話鋒一轉:「虎子不是個正常人。」
虎子大汗:「老大,我哪裡不正常了?」
燕七指了指虎子,對刀石說:「這小子是個混人!六歲街頭打架,十歲就成了孩子王,十三歲拉幫結派,街頭毆鬥。十五歲,就成了當地一霸。」
「可以說,虎子的一生,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這樣只會打架的人,不去戰場上打架,豈不是屈才了?」
刀石聽得有趣,哈哈大笑。
虎子撓撓頭:「老大,你說的有道理,我就是個打架專家。街頭打架,已經滿足不了我了,我要打架,要去打突厥。」
刀石拍了拍虎子的肩膀:「你真這麼決定了?戰場打架,屍山血海,你不怕嗎?」
「怕?」
虎子雙眸炯炯:「我殺過黑蓮餘孽,也殺過倭寇,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鮮血。戰場,就是我的宿命,我為什麼要怕?毫無理由啊。」
「很好!」
刀石非常欣慰:「很好,虎子,你就跟著我去戰場殺敵,保家衛國,護佑大華。」
「太好了。」
虎子一蹦三尺高:「刀師傅,我都準備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現在就走嗎?」
刀石起身:「現在出發吧。」
燕七道:「再稍等片刻。」
刀石疑惑:「燕兄還有事?」
燕七笑了:「不是說了嗎,等人。」
刀石懵了:「虎子已經來了呀。」
燕七眸光詭異:「等的人不是虎子。」
刀石詫異:「難道,另有其人?」
說話間!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外面,進來兩個人。
為首一人,是安四海。
另外一人,年紀輕輕,十分飄逸。
正是安天!
「大哥!」
安天風塵僕僕,向燕七作揖。
刀石也對安天有印象:「安通判,你怎麼來了?」
安天向刀石拱手:「刀將軍,別來無恙。」
「額……」
刀石撓撓頭,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燕七笑了:「來,大家坐下說話。」
眾人重新落座。
刀石終於開口:「燕兄,到底怎麼一回事。」
燕七道:「安天,已經調任興城府尹。」
「什麼?」
刀石看了看安天:「興城府尹?」
安天起身,向刀石作揖:「刀將軍,以後,咱們二人要搭班子了。」
刀石憋了好半天,才長出了一口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燕七拿出地圖,指了指興城:「興城,大華北疆的中心城市,人口密集,雖然幾經突厥劫掠,但憑藉險惡城池,依然固若金湯。」
「這一次,刀兄任職北疆防務總兵,兵營便囤居於興城。所以,興城是刀兄的大本營啊。興城的好壞與否,直接關係到刀兄能否發揮出充足的軍力。」
刀石點點頭:「燕兄之意,我已明白。」
燕七道:「刀兄領兵定然沒有問題,指揮有方,運兵如神,尤其是防守,固若金湯。」
「但是,刀兄現在是總兵了,不僅僅領兵,更要管人,管一些雜事。若是無人配合,甚至於有人處處掣肘,你縱然用兵如神,還能翻起什麼浪花呢?」
刀石點點頭:「燕兄所言極是,一文一武,若是配合的好,則相得益彰,若是配合不好,局面危矣。」
燕七道:「先前的興城府尹張琪,是張勇武的本家,盤踞在興城許多年,根基深厚。你若是和他配合,必然不和,到時候,你被他拖後腿,什麼威力也發揮不出來。」
「幸好的是,安御史手中有張琪貪污的資料,安御史也不聲張,直接去找了張勇武。張勇武現在處於風口浪尖,害怕的要死,立刻同意換掉張琪。安御史又運作了一番,安天才得以生半級,繼任興城府尹。」
刀石聽了,一陣後怕:「原來,興城局面竟然這麼複雜,我還以為做了防務總兵,就可以完全控制興城呢。我對於政務,實在一竅不通。慚愧,慚愧呀。」
燕七拉過安天,介紹給刀石:「小天雖然年輕,但也中了舉人,才氣斐然。而且,在通判和府丞的位子上歷練許久,政務經驗豐富,是個十分優秀、正義感爆棚的後起之秀。而且,小天受了我的影響,行事還帶有一絲邪性。想必,對刀兄大有裨益。」
「太好了。」
刀石放下心來,向安天拱手:「咱們一文一武,合作無間
,堪稱天作之合呢。只是,北疆氣候寒冷,地貌複雜,可不比江南養尊處優。安大人,我怕你受不了。」
安天道:「受不了,也要受著。我的目標,可是要當宰相。不經過歷練,如何成為宰相?不過是氣候寒冷一些,地貌複雜一些,我是有心理準備的。」
虎子在一邊插嘴:「我的目標是大將軍,你的目標是宰相。以後,朝堂之上,咱倆就要搭班子了。哈哈哈。」
這兩人,開始吹上了。
刀石點點頭:「太好了,安大人,有你幫忙,我如虎添翼。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吧?」
安天道:「出發。」
虎子興奮大叫:「出發嘍。」
燕七道:「我送你們。」
……
這一送,就送出了十里。
安四海也一同送行。
刀石向安四海和燕七拱手:「就送到這裡吧。」
安四海心情沉重,哼了安天一眼:「臭小子,好好歷練,可別給老子丟臉。」
安天點點頭。
安四海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燕七看出了安四海的心思,對刀石說:「刀兄,小天負責政務,做好=份內之事,幫你穩定民心,為你操持後方。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御史大人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你一定要保障小天的安全,這點,必須做到。」
刀石走到安四海面前,單膝跪地:「御史大人放心,我以性命擔保,絕不讓安天受到一點傷害。縱然我死,也要用屍體為安天抵擋刀劍之痛。」
安四海扶著刀石起身,一臉大氣:「安天這小子命大的很,我才不在乎呢。」
安天跪在安四海面前,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父親大人,您保重身體,我走了。」
安四海道:「走你的唄,趕緊走,別耽誤老子睡覺。」
暈!
安天也是醉了。
「上路吧。」
刀石向眾人告辭,策馬狂奔。
安天、虎子緊隨其後。
大部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安四海兩眼淚痕:「小天呀,你小子要好好保重呀。麻痹的,北疆都去了,你這是要了我的老命。」
燕七也很是感慨:「虎子,未來的大將軍,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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