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這邊或許是真的工作太忙,又或者是因為還在氣頭上,反正這會衝進去,估計也是碰一鼻子灰,還是聽李明麗的再緩緩吧,好賴人家也是一鎮之長,被自己那麼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呵斥,這卻是那什麼了點,活該自己作啊。
李雪這邊看完了,接下來就是去看郝麗麗了,那妞這會也是忙的腳不沾地,不亦樂乎,整個小小派出所人滿為患,縣城裡面的戒毒所上午就來了一趟,滿滿拉了一大車,當然涉嫌販毒的那些可就沒有去戒毒所睡大覺的好運氣了,全都給扣了下來,但除此之外還有涉黃的涉賭的。
不過這些也是要區別對待的,涉黃的這個最多也都是個批評教育,在鎮上都不用拘留反省,罰點錢也就放了,不過主犯,容留嫖娼的那對不起,留下接受法律的審判吧,至於賭博那邊的處理方式也是一樣,誰設局誰倒霉,其他的人,賭資莫收還罰款,留檔案讓家屬來簽字領人,反正就是這麼一趟流程,全國各地都一樣。
當然那些犯涉及毒品犯罪的倒霉蛋,先是被鎮醫院處理了一番,能動的都已經送回來了,關在派出所的牢房裡面,不能動的,還在醫院看護著,現在的鎮醫院的條件說起來也不比城裡社區醫院差,而且新的醫院大樓也在修建當中,以後整個平魯甚至忻府最大的醫院或許就在魏家灘,當然那都是明年後年的事情了,現在的小衛生所也就是縫合縫合傷口輸點血了不得了。
夏青石在所長辦公室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郝麗麗才從審訊室裡面出來,一臉的疲憊,不過看到夏青石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反手把自己辦公室的門關上,就像個受氣的小貓一樣擁入了自己的懷裡。
「累了就回家休息?」夏青石心疼的撫摸著自己媳婦頭上的秀如是安慰道。
「你還有臉說,還不是你自己找的麻煩,回家?哼,一個禮拜都別想消停了,早就聞見飯味了,趕緊給我熱熱,都餓死了」
郝麗麗小手捶了夏青石一拳,便一屁股慵懶的躺在了自己的靠椅上,女神形象全無,現在展現出來的就是一個邋遢婦女,從昨天晚上開始就玩命了,就是早上睡了不到三四個小時,然後又到了現在,就算自己體制經過了改造,異於常人,但終歸還是女人,嬌滴滴的弱女子,二十四小時連軸轉,時間長了,誰不顯現疲態。
「叮咚!」微波爐五分鐘,飯菜又熱氣騰騰,看著小人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夏青石是真的心疼了,回想一下,現在魏家灘原本就處在變革的浪潮中,大家的事本來就多,最起碼,派出所的編制沒有變,但要管理的治下百姓人數增長了何止十倍?就算增添了三四十個協警也是人手拙荊見肘,他們已經夠忙了,自己又沒有打個招呼就給他們捅了這麼大個簍子,說起來自己這做人還是很不厚道的,當然搞這些馬後炮都已經沒有用了,事都桶出來了,一鎮的頭頭腦腦們還能怎麼樣?就連林書記和李鎮長都怕了自己這個瘟神了,更何況其他人呢。
「對了青石那個袁術好像在縣城還有點關係」吃飯的時候郝麗麗好像響起了什麼隨口說道。
「怎麼回事?平魯的人吃了豹子膽了?敢打招呼讓你們放人?是誰?你告訴我名字,現在就帶人去抓他」夏青石一聽居然還有人敢包庇毒販,一聽就樂了,自己收拾了忻府的老狐狸,平魯的小狐狸這是要比跳高來了,火坑都想往裡沖?他倒要看看誰這麼不怕死。
「行了,你就消停點吧,你在忻府幹的破事,我爸都跟我說了,暗地裡恨你的人都不知道排的有多長了,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規矩的,都要像你們這麼亂來,還要信訪辦什麼的幹什麼?都多大的人了,老是這麼毛毛糙糙」
「信訪辦?那個不是專門在燕京駐點截人的嗎?除了截人他們還能幹什麼?」夏青石突然冒出一句經典的網絡用詞。
「撲哧,警告你啊,我可是國家公務員,你還有好幾個媳婦都是吃皇糧的,再瞎說給你逮起來」郝麗麗有些無語,不過近些年那什麼信訪辦好像名聲卻是不好,全都是負面新聞,什麼黑監獄,什麼私自用刑拘留等等,也難怪百姓厭惡了。
「媳婦,快說,那個袁術是怎麼回事?這老小子可是犯是要槍斃的對吧?」
「情況是這樣的,一般的審批原則就是就近審判,不過他這個事情犯的比較大,所以上面的意思要把他弄到平魯審批,不過也不排除他家裡人在上面活動了,到時候主要責任都推到那群南方佬那裡,他們袁家最多附帶個從犯,關個十幾二十年,說不定老傢伙還有機會出來看自己的孫子結婚,當然真實情況我也是自己猜的,你可不敢瞎說」
「奧,原來是想鑽法律的空子,那你們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你都話了,要嚴格執法,要不然都要去法院舉報我們了,我們還敢胡來?看把你能的,全派出所都欠你錢了,還挨個舉報,你牛!不過放心吧,雖然上面有這個意思,但畢竟忻府也出事了,而且肇事者還是姓夏,平魯的那些頭頭腦腦們又不傻,這個節目演上伸手就不是剁手那麼簡單了,估計就是要殺頭了,我們會嚴格按照法律規定的事情辦,再說了鎮法院的院長還是你族叔,我們的老所長,你覺得他會給你抹黑收紅包故意輕判嗎?不過真的要核准死刑,我們也就是判決一下走個過場,結果還是要報到上面去批的,畢竟鎮法院對吧,你懂得,不過魏家灘以後要是升格成為了處級或者更高級別的開區了,那權限擴大了之後,就又是另外兩說了,但這段時間我只能把我的工作做紮實了,口供證人證詞必須得齊全了,要不然這事只怕還是要麻煩」
「嗯,行,你幸苦了,來喝點水!」夏青石從兜里掏出一小瓶造化神泉遞了過去,後者喝過之後,當即眼睛就亮了,不過有些事情心知肚明,獎賞了夏青石一個香香的甜吻,就把夏青石打走了,這將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全派出所的人輪流轉,郝麗麗身為所長可不敢有絲毫的偷懶,得起帶頭作用不是?畢竟下面幾十號人看著來。
不過對於夏青石來說還好,自己的老婆多,東邊不亮西邊亮,代敏已經開著小滴滴車在派出所外面接自己了,反正今天晚上暖床的是不缺了。
「先去鎮衛生所,我要去看看村里被砍傷的鄉親!」直接讓代敏把車拐了個彎去了醫院,昨天去四虎爺爺的老房子,看到了一院子的血,而且當場包括自己的父親大哥還有村長等人身上都是掛了彩,聽現場的幾個嬸子說,還有傷重的都先送到了醫院去了,怎麼的自己也該去看看,不沖什麼狗屁的富老闆名頭,也因為自己姓夏,而惹事的夏秋來是自己的族叔,就這一點自己就該去替他擦屁股。
醫院這塊也是人滿為患,而且盡頭的幾間病房戒備森嚴,有四五個警察在外面駐守巡邏,夏青石知道,裡面關著的就是那些個被自己弄殘廢的毒販們,他們的下場基本上可以定下來了,最好的情況就是無期,不過一半的人都是死刑,畢竟除去販毒,他們每個人手上還沾著人命,現在警察辦案都是公安系統聯網的,剛才郝麗麗就跟自己說了,好幾個是在逃犯,屬於重犯,這次逮住槍斃都是輕的,估計異地警察也就是這一半天要過來帶人的。
「山娃!」「孩子你怎麼來了?」「大侄子你怎麼來了?」「夏總!」一進入大通鋪病房,滿滿一屋子人,掛彩的都躺在床上打石膏打吊牌,陪視的都在地上打地鋪,魏家灘鎮醫院已經擴張了三四倍,有這待遇就不錯了,要是給其他鎮醫院估計床位都沒有幾個,還住院來,開點感冒藥回家等死吧。
「叔,嬸子,三大爺」「爸媽你們怎麼也來了?表姐大哥,你們來了孩子誰看著?」
都是熟人,鄉里鄉親的夏青石一一問候,關鍵時候還是自己本村的鄉鄰仗義,那群毒販下手那麼狠,自己這幫傻鄉親也敢衝上去,病房裡有個傢伙夏青石看到耳朵都被消掉了一半,甚至於下顎那塊肉也被消掉了,再偏點也就是脖子要被割斷了,這驚險程度,夏青石想想都是後怕,看來那天掰斷那幾個畜生的手指頭算是輕的了,應該活颳了他們。
也難怪那天夏青石施暴的時候,一群鄉親都是表情比較麻木甚至還要憤恨了,畢竟那群畜生在開始混戰的時候,可把一開始上手的那七八個人給弄慘了,夏父和大哥還有村長都是後來趕到了,都被打成了那個逼樣,可以想像之前動了真刀子,那群最先在跟前的人的下場了。
「娃,你來,小妮他們有你大嫂看著,不用著急,爹和娘是這個意思,跟你合計一下,你大哥已經同意了,不過這事他說還得你點頭」打完招呼之後,夏秋實兩口子將夏青石拉出了病房在外面小聲嘀咕道。
「爹,有啥事說吧,裡面都是自己人,還藏著掖著幹啥?」
「那個,你看到的這些都是傷勢比較輕的,還有兩個現在送到縣城和忻府搶救去了,不過三強那邊說生命危險肯定是沒有了,但以後恐怕都是得落下終身殘疾,畢竟都是鄉里鄉親的,他們又全都是家裡的壯勞力,養家也不容易,而且秋來算起來跟咱們家靠的最近,是本家,所以」
「爹,別磨嘰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要咱們出錢對吧?行啊,我現在就給大嫂打電話,先撥五百萬,不夠再撥行吧?」
「成,成,這事就這麼定了啊!」
五百萬很大的一筆錢了,大哥夏忠奎也不知道弟弟的意思,畢竟這事好像真的跟他們家沒有太多的關係都是那小叔夏秋來自己吸毒賭博瞎作造成的,雖然弟弟不缺錢,但有錢也不能這麼做慈善瞎造吧?所以夏秋實兩口子跟他說這個事的時候,雖然夏忠奎以私人名義墊付了二十萬醫藥費了,但至於後續的補償什麼的,他可不敢亂答應,弟弟是老闆得他說了算,規矩不能亂了,一旦自己越俎代庖,弟弟不高興,到時候傳出去兩兄弟爭權奪利為錢翻臉就真的丟人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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