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當真要管這趟閒事?」那為的老者一臉陰沉的看著夏青石,對方一身現代裝束,顯然不是山里人,什麼鷹谷不鷹谷的,他好像真的不在乎的樣子。
「我說了,叫你們滾,聽明白了沒有?」還敢威脅自己,娘的,知不知道哥是什麼修為,你們又是什麼螻蟻,知不知道哥身後還有一個培元保鏢跟著,你們算雞毛啊?
夏青石這一路已經心驚膽戰夠了,找了這麼幾個凡間小武者的晦氣又何嘗沒有藉口撒氣的心態?畢竟他的嗜好可是黑吃黑的,壞人越壞,他欺負起來才能無所顧忌不是?當然前提是這些傢伙實力不如自己,要不然都跟屍傀一樣,自己還玩個屁,跑都來不及不是?
「你!」一看夏青石這幅管閒事的架勢,那被打傷的老四突然目露凶光,要拔劍出手的架勢,卻被那為老者一把拉住,直接對著夏青石拱了拱手說道「有緣再會」說完也不理一地同伴的屍體,就帶著其他三人朝著密林深處狂奔而去。
「切,就這水平還想裝逼當壞人!」
望著那幾道離去的身影,夏青石一臉鄙夷道,真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那幾個傢伙要是再硬氣一點,沖自己動手展現殺意,自己豈不是能夠通過斬殺他們化解一下這段時間的怨氣?不過很可惜,這些老狐狸都是人精,對他們來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山裡面的高手之多,遠自己的想像,在外界碰到個化勁都是宗師級別的,可是在山裡這樣的人真的多如牛毛,他們每天不理塵世紛爭,一心習武,那修行度自然遠非外界塵世可比,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夏青石這麼變態的不是?
「多謝!壯士,那機緣到底是什麼,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感覺腦袋裡有東西,但現在依舊無法觀看感知,只是冥冥中聽到培元修為才可修行,至於其他的我就一概不清楚了」
那幫追殺的壞人走後,那男子朝著夏青石拱了拱手,率先出口道,當然神色還是一臉的警惕,畢竟夏青石給他們的感覺比那群鷹谷的人還要危險萬分。
「我說了,機緣都是天定,是你的,我也奪不走,放心吧,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如果你們想活著離開這片山脈,我的建議就是沿著這條路上山,上面有一個國際科考隊,找到一個叫蔡靜雅的領隊,就說是夏青石讓你們加入避難的,說不定你們還能活著離開,當然你們自己要單獨進入叢林送死,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我只能提醒你們,現在叢林裡面有比那幾個老傢伙還要危險萬分的東西!它可是喜歡吃人的」說著夏青石對著那一男一女指了指自己下山的路如是安排道。
「淅瀝瀝!」「師弟!」突然在夏青石剛剛準備轉身的瞬間,從小湖裡面一下子躍出數十條長約三四米的巨大綠皮鱷魚,各個都是尖牙俐齒,嗜血瘋狂,朝著那幾具地上躺著著染血屍體就是一陣瘋狂猛撲撕咬。
那年輕女人剛想動手去搶那個疑似他們同伴的年輕人的屍體的時候,卻被那個男人拉住了,搖了搖頭無奈道「沒用的,我們帶不走他!」說著再次對夏青石拱了拱手道「我們是從興凱湖的額古那奇部落過來的,英雄今日保命指點,我和師妹再次謝過,如若有緣,一定厚報!」說完便拉著那一臉淚痕不舍的女孩沿著夏青石下山的小道朝向山頂飛奔而去。
當然他們是不是聽從了夏青石的好意,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畢竟夏青石能巧遇救他們一次,總不可能成為他們的全職保鏢吧?被鷹谷那群人盯上送了命也是活該,當然要是不小心落到了屍傀的嘴裡,呵呵,那更是他們死有餘辜。
「怎麼這麼的像,到底是怎麼回事?人為放養的?」夏青石一拳轟碎了靠近的一隻巨鱷的腦袋,似曾相識的響起了當初在水月湖邊救夏天時候的遭遇,只不過那裡的鱷魚都是黑色的,而這裡的鱷魚卻都是正常的綠皮形態,當然都是一樣的個頭巨大,讓人有些唏噓,畢竟這裡可是黃土高原地域,就算是山里小氣候與周邊大環境有所不同,但是生物物種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差距吧,畢竟鱷魚這種東西出現在北方只有可能是在動物園,而這裡是純野生的,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了。
「魯晟老爺子說這的環境跟他們當初離開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至少這個堰塞湖當初在他印象里是沒有的,不過才五十多年,一切就都變換了模樣了嗎?」
莫非在這五十年裡,這周邊還有高手來過?是他們動的手腳?可這到底又是為了什麼?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如此,是為了御龍觀的晉王墓秘密還是針對屍洞之主後人的布置?又或者就是純粹的外來生物無天敵繁殖泛濫?這大山裡面到底還有多少的蠅營狗苟,見不得人的秘密?
每一次來南明山,夏青石都是感慨良多,這一片神秘的沃土真的是藏龍臥虎,跟上次一樣,知道的越多,自己是越不想過來,畢竟好奇心害死貓,有些事情知道還不如不知道。
還在夏青石愣神的時候,那十幾隻巨大鱷魚已經將地上躺著的幾具屍體都拖回了湖水中,一簇簇夾雜著猩紅鮮血的水花飛濺湧起,湖水中類似的巨大鱷魚生物數量還不少,夏青石在岸上遠遠的就看到有一排排背鰭高聳的水中野獸,朝著血腥味湧來的方向奔襲而去,又是一陣爭搶撕咬大快朵頤,不一會,那幾具殘屍便徹底被那群畜生弄得四分五裂落入口中分食了個乾淨。
神秘的事情在這山里時時刻刻存在,看了一會不得其解之後,夏青石便失去了興趣,繼續飛奔趕路。
「那個小畜生走了嗎?」
「應該是離開了!」在夏青石離開之後不久,從遠處樹叢中又躥出三道身影,不是那之前佯裝離開的鷹谷眾人又能是誰?只不過少了一個,已經提前被派回去報信去了,而他們三個卻是不死心,畢竟那神光賜福機緣的事情干係重大,門派老祖師父親自叮囑的事情,要是辦不好,他們還真的回不去了。
「追!一個都不要放過,老四已經回去回稟師父去了,只要那個孽畜還在山裡,敢惹我們鷹谷的人,他絕對活不了!走!」
那為老者看了看夏青石消失的方向,一臉陰狠又忌憚的率先朝著那一男一女消失的方向追去。
「神光賜福嗎?這個傳說已經夠久遠了,傳聞此間山脈的一位仙神老祖殘魂不滅,不定期現身賜福,欲尋找傳承之人,那個小傢伙居然被神光掃中灌體,流光附身,顯然是數百上千年來前所未有的事情,怪不得鷹谷的小傢伙要派他門下最傑出的弟子一路瘋狂追殺的,這樣的逆天機緣誰碰上了都是要抓住的,不過那小傢伙自己為什麼不來呢?有意思,還有夏青石這小人兒也算是個妙人,居然對於那等仙神賜予的機緣不為所動,真的做到了心無旁騖,甚至於還指引了那兩個小傢伙生之希望,那屍傀雖然最近跟師兄結盟承諾不再枉殺,但鬼物的話誰又能相信?餓極了什麼不吃?那兩個小人在密林裡面亂竄,就算不被鷹谷眾人追上,落到那屍傀嘴裡只怕下場更慘,或許只有去了科考隊才有存活的希望吧?」
法空老和尚站立一處大樹的樹杈掩映之處,捻著自己下顎的白須一臉讚賞道,顯然夏青石的品性真的不錯,不惡不貪,值當真心交往。
「師兄,你說那個叫夏青石的人我們真的能相信嗎?」那個年輕女人出口詢問道。
兩個匆忙趕路的小人馬不停蹄朝著山巔趕去,兩人身上都有傷,但縱使這樣,在生命之神的催促下,還是一刻也不敢耽擱。
「師妹我們還有的選擇嗎?再不走,那個鷹谷的老怪物一旦脫困了,只怕我們就真的死無喪身之地了,剛才那個叫夏青石的人說了,他們是國際聯合科考隊,顯然是政府性質的,落入華夏政府手裡總比落入那群人手裡強吧,而且在來的路上,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沿途有很多剛剛損毀的遺蹟,血跡斑斑,那個人應該沒有說錯,附近確實有比鷹谷還要恐怖的東西!」
「可是那兩個掩護我們逃走的前輩,他們?」
「他們?我們連自己的小命都顧不得了,又怎麼去管他們?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到族裡面,今天接收到的東西我總感覺有古怪,說不清楚,快走!」
說完那一男一女逃遁的度越來越快,或許也是因為有傷的緣故,那女人傷口崩血,到最後那個男的直接伸手將那女人摟抱了起來,一路狂奔。
「好膽,居然敢壞我的好事!」
朝天門北麓,一處窪地,四處都是伏倒的大樹,斷裂的山石,以及飛濺的灰塵,大戰正中心位置立身站著三個老者,應該說是兩個老者圍堵另外一個。
被圍堵的那個劍眉鷹目,一身煞氣凌然,居然穿著大紅袍子,搞的跟拍古裝片一樣他就是鷹谷的掌教問天涯,而另外兩個則是白毛白須,一身道袍裝束,如果夏青石在此一定能夠認出這兩個老傢伙的身份,不是陳沐陽和虛無子還能是誰。
兩個老傢伙都已經突破了凝氣五層,此時與他們對敵的那傢伙是個凝氣六層的高手,不過在兩人絕妙練手下,那個使用鏈鉤為武器的老傢伙也沒有占到多少便宜,雖然陳沐陽和虛無子兩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但那老傢伙畢竟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後勁不足,沒有拼到最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所以三人且戰且忌憚,誰也沒有真的冒險搏命,畢竟都沒有絕殺對方的把握,場面一度僵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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