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龜怎麼這麼眼熟?它不是一百多年前水月湖裡的那隻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水月湖整個門派覆滅,它怎麼還活著?莫非是從水道底下活著跑出去的?這個夏青石果真是師父那位摯友的後人嗎?這老龜聞嗅到了濃濃的血脈味道這才現身一見的嗎?想當初這老龜就處在進化的關鍵時刻,若是能夠成功也跟人一樣成就培元修為,不過現在看來是失敗了,渾身法力微薄,道行盡失,想當初能夠逃出來也是遭受了重創了,想不到時隔一百多年還能見到這個老傢伙,還真是緣分啊!」
法空遠遠的朝著水潭方向張望了一眼,渾濁的雙眸閃爍著亂飛的思緒,塵封的記憶再次被打開,記起了很多的前人舊事,當然跟他的大師兄一樣,他師父死的太慘,神魂俱滅,關於屍洞和水月湖的秘密,一般情況下,他也是潛意識想淡忘不願意提起,不過看到這老龜的瞬間,一連串的思緒又都湧上了自己的心頭,讓人感慨萬分。
「媽的,都追了快要十里地了,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老四你確定你是看著那個小孽畜沿著河道逃走的?」
問天涯氣喘吁吁的呵斥道,他身上那件紅色皂袍極為寬大,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老傢伙奔跑間,一展翅,好像能夠利用皂袍藉助風力滑行一般,度奇快,比之尋常的凝氣高手墊腳飛奔還要快上一大截,可是這老傢伙帶著他的徒弟沿著河邊追了十多里,倒是看到了一些趕路的人類足跡,可就是茫茫荒山不見人蹤,到最後老傢伙也火大了,整個南明山也就是南北各百里地,再這麼玩命的追下去,只怕到了明天就出了南明山地界,去了外界人海茫茫還找個屁的找,自己師徒倆連路都不認識,只怕非要迷路不可。
「師父,千真萬確,我們看清楚那傢伙的行路方向才敢現身的!」那個叫老四的徒弟一見問天涯怒了,當即氣勢矮了好幾截,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小心翼翼的回應道。
其實他們追擊的方向是正確的,夏青石就是沿著河道一路狂奔,不過他們還是慢了半拍,因為夏青石這會的情況也是只爭朝夕逃命一樣,一路不敢耽擱,玩命飛奔,度也是快的可怕,十里地而已,等問天涯他們開始追的時候,他都已經不知道跑出去多少里地了,這會只怕早就已經到了那處開滿菊花的奇異山谷了。
「算了,返回去,找你大師兄他們去,夏青石,老夫記住這個名字了!」問天涯看著那綿延不絕的小河,一臉憤恨的說道,隨即帶著自己的徒弟一轉身就飛快回返,要去找自己的幾個徒弟匯合去了。
「就是這裡嗎?到底是什麼地方?」夏青石站立在一處奇異的山谷跟前一臉茫然道。
一路顛簸,馬不停蹄,直到上午十一點多,耗費五個小時終於抵達了崔雲飛地圖上標示的那個小點。
說這是一個山谷,還真是有點牽強,畢竟他就是兩處崖壁合縫處成漏斗形,下面空出來的一大片空地,大概也就是一個足球場大小,因為上面有崖壁遮蓋的緣故,這個地方陽氣不盛,甚至都有些陰氣森森的感覺。
當然這也不僅僅只是感覺,因為這個地方四處都是菊花,而且還是白色的,沒有其他的顏色,在山谷正中的位置有很多的墳頭,沒有碑文,就是土包墳頭,看著年頭也不長,裡面到底埋著誰,或者埋沒有埋著死去的屍體,這個誰也不清楚,不過死者偉大,夏青石可沒有盜墓的想法,甚至於當初部隊派專家來採集菊花樣本的時候,也沒有動這些墳墓,顯然也都是有這方面的考量的,畢竟這個地方特殊,山里人野蠻,挖他們的祖墳,只怕也是麻煩。
謹慎的轉了一圈,毫無所獲,這個地方本身就不大,也確實沒有什麼秘密可以隱瞞的,除去這片山谷外,其他的地方雖然也是山花爛漫,但都沒有菊花盛開生長,好像那菊花就是專屬那幾個土墳堆的陪葬一般,霎是奇怪,當然這個山裡面居住的人都是武林黑戶,還有修行者,再是如何裝神弄鬼,政府也不管,畢竟他們只是在自己的小圈子裡瞎搞,又沒有影響外界老百姓的生活,大家相安無事倒也痛快。
最終夏青石朝著身後虛空的方向張望了一眼,他知道他身後隨時跟著一個保護的高手,但法空隱藏的極好,無論夏青石怎麼張望搜尋都根本就現不了,雙方修為差距過大,他要是能夠找到一個培元老怪刻意藏身的位置也是出了鬼了。
「去!」瘋狂灌注真氣催動那枚刻畫谷字的令牌,夏青石將其朝著遠處空地一拋,就專心致志的等待起來。
「嗡嗡嗡!」就像蚊蠅一樣,不一會那快玉牌突然散出了微弱的淡白色光芒,而那光芒也好像自行會動,化作能量的波動四散,自行懸浮搜尋,不一會就停在了一處土墳的上空,那墳墓之後一處空間突然被撕裂,露出了裡面的世外洞天,居然又是一個巨大的山谷,不過那個山谷比之外面的這個要大的多,一眼都望不到頭,那光的玉牌就懸浮在那扇虛空門戶之上,靜靜的矗立著,無聲無息。
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困擾夏青石的命題,不過還沒有等自己考慮清楚,突然體內的造化空間威,一瞬間就化作一股洪流推力,就好像身後有一個壯漢,直接抬起一腳就把自己給踹入了禁制空間當中,而等夏青石徹底消失的瞬間,那虛空門戶自主閉合,急靠近現身的法空也是摸了個空,被徹底的隔絕在了門外,一臉自嘲道「仙家高人的手段,老衲虛妄了!」
說完搖了搖頭就在墳頭跟前盤坐了下來,他的任務是守護夏青石,只要夏青石一日不出來,他就得死守在這裡,當然要是時間真的太長了,估計老傢伙就會回去回稟師兄了,畢竟萬一夏青石在裡面出事,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誰他媽踹我!」夏青石憤恨的叫到,的東西踹的還挺很,冷不丁一腳,給自己的老腰都差點弄斷了,直接跟大地來了一個輕吻狗吃屎,果真是要了老命了。
環顧四周,空無一人,夏青石一腔怒火無處泄,只能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繼續朝著裡面走,凝氣九層一代宗師高手,被人像踹死狗來了這麼一腳,這要是傳出去,也算是讓人醉了,多少凡間門派的老祖祖師爺那僅存的宗師風範只怕都要讓夏青石被踹的這一腳給徹底葬送了不可。
這個空間裡面的環境跟外界沒有什麼兩樣,抬頭望太陽,還有小溪潺潺,遠處有耕地,看樣子種植了不少的農作物,玉米花生高粱黃瓜西紅柿,整個一個標準的農家菜園,周邊還有很多的果樹,除去普通的蘋果鴨梨和桃子以外,夏青石甚至在這裡還看到了火龍果和椰樹等熱帶植物,不過生長的也都是錯落有致,東一棵西一棵,而且期間還雜草叢生,沒有任何的修剪種植規律,顯然這地的主人搞這些東西也都是純粹為了看風景,並沒有任何陶冶情操的閒情雅致。
一直路過菜園和果園繼續往山谷里走。
終於在一處小山坡上,夏青石看到了一處由石頭壘砌的土坯房子,外面有籬笆紮起來,一陣濃郁的藥香味,在籬笆裡面有很多種稀奇古怪的老藥,年份看起來都不低,有的像人一樣立起結滿了紅色小果實,有的就好像葡萄藤一樣,不過結出來的東西卻是金黃色的像沙棘一樣的東西,還有的就是跟菠蘿一樣,不過那菠蘿非外界的菠蘿,因為那個菠蘿他的頂端還有紫色的花朵,總之那院子裡的東西都是稀奇古怪的東西,夏青石一個都不認識。
而在那石頭房子的外圍一片數百畝地,那傢伙就更壯觀了,一直延伸到夏青石站立的菜園子這,都是藥田,各種各樣的草藥都有,有夏青石認識的最基本的人參何烏林芝等等,也有他不認識的一片一片紅的白的紫的亂七八糟的藥草,都是混著種的,或許也是因為這裡面靈氣濃郁光照適宜氣溫適度的緣故,所有的植物漲勢都是不同一般的好。
先不說那籬笆裡面的老藥,就是外面這一片隨意像野草一樣種植的藥田裡的藥草,夏青石就感覺百年數百年的老藥都是遍地走,數不清楚,直看的自己流口水,但就是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占有心思,因為到了這裡,他是自內心的害怕和敬畏。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壯著膽喊了幾句現沒有人後,他就主動朝著那石屋裡面走去,推門而入,裡面的陳設極為的簡陋,甚至都有些寒酸,除去一個爐火還沒有熄滅的古銅色三足兩耳三層高的丹爐,就是一張白色玉石雕刻的單人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裝丹藥的瓶瓶罐罐都沒有,當然不算床上的一封筆記還沒有干透的毛筆書信,顯然這是此地主人專門留給自己的東西,一切都透漏著不可捉摸的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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