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屍傀吃痛的聲響響徹天地,震動四野,一瞬間將森山老林里無數的飛禽走獸驚嚇過度,連夜如無頭的蒼蠅一樣,四處飛奔遷徙,這一夜也不知道有多少畜生盲目驚慌之下亂撞平白丟掉了性命。
「廢物,一擊都不敵!」法悟已經飛臨夏青石等人居住的平房上空,或許也是被那屍傀慘痛的嘶吼所吸引,分散了心神,這會也沒有來得及散出元神感知夏青石是否在床上躺臥,直接散出三道白色真氣匯聚的利箭就朝著床鋪位置穿透而去。
「啊!」與此同時,夏青石眼疾手快,在法悟動手之後,當即出一聲輕微的慘嚎叫,直看的一旁的蔡靜雅和林靜全都滿眼睛的小星星,不知所謂了。
之前那日本盜賊鬧出的動靜那麼大,已經有很多人出門要跑出去看熱鬧,包括兩個女人也是一樣,畢竟那邊都已經打起來動刀子了,好奇心驅使,她們也是要去看一下的,但都被夏青石死死的拉住,即不讓問為什麼,也不讓兩人外出,三人就保持著這麼詭異的姿勢蹲坐著,苦苦的等,一切的迷茫和茫然,最終就換來了夏青石剛才那一聲莫名的慘叫,莫非這一切都是提前預知好的劇本?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些事情,就是提前有人安排了的,法悟隱藏的極深,在寺廟裡百年來都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就連上次九星連珠撞仙緣,進仙門,加入九龍谷,那會法源還在爭分奪秒的閉關預備衝擊大道金丹,都不曾知曉,不過法悟帶回來的九龍谷門符上的氣息,已經無法瞞過幾乎相當於准大道金丹大能的法源的感知,對於自己小師弟如此的抉擇,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師父當年嚴禁教門子弟進入仙門的戒律太過不人道,修士修行道法為的不就是追求長生?證道永恆?在這個凡俗的破廟裡面修行資源極度的匱乏,連突破大道金丹的機會都很渺茫,何談什麼證道永恆,狗屁,都是狗屁,或許師弟選擇這麼做,自己應該替他感到高興才是。
可是今天法悟突然要對夏青石下手,一瞬間法源就洞悉了所有,出事或許就出在那幾瓶酒水的身上,當年屍洞的那位經常贈予師尊美酒,較之自己今天收到的這個還要馥郁芬芳,但味道卻是何曾的似曾相似,更何況那小東西體內的血脈之力相當的濃郁,一日不突破培元根本無法用元神壓制,就好像現在的無德一樣,走到哪裡都能被邪魔歪道感知奉為盤中大餐,而法悟居然要無緣無故的殺夏青石那個小人,結果自己只能想到一個,或許法悟身後的門派真的跟自己師尊和水月湖那位的死有關聯,一瞬間,法源只感覺心痛萬分,在懸台賞月之處,僅僅只是彈出一指阻止法悟滅殺夏青石,而並未對其出手滅殺,或許是念在百餘年師兄弟之情,畢竟法悟和法空都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他們能夠突破凝氣甚至培元也都是自己在暗中護法,百年的感情積澱,恍若再造,殊為不易,根本生不出任何的滅殺心思,只能放任其離開,這就是表明了一個態度,不想追究,一切隨空,追逐你自己想要的,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但現實是殘酷的,自己的師尊和那水月湖原先的准仙道門派被人連根拔起,可想而知當年對方對於那人的憎恨程度,又怎麼可能允許他的後人存活,從法悟今天的出手焦急程度也可窺見一斑,今夜註定無法善了,他只能通過無德之口讓人暗示夏青石躲災避禍,這才有了夏青石從懸台回來後如此詭異莫名的舉動。
「轟隆隆!」「轟!」也就是在法源探出的巨拳威一拳轟跑了屍傀無悔上人的檔口,天空之上突然異像連連,電閃雷鳴,烏雲密布,條條散著無匹威勢的金龍與雲層中遊走嘶鳴騰躍,好似天道之威要降臨一般。
「刺啦啦!」一道人身粗細的雷霆直接轟落在法源幻化的手臂之上,天道壓制懲罰以及金丹雷劫一起降臨組建的威勢,又豈能小覷,瞬間就將那巨拳轟擊的皮開肉綻形體不穩,好在那都是法力構築,不是真實軀體,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又是天劫嗎?老夫不甘啊!」透過禁制陣法,法源看著天空之上密布的天劫,一臉的無奈和恐懼,但又無可奈何,只得將自身法則構築的巨拳縮回其中影藏,其真身根本不敢躍雷池半步,否則必有殺身之禍,真身一旦出了禁制,再想回來可就難了。
「轟隆隆!」「次啦!」天空中彌補的雷雲,似乎是尤有不甘,好像捕捉到了一絲莫名的氣息,不停降落海量的雷劫閃電轟擊向那處虛無禁制的方向。
禁制內部空間,飛沙走石,狂風四起,四周洞壁大量出現裂痕,一副搖搖欲墜即將四分五裂的樣子,法源老和尚此時僅守心神不敢再有任何多餘的心思,哪還敢露出一絲一毫的氣息,稍有差池,讓天劫捕捉到他的氣息,狂風暴雨必將更加猛烈,必定是連帶著整個懸空仙寺廟都要被天劫轟擊的灰飛煙滅不可。
而此時躲藏在其中的另一名培元高手法空,則不停出手散出海量的真元,加持在陣法之上,這才免得已經很脆弱的陣法有可能隨時被天劫轟碎。
不過顯然法空不過培元二層修為,相對於他師兄的修為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精元有限,哪怕就是玩命填補,這之間的虧空也是巨大,那禁制被外界天雷轟擊的裂痕越來越大,眼看就要不支,徹底碎裂,而那法空的氣力也即將耗盡,畢竟自身嘴角已經溢出了鮮紅的氣血,體內法力真的快要乾枯了,小溪往大海裡面灌水,耗死也是力有不逮啊。
「嗡!」
也就是在這千鈞一之際,法源睜開了精亮的雙眸,一臉的決絕,當然眼底還有深深的絕望,師尊的仇還沒有報,自己距離大道金丹只差一步,可惜一切都要成空了,或許損毀自己一人,就能保全寺廟的徒子徒孫,一切值不值得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自己只能這麼去做。
「好好活著!」慈愛的看了一眼身旁盤坐的無德一眼,法源就像個父親一樣出了臨死前的叮囑。
「嗷!」突然禁制外,那原本被打飛的屍傀爆出了無匹的氣息,一瞬間散出一掌朝著遠處山峰揮去,瞬間將山頂數十平米方圓土地盡數推平,如此驚天的氣息,頃刻間引得天雷劫罰的注意,將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那屍傀的身上,道道雷龍不停的遊走劈砍在那屍傀的真身之上,後者當即被閃電劈砍的皮開肉綻,嘶吼聲痛苦聲不絕於耳,如此詭異場景,直看的禁制空間內部的三人一陣莫名其妙,畢竟幾息之前,雙方還是敵對滅殺對手,怎的轉瞬就成了生死可依的戰友?這?生命的輪迴太過奇妙了。
「噗!」屍傀快隱去自己的氣息,那天道雷罰的威力越來越小,以至於到最後徹底消失,短短几分鐘,強如屍傀鋼精鐵骨的軀體這會也是千瘡百孔,慘不忍睹,被雷劈的只剩下了半條命。
「為什麼這麼做?」法源透過虛空直視禁制外界的屍傀無悔上人如是道。
「你有資格讓我相助,因為我也想活命,大仇未報,死不瞑目!聽聞你跟御瓏觀的幻聽道人關係不錯,上一次九星連珠老夫和好友被暗算之事,雖然你沒有參與,但憑藉你們的關係,老夫希望從你嘴裡知道真相,畢竟我等跟御龍觀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要設計陷害我們?」
兩人都是用元神暗語傳音,外人根本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太久遠的事情,老衲也不清楚,畢竟我們懸空寺搬到這裡不過四五百年,屬於外來戶,只是因為兩個教門祖上交好,有過命的交情,才逐漸清楚御瓏觀一直在守護著晉王的秘密,不過幾百年前道觀出了一個叛徒,因為沒有被立為掌門,便心懷大恨投入了仙門,要藉助他人的力量背叛師門,開啟內部的異度空間,將上古道門遺址據為己有成就他個人的一世霸業,也就是那個時候,御龍觀手足相殘,分崩離析,那一戰,御龍觀高手幾盡全滅,但那個叛徒卻重傷逃走,最終引動了仙門高層的注意,開始布局,你們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後一批,歷次試驗,才現,要進入那異度空間的時機不對,除此之外還要祭祀,你們都不過是被人引去那裡的倒霉蛋而已,畢竟當年你們得知消息趕去那裡的人都是培元巔峰的人,無論你們願意與否,都會有人暗中助你們渡劫,讓你們成就假丹修為讓後被人強行祭祀,死幾個培元,哪怕是巔峰,也絕對不會引起教門高層的重視,終究不成金丹都是螻蟻豬狗,如此殘忍的事情已經生幾百年了,但如此祭祀的邪惡手法只能在背地裡進行,若是讓仙門高層知曉必定要掀起滔天波浪,所以你們一個都活不了,更何況上古教門遺址這種天大的機緣,得知真相的人又怎麼可能願意告知外人?如此隱秘在本寺之中也只有掌門知曉,其他人哪怕搜魂也是一無所知,所以才能躲過一劫,否則也難逃敵手」
「原來如此,老夫不過只是那暗中布局大能的一枚旗子,僅此而已!」從法源口中,屍傀無悔知道了讓自己幾近奔潰的消息,他的西門道兄死的還真是一毛不值,人命真的就跟擦屁股一般模樣了,畢竟在自己等人之前,恐怕已經有很多人被如是祭祀掉了。
「老夫要報仇,你我聯手如何?我知道你那師弟法悟一定能夠引出幕後的黑手!」無悔上人惡狠狠的如是道。
「報仇?哼,老衲又何嘗不想報仇,若非我師弟今晚的異常舉動,老衲也是想不通這前因後果,當年那人禁錮齊天在水月湖或許真的跟御龍觀有關,一百多年前老衲的師尊跟隨夏淵前輩聯手,妄圖組建仙門自成體系,可惜一千多門人,僅僅被對方一隻看不到摸不著的擎天巨掌擊殺,其實當時師尊就說過,夏淵前輩已經在三個甲子前,與一處密地偶獲機緣突破大道金丹,感悟天道,只不過一直引而不,外人不清楚罷了,夏淵的名諱,你也是仙門出身,應該聽過,仙門爭奪屢次奪魁,金丹之下無敵手,但就是這等驚艷決絕的人物凝聚大道金丹之後,居然也敵不過對方的一隻手掌,你可明白出手之人的修為?當日慘案過後,老夫就誓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復仇,此生絕不踏入水月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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