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意思,想不到一個女人還這麼有膽識,你怎麼不跑?」
夏青石拿著那染血的小刀,看著那個之前進來的偽裝成服務員的女殺手玩笑道。
「有用嗎?」那女人雖然也是滿臉的惶恐,但還是語帶顫音的鎮定說道,並且主動扔掉了手中的手槍,此時此刻這玩意對上這個人真的就是個玩具,給自己帶來不了絲毫的安全感,或許就是災禍的根源。
「算你識相,算了,殺你也沒有什麼意思,老婆,還能走得動嗎?我想帶你去兜兜風,難得在國內碰上這種好玩的東西,你是不知道那次我耽誤和你來前海,是去了緬甸了,那傢伙在地方軍閥軍營裡面放焰火,嘖嘖,我婧瑤老婆可喜歡看了」夏青石又神經不正常的炫耀道。
瞿瀾真的有些想哭了,眼前的這個魔鬼跟自己認識的那個小人真的就是一個人嗎?這就是他的秘密?知道真的不如不知道的好啊!期望他不要大開殺戒,把自己也宰了殺人滅口吧。
「那個,你出去等等,一會帶我們去你們製毒的地方,當然如果有你的家人,我是說如果他們識相,我可以不殺,放心我不是濫殺的人,不過也喜歡那些敢反抗的,用你們的話說黑吃黑不是很爽嗎?去吧去吧,我們要換衣服了!」夏青石一副歡喜的樣子對著那女殺手吩咐道。
「好!」那女人額頭兩鬢全是冷汗的對著夏青石躬身一禮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等等,把你這玩具帶上,我用不著!」夏青石指了指地上的消音手槍對著那殺手說道。
「這?好!」那女人撿起手槍,正對著背過身去的夏青石,或許只要稍微扣扣扳機,就能把這個魔鬼的腦袋打爆吧?但最終她還是理智戰勝了一切,不自然搖搖頭,收起手槍邁過同伴的屍體,朝著門外走去,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
「好了,媳婦換衣服去吧,我說了要帶你去兜風,好玩,我保證!」
夏青石很沒有覺悟的催促瞿瀾到,隨即自己開始褪去浴袍,窸窸窣窣的換起了衣服。
「青石,你,你不害怕她跑了,然後?」
瞿瀾現在大腦有些空白,當著這麼多死人的面若無其事的換衣服,在他的印象里也只有夏青石了,幾乎是不過腦一般的問道。
「她跑得掉嗎?她敢跑嗎?去吧,換衣服吧,時間不早了,完事了咱們還得回來睡覺來!」夏青石不在意的說道。
「這?好!」瞿瀾感覺自己這會就是一個傀儡,拿起自己的衣服恐懼的朝著那幾具屍體看了一眼,實在無法再看下去了,便朝著浴室走去,她可沒有夏青石那麼大條的神經,這種情況下還能行事無常。
「女士先請!」
出門的時候,夏青石很彬彬有禮的伸手禮讓瞿瀾道,隨即在對方一轉身的瞬間,大手一揮,那地上躺著的數具屍體都一掃而光不見了蹤影,就連那血跡也好想都會飛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全都被夏青石埋入了造化空間了。
「你們下面有車嗎?」夏青石對著門口恭敬等候的女服務員殺手問道。
「有,有一輛越野車」那女人心情依舊無法平復語帶顫音的回答道。
「不要緊張,我說了,我不是濫殺的人,雖然我很喜歡殺人,但我確實是一個好人,只要你聽話,我保證不殺你!」
二人一前一後跟著那女殺手下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不一會一輛寶馬越野車就駛出了酒店,朝著前海周邊縣市鄉下農村趕去。
「聊聊天吧,畢竟你們都是窮凶極惡的毒販,我不殺你是因為你識相,我覺得你以後不會再幹這行了,但是你要給我一個不殺你同樣販毒的家人的理由,怎麼樣?理由越充分,說不定我的心就被你說服了,你懂得,對於你們這樣的人來說,法律的制裁威嚇可是遠遠不夠的」
夏青石看似無聊的問道,一路沉默,瞿瀾是被嚇到了,就跟當初的雲子墨等人一樣,無所適從,而那個女毒販則是一臉的擔憂和哀愁。
「如果我說我是被生活所迫的你信嗎?」那女人咬著牙回應道。
「嗷?有意思,販毒還有被迫的?說說看?」夏青石瞬間來了興趣,這是毒販也有故事的節奏啊。
「父親前些年的時候欠下一屁股債被人砍死了,母親得了重病急需要錢治病,弟弟還要上學,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是金爺給了我們一家人活路,幫父親還了債,還出錢給母親治病,我退伍後就留下來給他做事了,不過我只管處理麻煩,不管販毒,而且我和我的家人從來沾毒!」那女殺手似回憶一般的說道。
「要不要這麼離奇?跟拍電影一樣對吧?讓我想想,有沒有可能是一出狗血劇,或者你老子被人追賭債就是那個金爺設計的?」夏青石逗樂道,港片無間道很無聊的,一群凡人還玩出那麼多花樣,讓人頭痛啊。
「你想多了,那個人已經被我做掉了,我父親從我小時候有記憶開始就好賭,他的死其實我們心裡也早就有數,遲早的事情,殺人之後,是我主動找的金爺,他出面幫我擺平了這些後事,要不然我活不到現在,大6的法律還是比較嚴格的」
「找了替死鬼?」夏青石有些信這小娘們的話了。
「嗯,一百萬替我做十年牢,也是一個負債纍纍的賭鬼,是我父親的一個朋友,也算是間接的幫了他一把,住在監獄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他最後的下場可能跟我父親一樣,不得善終的」那女人繼續道。
「算了,當我沒問,媽的,現在壞人都這麼有情懷了,搞的我懲凶除惡都是像犯罪一樣,算了不說了,再說我都想吐了!」
夏青石也有些無語,電影裡面的老橋段,有骨氣的壞人或許每個人背後也都是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有些導演還把這些壞人弄得挺偉大,戲份很多,反觀好人都成了配角,夏青石瞬間感覺自己就是這個配角,說不出的噁心。
「就是前面了!」那女殺手指著前面的一個破舊村落說道。
順著那女人手指的方向,夏青石探出頭可以看到這是一個破舊的古村莊,村門口的牆壁上還寫著禁製毒品垃圾隨意傾倒!在村裡面還有幾聲敏感的犬吠聲。
「介紹一下你的家鄉?」夏青石又恢復了殺戮的豪氣問詢道。
「這裡不是我的家鄉,我跟他們也不熟,裡面製毒的都是本地的村民,可能還有周邊派出所的人,當然按照外界的推論都是零時工,正式公務員不會幹這事的,不過我見過一個所長,另外裡面還有槍手,至少二十多個,配有ak47和手雷,放哨的土狗和攝像頭也不少,這裡那裡,還有那裡,都有,外人一進入村子就能很快被現」那女人仔細而認真的說道。
「你是個好同志,媳婦,你是陪我進去還是留在這裡?」
夏青石拍了拍那女人的後背,一股氣息悄然留在那女人的體內,後者瞬間感覺麻木了,一動不能動,或許思維意識都還是清楚的,甚至於聲都可以,但就是那胳膊腿已經徹底的不聽使喚了,真是一副活見鬼的神色。
「你要去?」瞿瀾有些惶恐的問道。
「放焰火,行了,你留在這看吧,今夜有你們真愉快,祝你們玩的愉快!」夏青石拉開車門調侃的說了一句,便朝著村落里走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夏青石一走,那女人一臉惶恐的問瞿瀾道。
「什麼人?我現在都不清楚了,說實話認識他這麼久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
瞿瀾無奈的搖搖頭自嘲道,顯然夏青石今夜的所作所為完全顛覆了自己對正常事物的認知,他就是一個怪物,純純的怪物,或許從他這個身份角度來看問題,他的所作所為一切的奇葩就都說的過去了。
「不能阻止他嗎?」那個女人又繼續說道。
「阻止什麼?」瞿瀾不解道。
「村裡的毒品加工廠有很多的老人婦女和兒童,他們或許在犯罪可是這也都是為了生活」那女人有些低沉的說道。
「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了嗎?其實貪婪就是原罪!」
瞿瀾再次理了理思緒,軍人家庭出身的人,心裡素質真的不一般,很快就對整個事情有了自己的通透的認識,是啊,對於村里人來說,外出打工付出同樣的汗水,哪有販毒掙錢來的快,貪婪已經泯滅了人性了。
「其實每個人都應該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們雖然是作惡,但我希望他們得到重生的機會,畢竟他們裡面有很多的老人婦女和孩童」
那女人再次堅持道,或許在她看來,要阻止這個魔鬼,只能靠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當然她也可以以死明志,不帶夏青石這個魔鬼過來,可是她內心還是有一絲羈絆告訴自己,這個地方該到了壽終就寢的時候了,該落幕了,畢竟跟了金爺這麼久,她太清楚毒品是個什麼玩意了,一旦沾染上,傾家蕩產那都是小兒科,賣兒賣女甚至賣器官,投槍拐騙無惡不作,一旦毒癮作,人性都是扭曲的。
或許她自己也希望這個地方早點有一天被人一舉端掉,可是她是真的不希望裡面的老幼婦孺也因此而喪命,或許這就是人性的弱點,包袱與衝突時刻對立,無法說的清到底誰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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