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畫面拉到夏青石處,趙三強等人第一時間就將土堂村的村長村委委員以及李氏族群的族老都接到了夏家村與夏青石會面。
「夏總!」一看夏青石黑青著臉進入小會議室,在場十幾個中年老年農民面孔都是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雖然不知道那李鐵柱到底了什麼瘋干那麼缺德的事情,但是他們知道,這事對於夏氏的影響極壞。
農村人都是本分人,當初簽合同也是他們求著喊著簽的,現在他們自己村里內部出了這麼一個攪屎棍,真是夠噁心人的。
「坐吧,咱們好好聊聊!」夏青石一壓手,一群人都神色慌張的落座。
「諸位,你們最近都搬到城裡面去了,也知道我們夏氏的實力和名聲,相信你們也都問過了周邊房地產商人,他們的補償,你們捫心自問我們的補償你們是吃虧了,還是賺到了,如果你們感覺吃虧了,這個好說,只要你們申請,我們立馬去法院起訴,咱們按規矩賠償怎麼樣?」
夏青石很不客氣的如是道,這也是精心設計好的,跟一群文盲你就得用文盲的話語說話,一味的講道理就是對牛彈琴了。
「夏總不能!我剛剛用補償款在城裡按揭了房子,對方知道我們村是夏氏的拆遷村才給做到免擔保貸款手續!」
「夏總我們家也才買的拉土方卡車,本來想跟著咱們公司一塊拉拉土方家致富的,這麼一來我,我拿什麼還你?我們絕對不毀約,絕不!」
「是啊,夏總,我們怎麼會那麼缺心眼啊,您說的對,我們是問過了,現在的平魯縣城周邊的地價也沒有補償您給的那麼高的,而且您還答應事後給安排工作,這事是我們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誰會缺心眼的毀約啊」
很快下面一群李氏族人都群情激奮的訴苦表忠心道。
「夏總,那李鐵柱一家就是牲口,就是畜生,他們不是人,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是啊,夏總,那狗東西在外面混了兩年回來了就是好吃懶做,昧了良心了,他那婆姨聽說還去站街賣過,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總,我們堅決不同意收回合同,而且我們還希望你們公司加快進度,我們是真的不想再窮下去了!」
一群李氏族老說道最後唾沫子飛濺,農村人都是現實的,拿到兜里的錢讓他再掏出來?怎麼可能?
當初來競拍這塊地,有不下四五家房地產公司跟村里協商,結果呢?都他媽給的是白菜價,真的以為農村人好糊弄?最後就夏氏實在,基本上就給了藍風郊區的地價了,誰他媽不買誰就是,活該一輩子受窮。
「哼!你們自己知道就好,合同也簽約了,都是有法律效力的,你們或許也知道我們公司的實力,要是想強拆,你們拉不住,不過我們並不打算這麼做,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記住,我只有三天的耐心,如果我還看不到結果,耽誤了我公司的工程進度,諸位法庭上見吧」說完夏青石就起身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留下一群老農民大眼瞪小眼,真的心慌了,夏青石根本也沒有必要說謊,他們都是活在現實里的,有句話怎麼說的?老百姓怕惡霸,惡霸怕警察,警察怕百姓,這是一個三角循環。
而夏青石就是那地方霸主中的霸主,整個藍風還有誰比他霸的?對於農村的土霸王他們會有什麼手段,誰還不知道個誰?大晚上,雇上一群人敲死你都不帶商量的,這種事情在全國層出不窮,公安哪裡管的過來?
但人夏青石沒有這麼做,而且也不打算這麼做,人的名聲還真是不錯,顯然這是真的要平等跟眾人協商了,要不然翻了臉,他們還能落好?
也是因為夏青石的強硬態度,人群裡面幾個還有點鬼心思想趁機要價,或者多撈些好處的村委委員們也都相視一笑,夏氏玩的那麼透明,他們要是瞎搞,到時候動了村裡面絕大多數人的蛋糕,只怕該清算的就是他們了。
「媽的,那個畜生這是要逼死老子啊!」
「是啊,好不容逮住夏氏這條大魚搞開,我們世世代代窮一下子有翻身的機會,那家裡幾個畜生就這麼瞎搞,這是要往死里逼我們啊!」
「村長那家人死了絕對不能進祠堂!」
「還有祖墳也不能讓鐵柱家進!」
「走,找他們去!今天不給個說法,咱們自己拆了它!」很快在土堂村長的帶領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出了藍風農場的辦公大樓,要用他們自己的方法去給自己維權去了。
「青石,你,這樣做合適嗎?」嫂子許紅艷透過窗戶一臉擔憂道,雖然村里人樸實,但也有野蠻的一面,她是真的害怕這群人一激動動了榔頭敲死幾個就麻煩了,到時候事情最終還得攤到夏氏身上。
「怕了?狗咬狗你怕什麼,我都不擔心,嗯嫂子?你怎麼來了,你可是老娘的熊貓,趕緊坐下吧」
夏青石一扭頭看到是許紅艷當即起身讓座,這活寶現在是整個夏家的重點看護對象,老娘陳愛蓮還指望這肚子生孫子來,自己哪還敢在大嫂跟前擺領導的普啊。
「青石,不是大嫂說你,這事不能幹的這麼衝動,你都做生意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規矩?能花錢擺平的一定不能找麻煩,尤其是對老百姓,他們天生是弱者,只要不是大過錯,媒體和政府肯定偏向他們,而且你就這麼放著那批人回去,稍微有幾個年輕衝動一點的,動起手來還能有好?萬一出人命怎麼辦?到時候只怕有心人一查,髒水還不得潑到你的身上?你以為有錢人真的是那麼好當的?」
許紅艷氣不打一處來,不停訓斥道,當然這整個辦公樓敢訓斥他夏青石的也就是大哥和大嫂兩個活寶了,其他人,呵呵,願意干就老實點,不願意干大門朝那開,麻溜滾蛋,真的當老闆年輕好欺負沒有脾氣?
「行,嫂子你說的都對,都對,我認真聽還不行?不過老百姓也分好老百姓和惡老百姓,要是人人都這麼漫天要價,以弱者的身份訛詐我們,以後我們的工作怎麼開展?李雪他們政府的工作怎麼開展?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因為他們是弱者,反倒他們還有理了?」
「他們窮管我屁事?對吧?更何況現在我還是去送錢的,他們不識好歹居然還想訛詐我?這次必須得給那些見不得光的傢伙點顏色看看,當然嫂子你也別著急,我心裡有數,記者和公安在土堂都到位了,放心,我估計那禍害就是受點皮肉之苦,傷不到骨頭的,這樣也給他們點記性也好」
「你!臭小子你還越說越有理了,行了,你是大老闆行了吧,心裡有數就成,好了,不管你了,那個老娘叫我問你一下,你和弟妹她們什麼時候打算要孩子?」畫風一轉,許紅艷哪壺不開提哪壺,夏青石瞬間頭都大了。
「那個,嫂子,我那還有點事,老劉他們給約了社科鄉的領導,還要去開會,開會啊,晚上回去吃飯聊,叫老娘給弄個紅燒肉準備好!回見」說完,夏青石抱起包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後面許紅艷喊都喊不住。
「小兔崽子,屁大點人,你還能翻天了去?看把你能的,還想教訓老百姓去了,你不知道政府把老百姓喊衣食父母?喊執政根基?你還真是年少輕狂,不行,這事我的趕緊給李雪妹子去電話說道說道」
許紅艷到底是在政府有過公職,幹了些年頭的國家幹部,政治覺悟遠非普通女人可比,夏青石這麼以暴制暴的方法,雖然解氣,而且從法律上說,別人也找不了他的麻煩,畢竟他又沒有鼓動教唆這些人去找那釘子戶的麻煩,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
而且因為征地出現問題,他主動約談村里人,也是解決問題的一個表象途徑,最起碼法院開庭了,夏氏可以很公開的說,我們可是協商過了,他們自己不遵守合同,我們只能走法律途徑了,夏青石這個小滑頭真是把法律的空子鑽的順溜,誰也找不出他的麻煩。
可是事情真的不能這麼幹,剛才那群村民那麼咋咋呼呼,只怕回去就得動手,那家釘子戶的下場還能落好?
尤其是族群里的七八十歲的長輩打你,你敢還手試試?還手,得,被人打的更狠,不還手,呵呵,只怕你就要被打死了,里外里夏青石這就是故意的,那一句狗咬狗還真是貼切,人性都是貪婪的,這也都是他們自己找的。
可是真的要是死了人出了刑事案件,只怕在現在這個風口浪尖,那麼多記者一報道,沒有事,到時候也得出事,李雪就真的被動了,至少一個不作為或者疏於監管的大帽子得扣上來,自己家妹子的前途就堪憂了。
很快李雪就接到了大嫂許紅艷的密報,連襟倆一通互通有無,李雪當即給公安局長丘和平去了電話,過問了此事,老丘那邊回答的也很乾脆,這會已經派了大量的警察去土堂調查去了,有他們在,絕對不會生任何的刑事案件,請區委領導放心,並且還當場保證現在自己就讓司機備車,他親自去土堂參與維穩。
有了求和平的話,李雪的內心也是釋懷了好多,夏青石這蔫吧壞的人,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她來農村這麼久,對於族群宗祠的規矩她太清楚了,夏青石這招真是狠,村里人自己分贓不均生械鬥,而且還是全村人打一家人,讓外人聽著就是一盤狗咬狗的鬧劇,看了都不由得跟看笑話一樣,哪裡有什麼刑事案件陰謀什麼的說法?可是李雪她敢笑?
真死了人,她連哭的心思都沒有了。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可惜給罪魁禍夏青石撥過去電話,對方卻關機了,一時間李雪真的是氣的直跺腳,不由得內心憤恨了一句「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還真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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