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越來越沒有普了啊,以後這話可不敢亂說,實話告訴你,那群人能量很大,至少現今三晉立足的源泉還是他們,省政府要想社會穩定也要靠他們,藍風雖然有了突破,但也僅僅就是一枝獨秀,對於大局影響有限,明白嗎,有些話,影響穩定的話不要再亂說了」
一聽夏青石如此逼滴那群企業的董事長和局長,袁貿成也是內心一陣惡寒,也真的是不知道夏青石是內心就這麼真心噁心這群寄生蟲,還是按照商人的理解看不起這群所謂的企業家。
但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來說,有些話打死都不能胡說的。
「得,我明白了,他們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當了還要立牌坊,想我投資,還要我求著他們,你們行,你們牛,領導,別說了,這扯淡的活,小爺不奉陪了,你愛找誰找誰去?他們牛逼他們自己玩去啊,跟我有毛的關係?」
夏青石也當即嗆了管子了,一群寄生蟲還不讓人說了,國家領導人還願意接受網民的批評,畢竟政府要想長期執政,他就必須要接受民眾的廣泛監督,讓老百姓滿意,老百姓才是任何國家政府的基石,華夏自然也不例外。
但現實就是,這麼一群垃圾國企裝逼領導,還真的把自己當太上皇,連說話都不讓人說了,呵呵,而且這個態度還是從袁貿成嘴裡說出來的,可想而知他們的剛愎自負程度,以及目中無人,蔑視百姓的那種心態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當然再結合自己在門口看到的那拍馬屁一幕,呵呵,指望老子給你拿襯衫擦皮鞋,然後再半夜給你送錢送女人,求你讓我投資?要不要老子自己洗乾淨屁股對著你們來一?你們有病吧。
「哎,你!青石,你冷靜一些,聽我說完!」袁貿成一看夏青石越說越激動,當即也是後悔了,終歸對面的還是一個孩子,雖然他財富無數,但終歸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孩子,他的人生觀價值觀還不完善,什麼東西都是憑藉自己的喜好做事,得虧他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善心,要不然這種愣頭青只怕早就讓人搞死了。
當然也得虧他沒有走仕途,要不就這大炮嘴,也早就讓人打入冷衙門做監牢去了。
「哎,得虧我沒有去國企,真是悲哀啊!」一想到那些可憐的礦工同胞,夏青石瞬間就心軟了,不是自己裝逼,而是信仰,自己掙那麼多錢干毛?夏青石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其實自己缺錢嗎?自己缺女人嗎?自己卻權利嗎?
答案是一定,自己什麼也不缺,自己已經是活神仙了,自己還缺個屁。
但自己還是願意留在紅塵裡面,不願意跟那些仙人一樣,捨棄一切遁入仙門世外修行,為的是什麼?還不是這紅塵的氣息?
曾記得父母的辛勞,大哥大嫂的悲劇,還有村裡面父老鄉親歲月蹉跎的臉,人世間的艱難困苦比比皆是,自己就是要留下來為他們做一些事情,手段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不涉及仙門的底線,不觸犯凡間的法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只要能給自己的鄉親同袍帶來好處,這一切都夠了。
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民粹分子,這一點什麼時候也改不掉了,就跟狗吃屎一樣一樣的。
「其實有些事情你不要光看表面,那些國企的領導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有時候上面的政策不到位,他們也沒有辦法,就像煤炭和鋼鐵這些國家的戰略資源,你覺得真的可以完全的市場化?那還不是國家物價局定價?煤價高的時候,他們不能漲價,煤價低的時候,雖然有時候國家也會兜底,但賠的損失還是要企業自己扛」
「而且企業內部的晉升渠道很窄,畢竟你想和他們這些礦務局局長晉升副省長誰更有優勢?結果不言而明,時間長了,一個領導得不到晉升,他在企業內部提拔的人也就是越來越多,徒子徒孫也就越來越多,尾大不掉,這或許也是一個原因」
「領導咱們不帶這麼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夏青石也有些無語,果然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還是得看全面啊。
「現在,國家已經加入了o,恐怕要全面放開市場了,以後也不會有國家政策給企業兜底了,但是企業已經安逸慣了,而且裡面裙帶關係嚴重,創新精神很差,讓他們突然去獨自面對市場,你說他們能不完蛋?」
「就好像剛才那個來自太行山區一個全國最大煤礦的礦長說的,他們是新礦,用的都是國外西門子的設備,還有他們礦現在年產一千五百萬噸,才兩千多職工,可是你信不信,我就敢打賭,他們那些設備都是國產的,貼牌糊弄鬼的,畢竟那些設備生產企業也都是國企,他們得罪不起,不得不採購,哪怕質量不一定達標他們也得捏著鼻子認,而他們那什麼兩千多職工一兩年之內就會變成四五千人,多少領導等著塞人提干,他這個礦長根本攔不住」
「奧,或許藍風這會也是一樣吧?剛剛成立,各方面都缺人,很多領導都打招呼安排他們自己的人?」夏青石舉一反三道。
「這?這也是現實,只不過袁書記和李區長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下一步就要推行透明行政,你們會看到結果的,人世間的事情很多都未必是圓滿的,華夏人多,總不能厚此薄彼,讓大家都沒有飯吃吧,改革的成果也是要惠及大眾的,就好像你們私企,一個礦五百人都嫌棄多,但是國企都是四五千人,為什麼?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受到良好的教育,去外面能夠公平競爭先人一步的」
「當初國家搞的沿海先富起來,其實也沒有放棄中西部地區,至少國企大鍋飯讓大家都有飯吃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是現在國際經濟大環境又有變化,到了我們這一代,就得有新的解決問題的思維,不能再抱怨,再推諉,要有擔當,夏總你說不是嗎?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很有擔當的男人,或許也是因為這個李區長才會這麼的欣賞你」
「呵呵,這帽子帶的,行吧,我也裝逼聽一聽吧,不過要是迎來送往,我還是不去,你就繞了我吧,要我干那偷雞摸狗的事,還不如殺了我,不過我哥這段時間是鍛煉出來了,讓他去拍馬屁裝逼應該問題不大,實在不行,我公司還有幾個副總老貨都是跟你一樣四五十歲的老叔了,他們那坐功可以,開一天會都不帶去撒尿的,毛的病沒有」
夏青石語氣服軟道,還真的搞不過袁貿成的那張三寸不爛之舌了,夏青石也是理解了李雪為什麼態度轉變的這麼快了,這袁貿成不愧是大學教師出生的,當說客牛逼。
「行了領導,咱們也別扯閒篇了,把你知道的國企具體的情況跟我說說,我心裡也有個底,到底要投多少錢,無底洞填不完我也就沒有折了」
夏青石如是道,再扯下去,他現到頭來還是說不過袁貿成,人那嘴皮子溜得,幾個自己也不是對手,惹毛了非給自己說哭不可。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就現在龍城那個礦務局下面的一個叫白家溝的礦,年產一百三十萬噸,但有九千多職工,光礦上處級副處級幹部就有二十來個,還有三四百個副科級和科級,他們都是要享受待遇的,具體的財務消耗數據我不說你也猜到絕對不小,而現在煤炭價格是原煤五百元一噸,精煤一千元一噸,就這樣的虛高價格,他們這個礦也是將將湊合運行,有時候還得借貸支出,如果市場一旦滑落,你想一下會遇到什麼情況」
「五百一頓,一千一頓?還將將運行?他們的人力資源成本也太高了吧?我記得新聞上說過澳大利亞的煤炭成本到港口價也才不過一百五,越南的煤炭到港口價也不過二百,呃,真的要是生煤炭價格滑坡,那豈不是他們生產一噸就往死里虧一頓?一年之內連底褲都得丟掉?他們傻啊,他們不抓緊轉型?」
「他們不傻,喏,這不是已經在談轉型,裝備升級的事情?」袁貿成自嘲道。
顯然領導們自己都清楚怎麼回事,可是上面的好政策遇到現實情況,誰也無可奈何。
「他們的那些礦現在都靠借貸過日子,領導們嚴重缺乏創新精神,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叫他們拿什麼轉型?更何況你要是給員工少一點工資試試?一準就去堵省政府大門去了,當然要是遇上九十年代那種經融危機,企業倒閉潮一開始,你只要給他一口吃的,他也就認清現實不鬧,老百姓是愚昧懵懂的,他們只會看自己的小利,不會看大局的,所以你叫這些領導舉債去嘗試轉型,而且獨自擔當這裡面有可能賠的底褲掉了的風險,這事根本行不通,更何況這裡面還涉及到權利尋租,利益糾葛太多,誰也不是說能玩就能玩的轉的」
「然後你就想起來我,讓我這個民間資本介入,做這個實驗的小白鼠?」夏青石一臉苦楚的說道。
「夏總你說實話,自從你做生意賠過嗎?遇到過阻力嗎?」袁貿成認真的問道。
「這個?好像都沒有」夏青石心虛道,哪裡可能沒有遇到麻煩,只不過都被他處理了而已,況且他還到處黑吃黑,別人找他的麻煩,呵呵,他已經被龍組定位最大的麻煩源都要攆出華夏的節奏了,他還會怕麻煩?
「這就對了,我覺得這事你要去用心做,一定能夠做成,或許沒有名利,或許沒有鮮花和掌聲,可是你是實實在在為三晉的百姓做事情,你可以做到問心無愧!活的坦蕩!」袁貿成再次給夏青石帶高帽子道。
「呃?你牛逼,都把我捧天上了,我還沒有死,你給我蓋棺定什麼調啊!」夏青石真的感覺陷入泥潭出不來了的感覺,送錢還要送的他這麼憋屈的,估計華夏商人界他也是頭一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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