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一轉,眼前景色再次流轉,夏青石又回到了大半年前自己見鬼的地方。天籟小說
還是那幾具棺槨,還是那一尊鼎爐,夏淵的靈牌醒目莊嚴,夏青石靈識掃射,依舊在四周毫無現,顯然布置這處絕地的另有高人,遠非現在的自己可以隨意揣摩。
「還是失敗了嗎?一百多年的返祖等待最終卻換來了這樣一個結局?你們兩父女這又是為了什麼?值得嗎?」白若琳自從進入這間密室之後,臉色就是一陣的慘白,緊閉雙眸,久久才開口如是感傷道。
「白姐,這?」夏青石指著夏淵的靈牌不解道。
「叩吧,他是你的先祖,一個曾經的天之驕子,不,他永遠都是天之驕子!」白若琳雙眸閃爍精芒,一招手,幾團精血自幾個棺槨中化作血霧躥出,不一會就再次匯聚成了幾滴如寶石一般的晶瑩液體。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幾滴液體凝聚成型的剎那,夏青石內心狠狠觸動了一下,就好像自己的一個親人去世了一般,這是一種血脈之間的聯繫。
不自覺夏青石兩腿一軟,就朝著那棺槨跪拜了下去。
無論是直覺還是現實所知告訴自己,這棺槨里躺著的就是自己的親人。
「水月應該是被那老東西用秘法擊潰了神魂了,我們還是小看了暗中窺伺之人,若非有御龍觀鼻祖現身,牽引走了對方的注意力,只怕這三滴返祖的血脈未必都能夠保存,青石,好好珍惜你先祖用生命換回的東西」白若琳翻手一扣,那三滴晶瑩如寶石的血脈突然就竄入了夏青石了軀體之內。
一瞬間,夏青石感覺到口鼻生煙,就好像自己憑空吞噬了一團火焰一般的炙烤,真的感覺整個喉道和肺部都要炸開了。
但是冥冥之中,又有一絲絲清泉不停的注入自己的神識之中,讓自己能夠保持清醒,不停催動道法恢復修養肉身,不至於被活活燒死。
看著已經被一團赤紅色火焰包裹其中的夏青石,白若琳滿眼流露的都是無法言語的回憶。
「師祖,夏淵師兄還有水月賢侄,你們夏家數百年來最為才絕經驗的三個人遺留下來的精血,全都加持到了你一個人的身上,如果還不能激活你體內祖先的血脈,或許我們這整個教門的存在都顯多餘了吧?」
與此同時一股股強橫的力量不停自那三滴血脈內部躥出,不停的融入了夏青石的軀體之內,這是一次翻天覆地的改變,不僅僅是增強了夏青石的體魄資質,而是從本體形態上讓其有了不可捉摸的改變,就好像毛毛蟲破繭成蝶一般,完全的不一樣了。
夏青石腦海中閃爍了一幅幅模糊的畫面,看著很真實,卻又很遙遠,不過最終卻都是模糊的畫面,夏青石一副都看不清楚,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說不清道不明。
最為詭異的異變就是他的額頭位置,開始自行流血,一道詭異的豎眼印記顯現,但也就是稍縱即逝,很快又隱藏進入了肌膚之下,度之快,之隱秘,就連一直在一旁窺伺的白若琳都無法覺。
而夏青石的氣息修為也藉助著精血之中的氣息,開始節節攀升,培元九層,培元十層,培元十一層,培元十二層,一直到培元十三層,這才堪堪止步,被一隻莫名的大手,生生的打斷了修為進階的路途,一如之前吸收不老神血不停進階時候一樣。
欲則不達,先不說,現在外界的環境,夏青石突破金丹能不能在天劫下活著,就算是順利突破,他剛剛突破培元不久,連這個境界都沒有穩固,又如何適應金丹修為?到時候還要花費數倍的時間體悟培元和金丹修為之間的妙用,給後續突破造成更大的困擾。
畢竟修士一旦突破培元,他要度過的劫數可不僅僅是雷劫,還有心劫,一日體味不圓滿,要想依靠外力晉升很難。
夏青石施施然睜開了雙眸,閃爍一抹血腥的邪光,就看到了身前站立的白若琳。
「你醒了?有什麼感悟嗎?」白若琳開口關切道。
「我!」夏青石剛剛想開口說明情況,腦海中就響起了一聲阻呵聲「除去你自己,誰也不能相信,若非神級高手,現在誰也看不透你的真實修為,活下去才有希望」
「誰也不能相信嗎?就連她也不行嗎?」夏青石內心在快考慮消化著造化之靈的警戒聲,畢竟這白若琳只怕跟自己的夏氏先祖關係莫逆,如果連她都不能信任,那麼自己的先祖當年到底遭遇到了什麼?莫非是門內有人叛變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體內有一股能量充盈,但是短期內無法消化」夏青石想了想如是回應道。
「能量充盈?無法消化?看來確是夏氏血脈無疑,不過,哎」白若琳搖搖頭,一臉的失落,在她看來,夏青石這個能夠修行的夏氏後人,只怕也不過如此了,居然連現成的血脈之力都無法吞噬,又何談返祖稱尊?
「白姐有什麼講究?」夏青石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道。
「沒事,或許是我們太著急了,只要活著,繁衍下去就有希望」
白若琳自顧自說道,但內心是滿滿的失落,教門一代代先賢等待了數百年,幾代人,從師祖開始就失落,到了夏淵師兄這裡還是失落,到了水月也是一樣,而現如今的夏青石,哎,沒有最失落,只有更失落,甚至連返祖精血都吸收不了,這樣的資質哪怕就算是突破了培元,只怕也是靠丹藥累積,或許元嬰以內他們這一脈的血脈可以支持他們逆天突破,但是元嬰之後呢?
「白姐你可以告訴我更多的東西嗎?就是我想知道的」兩人繼續趕路,夏青石開口問道。
「南明山,其實是有主的,元朝的時候,祖師就從江南遷居了過來,紮根與此,代代繁衍,曾經我們的教門也是鼎盛的,弟子多達數百人,門中高手很多,我師父他們那一代就出了十幾位元嬰高手,門派幾位祖師傳聞更是神級高手的存在,甚至於我們的夏淵師兄,驚艷才絕,當年號稱金丹之下第一人,其實他們哪裡知道,夏淵師兄早就突破了金丹,志在恢復先祖榮光,欲返祖激活無上血脈,一直隱忍不而已」
「但哪裡想到匆匆百年而已,一個中古門派便沒落了,現在更是被仙道除名了,至今我和幾位師兄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暗中謀劃了一切,畢竟我南明神教的山門固若金湯,莫說普通神級高手,就是越了神級的存在,只怕也無法攻破」白若琳感慨道。
至今忘不了二十多年前,教門被人攻破,教眾被人肆意屠戮,十幾位師叔師伯以死明志,誓與教門共存亡,聯手抵抗莫名強敵,全部戰死,掩護自己幾個教門的種子逃離,那一夜,狂風驟雨後,南明神教便不復存在了。
「白姐你之前說我還有使命?什麼使命?」夏青石想到了夏夜本體中看到了那個身影,那個在自己祖祠地底中被供奉的頂天立地的身影。
「罷了,夏淵師兄和水月賢侄都失敗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傳聞我教門在中古初期有一位絕世高人,成就了越化神的大位,激活了自身印記的血脈,就是你夏氏的始祖,但最終被仇家斬落,但是他遺留的東西,教門後人一直沒有找到,據說那些東西可以輔助我教門再次榮登仙域之巔,後來教門一些殘留的後人東躲西藏,一直到元末來到了南明山,改名南明神教,整個教門一直將能夠復甦祖師血脈開啟奇異寶藏為終極教義目標,多少代人矢志不渝,畢竟越化神如果沒有逆天的機緣,根本就是鏡花水月」
「另外仙域之中還有一則傳聞,一個曾經外來的種族,即將復活回歸,我們地球的生靈與他們多少年來一直都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如果這場浩劫中,我們教門不能恢復祖師的逆天手段,只怕我們連應劫的資格都沒有,而你是自水月之後,唯一一個能夠修行的夏家人,我們對你的期望很重,但現在看來,哎」
白若琳這次到沒有隱藏,將其知道的能盡其詳的告訴了夏青石。
當然了對比她口中的話語,夏青石再結合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他也推算出來很多的有用的東西,不用再像之前那麼迷茫。
至少他現在明白了幾件事,第一自己疑似是一位仙人高手的血脈,妥妥的二代選手,第二,大劫只怕跟那個白若琳都不知道名諱的外來種族入侵有關係,第三那就是三眼天君這些人到底是誰,只怕白若琳也不知道,或許根本就跟夏家的先祖不是同一個人,還有就是第四,剛才造化之靈不讓自己告訴白若琳自身生的變化的實情,只怕這其中也是一個故事,一個還要讓自己探索的故事。
「滿滿的都是謎題啊!」夏青石搖了搖頭,跟著白若琳妖嬈的背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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