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除去李進貴,所有人都是一身專業的登山裝備,夏青石這裡也是一樣,從頭到腳都不便宜,多少讓其他人有些刮目相看,尤其是那幾個外籍人士,畢竟就夏青石那一套裝備,雖然算不上好,但五百塊一天的導遊費,也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掙到了,反倒國內的眾人都是心知肚明,這小伙子可不是沖錢去的。
登山點選擇在夏家村,這條線路李進貴打了半輩子獵,熟的很,一群人包括蔡靜雅都對於這偏僻小山村翻天覆地的改變,稍許有些吃驚,但畢竟都是大城市來的,自然不會那麼土鱉的去問什麼,李進貴也樂得什麼都不說,上了年紀的人就這點好處,話不多,老實本分,要是換了李進貴他兒子二柱子在這,指不定要把夏青石吹噓到什麼程度來。
老李家的大黃狗這次充當了急先鋒,或許也是因為常跟隨主人進山的緣故,小傢伙都認識路,哪條路稍微平坦,哪裡始終能夠處於有利地形,可以看到開闊地,這小傢伙都記得一清二楚,夏青石也稍稍有些驚奇「這傢伙也成精了?早知道不讓進貴叔來,就帶它來得了」
其實他哪裡知道,農村雖然沒有專業馴化的獵犬,但這土狗的本事也是不有時候就是農村獵人的第二條命,聰明著來。
一路上都是密林荊棘,若非周邊有很多黃土高原特有的低矮灌木,誰也不會把這麼濕密原始的地方跟黃土高原聯繫起來。
越發深入山野,四周的樹木也變得越發高大起來,走了一上午,就已經可以斷斷續續看到有一人,甚至兩人抱粗細的大樹,松樹,榆樹,柳樹楊樹各種類型都有,至少也是數十上百年的樹齡,而前方的山路也漸漸缺少了人類的足跡,尋常進山砍柴的人自然不會走的這麼遠,一些新獵手膽子小也很少敢跑這麼遠,只有三五結夥的專業獵戶才敢深入,所以前方人類踏出的密林小路也是越發狹窄,有些地方或許也是因為密林中天氣陰晴不定,時不時雨水一衝刷,連人類的蹤跡都尋不到。
這樣的地方要是沒有嚮導,還真是寸步難行。
所謂望山跑死馬,說得就是夏青石等人此時的情況,明明走了一上午,但在老林子裡一通亂竄,也才不過翻越了三座大山,這還都是因為那條大黃狗熟悉捷徑的緣故,要不然叫自己亂竄,走到天黑估計也走不了這麼遠。
「諸位,中午了,休息一下吧,下午再翻過兩個山頭就能看到娘娘廟了」
李進貴看幾個女眷臉色有些慘白,汗珠密布,似乎是有些心疼自己家孩子一樣,十多里地一口氣走下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吃力,更別提這些柔弱的女娃了,對於他的提議,中外領隊都沒有異議。
宿營的時候,夏青石抽空打量了一下這批聯合調查組,外國人裡面除去兩個身材惹火的大洋馬女人之外,兩個雄壯的黑哥們,還有三個白人男子,一個老的領隊,一個中年的,還有一個白皮面的年輕人,其他人似乎都還正常,但是那個年輕白皮面的,這人品就不好說了,就剛剛那一上午的路途,似乎走的很輕鬆,絕大部分精力都耗在跟那兩個洋妞上了,時不時拉一把捏一捏揩揩油,還真是家常便飯,要不是蔡靜雅這裡有那女保鏢攔著,這貨指不定要怎麼犯賤來。
而華夏一方這裡,領隊的則是一個中年人,據說也是中科院的什麼地理構造學科研專家,大家都叫他老張,還有四個年齡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的人,根據走路的步伐,夏青石可以斷定,這四個人只怕都是練家子,他們相互之間好像都不認識,一路上也沒有見怎麼打招呼,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最特殊,居然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雖然穿著登山服而並非道袍,但那一頭銀絲髮髻與現代環境格格不入,就憑他那一副尊容,夏青石就是想不多想都不行。
說是什麼地理科研和歷史考古,都是狗屁,一路上儘是趕路了,也沒有見任何人停下了敲敲打打弄快岩石做標本什麼的,真當夏青石這個在燕京讀過書的大學生是純農民土鱉了。
「嗯?媽的,欺負我們華夏女人?」夏青石斜眼一撇,看見那個白皮年輕外國男子,陪著兩個外國鑽了樹叢出來之後,好像看到了蔡靜雅和林靜去遠處方便的身影,直接捨棄了自己的兩個女伴,朝著她們的方向跟過去,這情況還能有好事?
二話不說夏青石直接起身就跟了過去,李進貴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了什麼,下意識的摸了摸手邊上的獵槍,怎麼的也不能讓自己的侄子吃虧不是?而隊伍里的其他人,更是各有心事,完全一副看不見的模樣。
「滾!」
「奧,美麗的姑娘,身體是大自然給的,更何況你們這麼美妙的東方,奧,簡直太誘惑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各自分享一下,不是嗎?」
還沒有臨近,夏青石就聽到了林靜與那個外國年輕白皮男子的爭吵聲,顯然這軍隊出來的妞防範意識還是不錯的。
「嗨,孫子,人家姑娘要干正事了,要配種,我一會讓我叔給你弄頭母豬,大個的,行了,別礙眼了,你可以滾了!」
夏青石一出口就是一串流利的英語,全國重點大學可不是蓋的,應試教育就他媽扯淡,考試裡面居然把英語看的比國語還重要,結果一畢業才知道全世界都他媽開始學漢語了,搞毛的飛機,教育部門騙錢呢吧?
不過好在這會還用上了,也算沒有白學。
「低賤的黃皮猴子,你剛才對我說什麼?我是歐洲高貴血統斯皮爾家族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再說一遍?」那年輕白人男子一聽夏青石的調侃,當即就火了,捏著碩大的拳頭就要朝著夏青石走來。
「小子,老子教你怎麼做人!替你爹媽好好管教管教你,看好了!」說完夏青石抬手就是一拳揮了出去。
「砰!」那歐洲男子一見夏青石一個華夏土鱉農民居然還敢沖自己動手,當即就逗樂了,隨即也是發了狠,那砂鍋大的拳頭直接就呼嘯著朝夏青石揮去,如果是普通人只怕這一拳下去非要肋骨都被打斷幾根不可。
樹林裡的動靜,遠處宿營地的眾人都聽的一清二楚,不過他們好像都是在暗中觀察,神情上似乎都沒有太多的意外,尤其是那幾個外國人各個一臉的壞笑譏諷。
「噗!」一拳過後,夏青石依舊不動如鍾,而那外國白皮猴子,偌大個個頭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下盤不穩直接倒飛了出去。
「小子,記住這裡是華夏,滾!」直接拽著吐血幾近昏厥的那白皮猴子出了樹林,夏青石看似在對他說,實際上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誰知道是不是敲山震虎呢?
「找死!」
「砰!」「別動,要不然弄死你們!」
一見同伴被打,其中兩個外國人當即起身,就要捏拳找麻煩,李進貴又哪能依了他們,直接拿起獵槍,黑洞洞的槍口就堵在前面,大有一言不和,立馬開槍往死里弄的架勢,山里人野,又不是一代人的事情,李進貴年輕的時候也不見得比他兒子老實多少,這種情況誰對誰錯有屁的用,護犢子也是必然的,怎麼說夏青石也是自己的晚輩,他絕對不能出事。
「好了,查理斯,我覺得我們都得約束一下我們雙方的人,要是真的把這些嚮導惹火了,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中方領隊老張對著那外方領隊名叫查理斯的老者平聲說道,那老傢伙看著夏青石眼中閃爍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隨即一擺手,兩個黑哥們就起身把那被打的同伴扶了起來,而那之前兩個想動手的人,似乎也是得到了某種暗示,一臉不甘的坐了下來。
「華夏人,你記住我叫斯皮爾德,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我記住了!」
斯皮爾德內心也是極度震驚,畢竟自己的身手,按照他們華夏人的區分也已經到了明勁後期,英格蘭皇家特種部隊的教官,殺手中的高手,居然還對付不了一個華夏的農民,這事本身就不正常,自己之所以接近蔡靜雅除去夏青石和李進貴,誰都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為了女人,憑藉他的身份,什么女人找不到,為了一個華夏女人偷窺這麼下賤的事情還真是不值當。
「你不該暴露的太早了!」林靜緊跟著出了樹林,路過夏青石身邊的時候小聲提醒道,顯然他和夏青石二人都是知曉相互的身份,畢竟他們的任務都是保護蔡靜雅。
「暴露了嗎?就憑他們?惹急了,老子全他媽弄死了!」夏青石最痛恨的就是欺辱華夏女性的外國人,八國聯軍鴉片戰爭,抗日戰爭等等近代的屈辱,夏青石品學兼優學的極為認真,每一部近代史就是華夏人的血淚史,有血性的漢子哪個不愛國。
按照管處長的說法這些傢伙都不過是先頭部隊,也就是一般的武學水平,沒有化勁高手,要不然出動的就是虛無子那些人了,自己要弄死他們易如反掌,就算是有化勁高手,惹急了,照樣一鍋端,深山老林里,黑燈瞎火哪還能沒個意外,死了也是白死,一場雨什麼證據都沖刷的一乾二淨,找鬼算賬去。
「謝謝!」蔡靜雅一臉平靜的說道,隨即便從容的走過,又恢復了之前的工作狂的冰冷麵孔。
「這老娘們在學校一定是冰山美人型的,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林靜軍人出身經過特殊訓練也就算了,蔡靜雅可是實打實的民間女子,自己剛才那英雄救美也算是出類拔萃了吧?對方居然連道個謝還是那麼冷冰冰的,瞎了自己的好心了,不過好在夏青石也不圖回報,純純的幫忙,當然不在意。
「山娃,告訴叔,是不是看上那個女娃了?恩,長的是挺水靈,比我們村裡的姑娘強,不過這歲數好像有三十了吧?我估計你爹娘應該不會同意,畢竟比你大了那麼多,當然那兩個外國女鬼子,你最好不要碰,真敢找,就是叔也要打斷你的腿,咱傳宗接代要找華夏人,外國鬼子堅決不要!」
「呃,進貴叔,您這歲數,這想像力,服了!」夏青石突然有些想明白了,為啥二柱子那貨從小就那麼淘了,感情有個這麼虎的爹,家教淵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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