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黃啟安一臉漠然的看著離去的那道身影,獨自喃喃自語道,似曾相識的感覺,但自己終歸較之對方境界太低,無法辨識清楚。
「諸位抱歉了,教門遭此災禍,實在是黃某招待不周,還望諸位海涵!」黃啟安對著現場依舊還存活的兩人遙遙一禮道。
說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那句話,只有勇敢的人才能夠留到最後,這兩個傢伙雖然也是一身是血,氣息萎靡,但好在從鬼門關里爬了出來,他們不是別人,他們就是最先要離開的和尚,以及馳援的他的那個道士,看著滿地的屍體,哥倆也真是無盡的感慨,之前還是一起談而論道的同輩中人,但這麼快就是生死兩相茫了。
「黃兄道法玄妙,想必已經徵至化境,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等汗顏」那道士開口如是道。
「老衲有傷在身,此地是非之地,老衲就不與黃兄敘舊了,告辭」說著話,那和尚就給了自己的道士同伴遞給了一個眼神,二人就要攙扶著離開禁制,驚弓之鳥真的怕了。
「嗡!」突然那黃啟安一揮手,整片禁制再次關閉,與世隔絕。
「黃兄你!」和尚和道士一臉錯愕,當即警覺就要隨時爆動手的驚恐模樣。
「二位莫急,你們看」說著話,黃啟安一撫虛空,頓時顯現了一片光幕,光幕之上顯現出了外界的情景,漫山遍野的猩紅屍體,還有慘烈的廝殺打鬥,以及那森寒恐怖的綠色隔絕光幕,顯然華山已經出不去了,哪裡都是廝殺的戰場,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
「唉!」和尚和道士縱然內心萬分焦急,又能如何?不做不死啊,自己偏偏要貪戀凡間的交流心得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如果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隱修,打死都不出來,一切不都是好好的?都是自己找的。
畫面再切換到了蘇婧瑤處。
面對與數倍十餘倍與自己的對手,守護茉莉的幾人都是壓力倍增,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但現場如此萬分情急的情況,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間隙唏噓哀嘆,只能不停全力出手與敵對廝殺,不一會,所有人身上又增添了不少的傷口,尤其以嶺南道人為最,天塌了,最高個最是倒霉,他一個人力敵六七個培元中階後階高手,要不是這老小子修有秘法,可以短期內提升自己的修為,增強戰力,只怕幾個照面就要被那群妖怪給生存活剝了不可。
但就算嶺南道人大神威,幾番纏鬥過後,自己也是胸膛後背腹部全都是利齒爪痕,就連耳朵都被劍氣割去了一隻,渾身都沐浴在鮮血中慘不忍睹,而其他人的情況也自然說不上什麼好,一個個狼狽不堪,若非要守護茉莉,只怕本能的有多遠跑多遠了,至少現在蘇婧瑤前後背還插著幾柄滲血的斷刀,模樣極為的悲慘。
「玄祖,還請出手!」遠處一個老者極為恭謙的對著一個俊朗的中年人如是懇求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決絕急迫之色,若是劉雅詩再此一定就能認出,這個老傢伙不是自己的仇人令狐卓文還能是誰?而那個中年人就是令狐家族在仙域的老祖令狐朝陽。
「孩子,你真的想好了?縱然老夫有些保命的手段,但對方人數太多,他們的目標太過明顯了,而且剛才還是金丹老祖級數的人物下的法旨,這裡面的因果太大了」那令狐朝陽有些遲疑的回應道。
「玄祖,孫兒用了將近六十年想通了一件事情」令狐卓文淡然出口道。
「孩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修行修心,修士追求長生本就不為天道所允,若是還違逆了自己的心,心結一起,日後必定毫無建樹,但是這一次的因果太大,或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你真的想好了嗎?」
令狐朝陽再次認真問道,整個令狐家族在凡間數百後人,就是令狐卓文被自己極度看重,或許日後令狐家族能否崛起長盛不衰,他的因素很大。
「玄祖,孫兒心意已決,還請成全!」令狐卓文雙眸露出視死如歸的堅毅回應道。
「好!」令狐朝陽雙眸微眯著看了遠處的戰場一眼,那嶺南道人已經撐不了多久,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只怕他在幾分鐘之內必死無疑,而只要他死了,其他人,以及那被圍困的其他凝氣凡人武者十個人只怕一個都活不下來,他們的生死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殺!」令狐朝陽當即散出培元後期的修為,揮舞操縱四五口烏金寶劍朝著一群妖物圍攻亂陣之中衝殺而去,有了他的加入,很快整片圍攻陣法大亂,幾個培元初階的敵對,當即被令狐朝陽偷襲送去了性命,哪怕後面其他的高手有感紛紛調轉槍頭分兵去對付令狐朝陽,但這老傢伙也是滑溜的很,當即撤出了包圍圈,躍步到了人群外。
「諸位,在下令狐朝陽,受命與師門來凡間維持秩序,屬於天官序列,我不管你們此時內心有何種見地和戒備,在下只說一句話,唇亡齒寒,如果他們死了,你們,包括在下誰也跑不了,你們好自為之吧」令狐朝陽說完就揮舞寶劍再次朝著敵對修士衝殺而去。
有了他的加入很快嶺南道人等人的壓力大減,畢竟這令狐朝陽也是培元後期高手,又是新加入戰場,實力保存完整,一開始就斬殺了對方幾人,此時又牽制了對方四五名高手,其他人自然可以緩一口氣,但只憑他一個人,現場危機情況也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改變,只不過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罷了。
或者說,一會現場又要多一具令狐朝陽的屍體,僅此而已,終歸對方的高手人數太多了,而且又有高手從遠處顯現蹤影,一身森寒氣息綻放,一旦他們都加入戰場圍捕,呵呵,後果不堪設想。
「朝陽兄說得對,算林某一個」一個之前只露出凝氣修為的中年修士突然一刀削去了與之對敵對手的頭顱,散出培元三層的修為,腳踏虛空朝著戰團馳援而來。
「老身雖然不認識你們,但是老身也想活命,算老身一個!」又一個老嫗也突然從人群中躍出朝著戰團馳援而來。
「令狐兄,還有我!」
「我也來!」很快又有幾道身影快從四處混亂的人群中脫穎而出,朝著令狐朝陽等人對對敵的方向馳援而來。
人多力量大,顯然令狐朝陽的那幾句話說到了眾人的心坎里,唇亡齒寒,對方打的算盤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全部殺干滅盡,而且現在整個華山已經封山,天空之上的那道虛空門戶越顯現,只怕對方的大人物就要降落,如果這個時候眾人還不能抱團取暖,只怕讓對方分兵擊破,到時候眾人的下場只怕還要慘。
更何況蘇婧瑤等人此時圍攏保護的茉莉還是在傳送消息,如果消息能夠傳送出去,或許有強援來馳,眾人也未必就沒有生之希望,總之一句話,做了才有希望,不做就只有等死,這個道理,一群老狐狸都不傻,令狐朝陽的嘶吼,只不過成為了壓垮眾人內心僥倖心裡的最後一棵稻草罷了。
「殺!」很快在大量援軍的馳援下,蘇婧瑤等人的危機徹底解除,至少如果沒有太過意外的情況生,他們的生命安全是無慮了。
華山派教門靜心別院的茶室中,看到有援軍的馳援,夏青石內心也是放下了最後懸著的擔憂,就差一點,他真的要不顧一切去廝殺了,哪怕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他也要大殺四方儘自己所能去解救自己的家人。
「看來你不用太過擔心了!」西門吹雪也鬆了一口氣道,他能夠感受到剛才傳遞自夏青石處冰冷而滔天的殺意,也就是透過這股殺意,西門吹雪知道,自己之前做的決定是正確,如果真的與夏青石拼個你死我活,讓這小子動用壓箱底的手段,只怕就該自己倒霉了。
「或許吧,西門兄長的好意我心領了」夏青石鬆了口氣如是回應道,或許剛才自己一衝出去,只怕也是萬劫不復了。
畫面再次轉到了華山市武裝部臨時指揮中心。
「華山戰場現在什麼情況?」楊建國拒絕了特工的攙扶從廢墟中爬出語氣急促的問道。
「長,剛剛傳回的消息,我們的機械化部隊已經進駐周邊,並且清理了所有的對方防守人員,但是現在華山內部有一股無法形容的能量阻隔,就算是我們用坦克用榴彈炮去轟,也無濟於事,根本無可奈何」穆雲鵬趕緊上前匯報道。
剛才還真是懸乎,一群培元高手干架,都是高里來,高里去,一掌推一掌的,半個小樓都被削去了,地下室一層都被砸塌了一半,將二層的出口都堵死了,所有的領導都將近被活埋了,要不是後面有援軍來了,眾人趕緊抽身去營救,只怕這群領導就要被人全弄死了,那麼這樂子可就是大了。
「華山內部有沒有消息傳出?」楊建國繼續問道,穆雲鵬知道他問的是夏青石的情況,只不過那層淡綠色的光幕隔絕一切,就連信號都穿不出來,動用了衛星同步監控也是一片雪花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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