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楚建不只衣服上沾滿了菜湯,臉上也是一片一片的泛著油光,最滑稽的是,他亂得跟雞窩似的腦袋上還掛著一整個小花黃魚的魚刺……
「楚建啊,你先去客房休息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談。」柳庭軒擺了擺手。
他是好意,不想讓歐楚建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畢竟他背後還有個歐良友,他得顧全歐良友的面子。
歐楚建卻是不領情。
躲開郝灼幾步,歐楚建急赤白臉的嚷嚷著,「我不走,我是來提親的,明天就晚了。」
他這會兒已經明白了是那個醉鬼故意使壞,可他卻沒膽子再找那個醉鬼的麻煩。他雖然蠢,卻不笨,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再去招惹只能是自取屈辱。
提親?
拜託,你靠譜點兒行不行?
就你這副樣子還提個鳥親,你自己丟臉就算了,你當我們柳家是什麼了?
眾人一陣哭笑不得。
柳庭軒的臉也沉了下來。
他一再忍讓,歐楚建卻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好歹他也是偌大柳家的家主,當著這麼多柳家人,他顏面何存?
「提親,提什麼親?我女婿就在這兒坐著呢!」柳庭軒一指蘇馳,「你當我女婿的面兒向我提親,你讓他顏面何存?」
柳庭軒直接把蘇馳給推了出來。
從歐楚建進門兒到現在,蘇馳一句話都沒說,明顯是想置之度外,想把麻煩都交給他來解決……哪有那麼美的事兒!
拒絕了歐楚建就等於得罪了歐良友——你要娶我的女兒,你就得幫我一起扛!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蘇馳臉上,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蘇馳面色如常,還是低著頭,順著眼,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歐楚建也在看著蘇馳,眼底閃過森然寒光。
他對蘇馳可謂是恨之入骨——都是因為他,自己才做不成男人。
如果現在手裡有把槍,他早就對著蘇馳的腦袋一口氣把子彈打光了!
「你先得意著,一會兒,我就好好跟你算算這筆賬!」
強忍著心中恨意,歐楚建移開目光,看向柳盈。
「盈盈,你被蘇馳給騙了!」歐楚建咬牙切齒的一指蘇馳,「你不能嫁給他,除了你,他同時還有別的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嗯?
眾人目光再次齊聚蘇馳臉上。
這可是赤果果的挑釁了,你還沒反應?
蘇馳依舊神色如常,對歐楚建的挑釁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你們不信是吧,我可是有證人的。」歐楚建更來勁了,「海都大學好幾個校董都可以作證,蘇馳同時勾搭上了一個叫何薇的女學生和一個叫羅……羅……羅什麼的女老師,海都大學幾個校董還專門開了一次會,想要處理他,不知道他用什麼手段躲過去了。但事實就是事實,到現在,他跟那兩個女人還沒斷!」
這話……歐楚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出了,怕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這下麻煩了,蘇馳這一關,怕是不好過了——他一直低頭不語,肯定是心裡有愧!
不過,在柳家人心裡,蘇馳還另有幾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大事,這年頭,有本事的男人有幾個一輩子只守著一個女人,不說別人,就是柳家三兄弟,哪個也有三五個女人。
可當面被人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在作為新女婿頭一次上門兒的場合,這就等於直接當面打臉了。
蘇馳還能忍下去?
他會怎麼解釋?
眾人沒想到的是,沒等蘇馳開口,柳盈先說話了。
「歐楚建,我再跟你說一次,請你稱呼我的全名,盈盈不是你叫的,我跟你沒那麼熟。至於蘇馳跟你說的這兩個女人的事,我都知道,我也見過她們,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現在跟她們已經是好姐妹了。蘇馳從來沒有在這件事騙我,我也不在乎這個,只要他對我好就足夠了。我這個答覆,你滿意嗎?」
「你……我……」歐楚建一陣張口結舌。
他本來是想對著蘇馳開炮的,炮彈打出去了,卻被柳盈給攔下來了,蘇馳非但沒傷到一根汗毛,自己反倒被自己打出去的炮彈炸的體無完膚!
他是來向柳盈提親的,柳盈卻當著他的面兒對蘇馳來了個「深情表白」。
這已經不能叫打臉了,完全就是羞辱,赤果果的羞辱啊!
「蘇馳!」歐楚建惱羞之下,又對蘇馳叫囂起來,「你還是個男人嗎?做了對不起柳盈的事兒,你還躲在她身後裝死,你也太無恥了吧?你自己說說,你配得上她嗎?」
「呵呵,」蘇馳終於發話了,他咧嘴笑道:「我說姓賤的,我是不是男人暫且不說,你是男人嗎?你那兩個蛋還在嗎?」
你個太監也有臉問我是不是男人?真是笑話!
「你……」歐楚建猛地一震,被蘇馳噎的渾身都哆嗦起來。
啪!
蘇馳慢悠悠的點上一根煙,指著歐楚建,沖滿桌子的人笑道:「你們還不知道把,這傢伙前段時間把盈盈綁了,想用強,結果被我把兩個蛋踩爆了,現在應該是剛剛養好,只不過,蛋沒了,他以後就做不成男人了。
就這麼個太監,還舔著臉跑到這兒求親,我就納了悶兒了,姓賤的,你到底怎麼想的?你也太不把柳家人當回事了吧?」
什麼?
柳家人人人面色大變。
如果蘇馳說的是真的,那歐楚建父子就太過分了!
先不說歐楚建對柳盈用強是怎麼回事,他一個太監也想到柳家提親!
真是豈有此理!
要是真把柳盈嫁給他了,這事兒再傳出去了,柳家的臉就丟盡了!
為了家族利益,兒女聯姻再正常不過了,但凡事總有個底線,讓女兒嫁給一個太監……柳家就會成為全華夏的笑柄!
如此聯姻非但不會有助於柳家,反倒會成為柳家的拖累!
就在此時,一道滿是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郝灼這個活寶又來了。
「我就說嘛,我就說了兩個蛋,他怎麼會那麼大的反應,差點把灼爺我掐死,敢情他是個死太監啊!」
郝灼砸著嘴搖著頭,滿臉的嫌棄。
忽的,這傢伙又是一個哆嗦,「我說姓賤的,你剛才對我又摸又啃的……不是想對我那個吧?哎喲喂,嚇死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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