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果樹已經存活了許多的歲月,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小嫩芽,只要按照正常流程,定時給果樹提供養料,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距離人參果樹的下次施肥,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果樹的肥料會由天兵直接送到莊園入口,再丟進果樹邊上的坑洞裡面就行,聽起來十分方便、快捷。
值得注意的是,人參果樹對修士的神識很排斥,一旦有修士用神識去掃描它,果樹就會認為是附近有生物要來摘它的果子。
為了防止果子被摘走,果樹會將樹枝上那些人參果的養分全部吸收回去,讓果子變成一個毫無價值的空殼。
所以在果樹周圍,是嚴禁使用神識的,院子裡的禁制陣法,可擁有壓制神識的效果。
這一點非常重要,天兵再三提醒,讓葉辰千萬要牢記。
葉辰平時只需監督天兵們按時完成日常工作就行了,他這職位雖然清閒,卻沒什麼油水,所以算是比較垃圾的職位。
隨後天兵領著葉辰,在莊園裡轉悠了幾圈,熟悉這裡的情況。
莊園裡一片開闊的廣場,上面放置了許多大鼎,不少身穿道袍的弟子,聚集在廣場上,似乎在煉丹。
天兵見狀,連忙招呼葉辰走到角落,並且小聲警告葉辰,最好離那些弟子遠點。
那些弟子是鎮靈大仙座下的親傳弟子,雖然他們修為有高有低,但始終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對莊園裡的天兵呼來喝去,並且稱天兵為「賤仆」。
對於那些弟子,天兵們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他們盯上,受到欺負。
葉辰聞言,剛打算遠離廣場,便發現前方迎面走來了幾個莊園弟子。
為首的弟子是個貌美的綠裙女子,皮膚細膩潔白,氣質不凡,而且修為有聖人境界。
那女子長髮披肩,楊柳細腰,曲線動人,渾身散發出一種自然清新氣息,仿佛荒地中的一株綠草,充滿生機。
葉辰錯開身位,打算和那幾個弟子擦肩而過,但那位綠裙女子卻擋在了葉辰面前,目光充滿敵意道:
「你這傢伙很面生啊!」
「回柳姐,這位是葉辰,新來的天將,擔任護園隊的隊長職務。」
葉辰身邊的天兵,立馬露出一副諂媚模樣,朝綠裙女子介紹道。
「哦!」
綠裙女子柳眉一挑,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葉辰,冷笑著說道:
「原來是賤仆的頭頭啊,怎麼,沒長嘴巴是嗎?見到本小姐不懂問好?」
「葉隊長,這位是鎮靈大仙座下的二弟子,柳嫣然!一手煉丹煉藥之術早已出神入化,很受大仙器重!」
天兵連忙朝葉辰提醒道。
「見過柳姐!」
葉辰雙眼一眯,猶豫了幾秒後,便雙手抱拳,不冷不熱的招呼一聲。
「記住!以後見到本小姐都得低頭問好,作為賤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怎麼當賤仆頭頭的!哼……」
柳嫣然冷哼一聲,便領著幾個弟子揚長而去。
「葉隊長,那女人可是鎮靈大仙的傑出弟子,咱們惹不起她,只能躲遠點!」
天兵苦笑著說道。
葉辰微微點頭,隨後將莊園的情況大致熟悉後,便來到人參果樹隔壁的一處院落,葉辰就住在這裡,方便照看果樹。
天兵離開後,葉辰就待在屋子裡,思索著今後的打算。
葉辰原本還打算監守自盜,利用職務之便,偷幾個人參果。
但果園裡布下了禁制,裡面的人參果一旦少了,莊園大陣封鎖去路,葉辰插翅難逃。
為了一個人參果去冒險,顯然不值得。
既然沒機會偷人參果,葉辰只能想辦法儘早把職務換了,並且找一個天宮正神巴結巴結,早日混進彌羅天。
換職務的話,有足夠的天幣去孝敬分配官,倒也不管。
真正的難題,在於如何勾搭上天宮的正神。
大聖修士絕非等閒之輩,天幣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太多價值了。
「該怎麼辦呢?」
葉辰待在屋子裡,冥思苦想。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深夜。
葉辰待在屋子裡悶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便來到人參果樹所在的院落,來透透氣。
「呼呼……」
這時,一陣夜風吹來,葉辰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奇怪了,怎麼一到這院子裡,就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葉辰四下張望著,只見那五個隱藏在枝葉里的人參果,像活人娃娃一樣,臉上掛著驚悚的笑臉,在陰涼的夜風中微微晃動,看起來非常滲人。
葉辰白天第一次來到院子裡的時候,就覺得這裡有些陰森森的。
眼下時間到了夜晚,這種感覺更為明顯。
「算了,可能是我這段時間太累了,先好好睡一覺吧!」
葉辰晃了晃腦袋,正打算回屋睡覺。
可葉辰剛走出院子,眼角就瞥到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跳進了院落。
院子裡的陣法壓制了神識,那道人影並沒有察覺到葉辰。
借著皎潔的月光,葉辰發現那人披著黑袍,臉上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一頭長髮綁成了馬尾辮。
此刻,黑袍人溜進人參果樹的院落後,便徑直走到果樹邊上的坑洞前,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個藥瓶。
「砰!」
在一道悶響中,瓶蓋被打開。
眼看著黑袍人就要把瓶子裡的漆黑藥液,倒進坑洞裡面,葉辰果斷出手了。
「小賊,拿命來!」
葉辰以迅雷之勢,眨眼睛出現在黑袍人身後,朝她狠狠的揮出拳頭。
在葉辰看來,這黑袍人三更半夜,偷偷溜到這裡給果樹下藥,肯定沒安好心。
黑袍人的反應也極為迅速,在葉辰出拳的瞬間,她單手掐出一道法訣,在一陣綠光閃爍中,葉辰的身軀立刻被大量柳條給束縛了起來。
趁著葉辰被束縛的這點時間,黑袍人連忙將手中的藥瓶,朝坑洞裡面丟去。
但葉辰的肉身何其強大,柳條只束縛了葉辰片刻,就被盡數掙斷,葉辰抬起一腳,將藥瓶給踹到院子的牆角。
「啪!」
藥瓶落在地上,便破裂開來,飛濺開來的黑色藥液,滴在牆角處的一些雜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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