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肅穆,剛一抬頭,一根如嬰兒手大小的龍爪瞬間點在了他眉心。
恐怖的精神力量瘋狂灌輸。
「以祖之命,赦!」
小白額頭上四道輪迴印一閃,怒目而視,龍吼震天,甚至連天穹上都出現一頭祖龍虛影,方圓數萬里的海妖,都嚇得匍匐,靈魂深處的恐懼。
這一刻,寧濤意識空明了。
腦海中仿佛出現了一頭張牙舞爪的祖龍,足有數千丈,神秘莫測,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腦中一閃而過。
不知不覺就痴迷了進去……
「呼呼……!」
小白喘著粗氣,仿佛抽乾了所有的力量,四周的陰陽之力朝它匯聚而來,卻還是難以掩飾虛弱之勢。
小黑在洞口探出頭,驚疑道:「大哥,你真傳給他了?」
「不然呢?他實力每強一分,度過死劫就有一分把握,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要是出事了,咱們也好過不了,更何況,他也適合祖龍術。」
小白深深疲憊著道。
精血,龍珠,這些它都已經給了寧濤,算是變相的完成了入門標準。
而且它還有一件事沒說,在地球,巫教時,自己就和他完成血脈契約,這是在它沒出生時,就完成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不過這個契約,一直被他給遮掩住。
就算它想解,那個小白也不同意。
「唉,你說這小子也夠慘的,那麼恐怖的死劫,在我印象中,從沒見過這樣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扛過去?」
小黑坐在地上,苦惱。
一個時代,需要漫長的歲月,它們在神話時代就已經存在了,歲月的力量,哪怕他們這些大帝級別的人物,也會懼怕,不得以封存自身。
這樣就需要騙過這個天地的法則,你力量越強,它就越盯著你。
所以每一個人,都是靠著這種辦法封存,在另一個大世恢復自己……
小白搖頭,滄桑道:「該來的總會來,倒不如坦然面對這一切。」
「對了,我感覺到這溟海之中,似乎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難道你的窩被占了?我說你怎麼不敢回窩裡去。」
聽到這,小黑臉拉的老長,用傳音給小白神秘的說了一句話。
「是它?它居然沒死?這貨命夠硬的啊,」小白愕然,一臉不可思議。
隨即又皺眉道:「若如此的話,那此地不宜久留,憑藉那傢伙的心狠手辣,一旦發現我們,必將追殺到底。」
「那就等這小子醒來再走吧……」
內海域,海底深處。
一頭鱗妖飛快的朝海底游去,似乎很焦急,越往前,居然出現了一座峽谷,黑漆漆的,隱約傳出雷鳴聲。
「玄…玄皇,不好了,外海域出現異象,一連十幾位王者離奇消失。」
這頭鱗妖尖叫著道。
「哼,就這點小事也敢來煩我,找死麼?」峽谷內傳出怒雷聲。
鱗妖嚇得發抖,恐懼道:「玄皇,玄皇饒命,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啊,那裡出現一座島,專門獵殺咱們海妖,現在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同類了。」
「那個異象,就是在那兒出現的,還有一股很誘惑的精血味道……」
「哦?」
峽谷內,傳出一道狐疑聲。
就在這一刻,亮起了如同大日般的獸瞳,實在太龐大了,於此同時,下方傳來呢喃聲:「一年前,大人傳下命令,通緝玄武,莫非是它回來了?」
「當年似乎就是因為這座島,折損了不少我溟海的強者,也罷,是時候殺一殺人族的銳氣,壯我溟海之威……
那鱗妖頓時激動不已。
天蒙蒙亮,一切都在進行中。
剿海已進行三四天,第五天就是最終日,而寧濤與羅海的賭,也只差最後的十五天,時間可謂迫在眉睫。
寧濤已閉關幾天,參悟著祖龍術,這個過程毫無阻礙可言。
就像三魂決,精血,龍珠都可以視為祖龍術的前篇,路已鋪好……
獵殺海妖,也基本停止了。
幾人手中的空間戒指,完全飽和了,而且再這樣下去,這座摘星島下面的靈礦,就會被抽的一乾二淨。
這樣不利於陰陽窟的彌補,更何況,他們已將傳送陣設在這裡。
東域,三角域,皆可到達。
小白二人在恢復,高傑則是陷入深度療傷中,他的那一次反噬,可是極重,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呼呼……!」
一縷海風吹來,將夜北額頭上的髮絲吹亂,讓他不禁想起當年往事,曾經年少氣盛的他,也在這裡闖出一番名聲,後來成仙才發現天還很大。
自己仍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角。
正感慨時,忽然看到一片海域黑了下來,像是有一個巨大的影子掠過,一股令人沉悶的壓迫感襲來。
「這…這是獸皇?」夜北瞳孔一縮,只感覺一股寒意涌遍全身。
「不好,小心!」
莫雲天一睜眼,頓時就聽見如瀑般的水流聲,一道龐大無比的影子,自海域之中探出頭,一雙巨大的眼睛如火山般,整個身影比海島大三倍。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
「是裂海玄龍鯨,八階獸皇,快催動海島,跑啊,」夜北尖叫一聲。
一聲令下,海島如加速般逃遁。
這個海島的陣法被修復了,中樞就是陣盤,日後傳送陣在這,自然不能被尋常人發現,還有一層掩人耳目的法陣,但此刻一一都沒有開啟。
而眼下追逐他們的,可是八階獸皇,堪比人族人仙這一層次的強者。
「吼吼吼……!」
裂海玄龍鯨怒吼,龐大的身形仿佛能遮天蔽日,而那海島之內,居然都有令它眼饞無比的精血氣息。
莫非真的是玄武?
當即怒吼道:「該死的人類,速速停下,本皇乃帝尊殿下,三十六位護法之一,再敢逃一併宰了你們。」
「轟轟轟……!」
一道驚天海嘯瞬間在下方形成。
聽聞此聲,莫雲天,夜北二人都臉色慘白,獸皇怎麼會出現在外海域?
看這樣子,還不是普通的獸皇。
而恢復的小黑二人,只是一瞬間難看到了極點,難道被發現了嗎?剛想著用傳送陣逃離這裡,卻幡然醒悟,傳送陣只有寧濤能夠催動。
當即朝陰陽窟內看去,寧濤還在閉目參悟,絲毫沒有醒來的痕跡。
「該死,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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