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武當大殿的議事廳里,氣氛沉悶,武當峨眉兩派修士分坐兩旁。
原本應該是主座上的紫陽,此刻卻甘居下首,在其上的,無妄與無言均是神色凝重。
要知道,平時武當開這種會議的時候,只會有一個長老主持事務,其餘的或者是在閉關,或者是外出執行任務,這種情況很是罕見。
前些日子,寧濤來武當是特殊情況,不僅是因為前者是無塵子的弟子,而且還是菲菲珠寶幫助武當良多,於公於私,兩人去見寧濤均為合情合理。
但今日這種場面,實屬並不多見。
而與之相對的是,峨眉的陣勢也不宗門了空長老親臨,光頭白眉,眼角有一層層魚鱗紋,穿著一個鮮艷的袈裟,脖子上掛一個大小不一的佛珠,為人倒是笑眯眯的,看樣子很和善的樣子。
只是熟知他的人,卻絕對不會這般想,身為峨眉首席長老,傳聞修為已達煉嬰巔峰,一身修為深不可測,絕不是等閒之輩。
而他來此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為邱澤求婚。
原本此事用不著他出面的,只是奈何後者資質太好,背景很是強硬,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也不得不舍下老臉走上這一趟。
而在其身後的,邱澤則老老實實的站在他的身後,態度很是恭敬,在這種場合,表現很重要。
八大門派雖然有些不可說的間隙,但畢竟同氣連枝,原本這種聯姻之事自然是皆大歡喜,只是落在武當派這裡,卻顯得有些為難。
主要還是這邱澤修煉的功法,這玉女心經原本是要女性來修煉最佳,但這邱澤體質偏陰,才選擇了這個功法。
但此心法少有男人修行,更不要說修煉到先天巔峰,在邱澤要突破到練氣時,才發現了這些有所不妥,身體出現了這樣那樣的狀況。
經過峨眉眾長老一致檢測,才最終確認是他自己體質的問題。
若是想突破,就需要源源不斷的吸收純陰之力,但這純陰之物哪裡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思來想去,只好將主意打到他人身上。
而放眼八大門派中,有純陰體質,且修為較高的也就只有武當的葉婉清了。
峨眉派也是無奈之舉,如今發現一個好苗子,實屬來之不易,誰也不忍心看著其卡在這裡,更不要說其背景強大。
峨眉派自知此事困難重重,特意備了武當無法拒絕的厚禮,再加上了空的面子。
如此一來,武當的壓力可想而知。
身為師長,是完全有資格做主的,但此刻,葉婉清師父的無言,也不敢輕易的答應下來。
葉婉清是自己的徒弟,是她看著長大的,就這樣答應了,她怎麼說也於心不忍。
況且此事若是傳出去,只怕武當派會被人戳脊梁骨,為了好處而置宗門弟子死活不顧?誰也受不了這個說法。
一時間場中的氣氛有些沉悶。
「兩位道友,只要此事定了,峨眉派的悟道石可是借與武當一月,其餘承諾不變。」
久久之後,了空單手捻著的佛珠,忽的一頓,眼睛微微一眯,聲線提高了一些。
呼!
親口聽到了空的承諾,饒是無妄兩人虛活了將近大半歲月,也是神色微動。
一旁的紫陽更為不堪,眼睛一瞪,幾近失態。
無怪乎如此,要知道八大門派能屹立至今,哪個沒有點兒壓箱底的東西。
那悟道石絕對算峨眉一寶,據傳此石來自天外,曾被峨眉數位高僧持有,上面有大道的烙印。
傳聞持有此石閉關,能多兩成突破境界的概率。
兩層看似不多,但對於無妄這種活了將近百載的老怪,哪怕是半層,吸引力也是莫大的。
2
到他們這個層次,凡事的牽掛已經不多了,心中只想追求大道。
而每個境界的攀升,不僅僅是靈魂的升華,更是壽元的增加。
修士之所以稱為修士,讓人羨慕的不單單是具備常人眼中不可思議的能力,更主要的還是壽元。
古人對於長生之道的追求悠悠不倦,這才有了一代代的煉金士試驗,開修行之先河。
其實修士每突破一層,靈力便會反哺肉身,自然也能延緩器官衰老,後天,先天之境還看不出什麼,一旦突破練氣之境,少說也能活到一百歲。
而達到煉嬰之境,等於多一條性命,歲可達一百五十載。
若是破了煉神境,已是面目一新,壽元爆增,活兩三百不是問題。
至於突破煉神之境,這隻存在傳說之中,據說已是仙人的存在,身體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就連八大門派之中,也只有少數常年不韻實事的老古董達到煉神境,再往上,就少有人知曉了。
「了空道友,非我不願,只是此事畢竟牽扯到我那徒兒身上,她若不願,我們做師長的,也不好勉強。」
久久之後,無言回過神來,念叨了一句法號,有些為難的道。
說句實話,她動心了,面對悟道石,估計換作任何人,都會動心。
「無言道友,此事對葉賢侄也算的上一件好事,我這門人邱澤無論比什麼,也都配的上令徒,我峨眉承諾,絕對會彌補其損失,兩人結合不失為一段佳話。」
「更何況我等做師長的,這等大事,理應拿出個注意,切勿猶豫不決。」
「這」無言被堵了一下,欲言又止。
很明顯,這了空話鋒裡帶著強壓,綿里藏針,無言與無妄相互一對視,眼中多了些其他東西。
能痴長這些歲月,哪一個不是人精,了空又豈能看不出兩人動心,見狀就再加了一把火兩位老友,不如這樣,既然事關葉賢侄之事,不妨將其喊出來,我想親自與她談談。
「親自談談?」
一聽這話,無妄兩人頓時面露難色,其實這種事兩人心知肚明,葉婉清根本不可能答應。
倒不是說看上看不上邱澤,而是前者生性冷淡,這種利益交換對方根本不屑。
更何況葉婉清上次毀容歸來後,更是少有外出。
而眼下憑對方的性子,恐怕就算出來,怕也是談不來的,除非他們施加壓力。
但這又是兩人不願意的。
「不用談了,她不願意。」
就在兩人為難之時,一道冰冷冷的聲音突然傳來,讓場中的氣氛再度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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