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圍清靜,我將那閻惜嬌拖入了一處小樹林裡面,我說道:「你這婆娘好生不懂事兒,我路過橋頭,見你可憐施捨銀兩,你卻帶了官兵來圍剿我?你這算是恩將仇報麼?」
「官人,願望啊!」那閻惜嬌大哭,「奴家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這麼個迫不得已法?」我問道。
閻惜嬌擦著淚水,哭得是梨花帶雨,她說道:「奴家的娘親,就被那潑惡賊給拿走,那曹孟德拿了我的娘親,便迫使奴家服侍他,服侍了幾天之後,聽到了林二爺要來到此地,故而設下那一場苦情戲,想要讓林二爺上鉤。」
她繼續哭哭啼啼:「但沒想到,林二爺英雄蓋世,卻是不為奴家這美色所惑,但奴家若是不這麼做,老娘就要成為曹孟德的刀下魂了!」
「你娘親在哪裡?」我問道。
閻惜嬌咬著嘴唇,哭道:「奴家不知道……」
正說話間,忽然遠處腳步來到,仔細一看,卻是武松過來,武松身上都是鮮血,一看就知道是遭遇了一場戰鬥。
我說道:「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俺剛去找你,但是酒保那廝卻說你被一群官人追趕,我正要出來尋你,那些官兵就追俺,被俺殺了十來個人,就紛紛回去了。」說著,武松笑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不曾想,這曹孟德竟然來了,這廝可是一個難啃的瓜皮。」
「這小娘子不是白日裡我們救濟的那個麼?」武松問道。
我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武松聞言,氣的哇哇大叫:「這小娘皮,竟然恩將仇報,還差官差來抓我們,看我將她來個大卸八塊!」
「別了,我打算去救她的老母。」我說道。
「大哥,你是被這小娘皮給迷暈了麼?大嫂的美貌乃是百倍,千倍於這個小娘子,莫非這小娘子已經委身於大哥了麼?」武松哇哇大叫。
我將武松拉到一邊說道:「呆子,你怎就不知道我的苦心,這小女子是貪生怕死之輩,近日按如此,我們押她一起過去,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她相當於欠了我們一個人情,若是假的,設下陷阱什麼的,你我的功夫,大可以安然離開,將這小女子也結果了!」
武松說道:「大哥,那你要幫助這個小女子,這是為什麼?」
「這女人跟了曹孟德良久,那曹孟德本是好色之人,在枕頭上定然會吐露不少真話,如此下去,這個女人知道的東西不多,但是她母親不安全,她也不肯幫助,現如今我們多知道一條消息,也算是多一個活路。」我說道。
武松眼珠子一轉:「一切都聽大哥的!」
詢問了一番,最終確定了她娘親可能是在雲雀閣裡面,而這雲雀閣,據說是曹孟德資助而建立起來的風月場所,那曹孟德表面上雖然是個提轄,但實際上卻養了不少江湖好漢。
這些個江湖好漢便被他安置在了雲雀閣裡面,作為他手下的據點,這雲雀閣自然是兇險萬分。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這地方還是一個對外開放的地方,所以這麼一來,也算是有了我用武之地。
此時正值深夜,來到了雲雀閣附近的一處弄堂裡面,我躲著武松商量一番之後說道:「等會兒你就負責接應,這地方我們兩人一起去,反倒是顯得非常惹眼,倒不如低調一些。」
武松說了聲好,就不再多嘴,而那閻惜嬌卻擔心的說道:「那奴家,奴家在哪裡?」
「天知道你會不會在這雲雀閣裡面大呼小叫。」我冷哼一聲。
閻惜嬌眼珠子一轉:「奴家聽說這雲雀閣有上三層,下三層,估計這上三層是經營的地府,而這下三層,卻是他們的秘密會所。」
「此話當真?」
「奴家親娘還在他們的手上,奴家怎會作假,官人若是覺得不對,回來便是。」閻惜嬌說道。
我想了想,還是出發了,武松也關切的說道:「大哥,那你小心一些,若是三更你還不出來,我結果了這個小娘皮!」
「好!」
我不再猶豫,將槍藏入了背上,就立刻朝著雲雀閣過去。
好傢夥,鄆城周圍都是一片昏暗,唯獨那雲雀閣,到處一片燈火輝煌,不少花客更是一路排隊進去,現場好生熱鬧。
我整點了裝備,悄悄的潛入過去,卻也是被當做了花客,裡頭的姑娘紛紛過來迎接。
但去這裡的人,有兩種,一種是找姑娘,另外就是喝酒的,我便來到了酒庭裡面,找了一處僻靜的地府,喝酒吃菜。
不愧是曹孟德手下的作坊,這酒水美味,香甜可口,而且這裡頭的小菜更是妙不可言,菜色的花樣多種多樣,簡簡單單的一個鹵豬蹄,豬皮硬是被切成了花刀。
吃飽喝足,我忽然看到了幾個赤膊漢子,正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我感覺到這是要有事情了,也就跟去了,來到了後院的一處隱蔽角落,我看到了這些個人,都陸續進入了柴房裡面,這柴房哪裡可能會那麼大,竟然進去了三五個人都沒出來。
我感覺其中有所蹊蹺,而且柴房的門口還把守著人,硬闖的話,定然會驚動其他人,想到這裡,我已經有了個主意。
我在後院找到了一些木屑和火油,立刻將這些東西都撞在了口袋裡面,等到了一處燈籠下面的時候,我連忙左右看了看,確定了美人只有,我將那些木屑火油鋪滿了地面,燈籠砸上去,當即火苗子燃燒了起來。
這些天本來就乾燥的很,加上溫度頗高,火勢也是一發不可收拾。
我躲在角落裡面,忽然看到遠處一個小廝過來,那小廝看到了火勢,立刻大喊起來:「不好了,著火了!」
話音剛落,守著柴房的兩個小廝立刻跑過來救活。
火焰越燒越旺,而我趁機進入了柴房之中,果然這裡有一條向下的梯道。
順著梯道我一路向下,卻是看到了這裡不少被關押起來的人。
「去不去接客?」一個漢子拿著皮鞭,照著一個姑娘就是一通亂打。
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說道:「別打臉,你這廝下手也每個輕重,明主說了,不能打臉,這些可是我們吃飯的飯碗!」
「知道了,大人!」漢子攬起袖子,開始抽打那姑娘的背。
姑娘不受欺辱,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她哀嘆連連:「從了,從了……」
漢子收了皮片冷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現在可倒好,還要給你養傷,短時間內,看來是做不曾營生了。」
「你們繼續拷問,將這些流民女子好好的修理一下,讓她們知道,只有聽從我們,才有活路可走!」說著,書生模樣的人慢慢的轉過身,而周圍人卻是非常的尊敬他。
我看的仔細,卻發現此人竟然是荀彧!
原來這裡還有這麼一號大人物,而荀彧沒想到竟然也給曹孟德做如此傷天理的事情,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咬牙切齒,想要去結果了他,可是仔細一想,要是殺死這廝,那曹孟德就會知道我來了,殺不得。
既然殺不得,那打暈也是可以的,想到這裡,我藏在了暗處,而上面來了個小廝,快步跑下來:「祭酒,祭酒不好了!上面出事兒了!」
兩人立刻相聚到一起,正要交談,我手起槍落,結果了那小廝,還將荀彧給生生敲暈了。
恰恰這裡的動靜也驚動了其他人,四五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看著我:「什麼人,竟然膽敢闖入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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