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呢,九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鄒有些著急地問道,他完全沒有聽自己兒子說起過,九年前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過。
「哼,你說還是我說?」老張頭冷哼一聲,渾濁的眼中,滿是殺意。
「我來說,這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照片上的孩子是我們醫院的一名病人,當年他身患奇症,奄奄一息,我們為了救治他,想了很多辦法,沒想到功虧一簣,他最終還是死在了手術台上。」
鄒嘉樂苦澀地回憶道,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活鮮鮮的生命消逝在他面前,為此他還痛哭了一場。
「那個孩子是……」老鄒猜到了什麼。
「不錯,就是我的兒子,他才八歲啊,就死在了你們這幫庸醫手中,他明明只是中邪,你們卻說是疑難雜症。
尤其是你,當年還勸我要相信醫學,不要搞封建迷信,哈哈……
好諷刺啊,鄒醫生,事情發生到了你身上,你為什麼不相信醫學,反而去搞所謂的封建迷信了呢?」
老張頭越說越激動,胸脯起伏不定,看起來就像要散架一樣。
而鄒嘉樂則被說得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為自己辯解道:
「你兒子當時的情況和凱凱的並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如果當年不是因為你非說是奇症,誤了去看陰陽先生的時機,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死?」
老張頭大聲地怒吼著,將心中的憤恨,用他體內最後的力量,全部吼了出來。
「當時的情況真不一樣,你兒子並非是撞邪,是得了溶血性心臟病,極為罕見的一種疾病。」
鄒嘉樂嘗試地解釋著,當年他還是一個實習醫生,在各個科室實習,並非主治醫生,難道就因為那句要相信醫學,老張頭就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了他的身上?
「哼,死鴨子嘴硬,庸醫就是庸醫,如果不是為了讓你親身感受那種兒子要死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楚,我早就殺了你兒子了。」
老張頭非常遺憾地說道,他沒有料到作為醫生的鄒嘉樂會想到陰陽先生這一法子,更沒有料到鄒嘉樂居然能找到葉雲飛這樣的高人。
「老張頭,你他娘的這是典型的醫鬧,你兒子得病死了,你就怨恨我兒子,然後想殺我孫子,這他娘的是什麼混蛋邏輯!」
老鄒氣得跳腳,想罵娘,老張頭這種心理就是典型的憤青,把自己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歸結在別人的身上。
「哼,得病死的?老鄒,問問你那寶貝兒子,當真不是他給耽誤的?」
老張頭冷笑著說道,他憋了九年,今天當面質問鄒嘉樂,反而輕鬆了不少。
「對不起,我承認當時不應該多嘴,勸你們不要相信封建迷信,可是你兒子真的是得了溶血性心臟病,不是撞邪啊!」
當年鄒嘉樂剛才學校畢業,覺得自己能救死扶傷了,意氣風發,所以才那麼多嘴。
如果那事放在現在,讓他管,他都不會去管。
經歷了那麼多事,早已看透了人心,現在除了本職的工作,他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你說是心臟病就是心臟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故意誇大病情,過度醫療,索要紅包,不是你們一貫的伎倆嗎?
哼,就是害怕陰陽先生治好了我兒子,會砸了你們的飯碗,所以才口口聲聲讓我相信醫學的吧!」
看來老張頭早就想說這番話了,要不此刻也不會像機關槍一樣,一下全給突突了出來。
「老張頭,你確實是真的誤會我們了,我們當時可是免了你兒子的醫療費,也沒有人問你要紅包吧?」
鄒嘉樂苦笑一聲,如果他要是真問病人家屬要紅包,此刻估計也不會背負著那麼重的房貸了。
而且老張頭的這番話事關他作為一名醫生的尊嚴,必須要辯解。
「哼,把人都治死了,你們還好意思要錢?不要紅包,那是因為你們沒有那個臉要!咳咳咳……」
老張頭越說越激動,再次猛咳起來。
「張叔,我承認現在很多醫生沒有醫德,存在你所說的過度醫療,索要紅包的不良行為,但我鄒嘉樂可以向天起誓,我賺的每一分錢,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鄒嘉樂還在努力地為自己辯解著,但他卻忘了一個真理:你永遠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果不其然,老張頭在咳嗽完後,譏諷地說道:「我看是沒一分錢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吧!」
「張叔,你不能血口噴人,而且葉道長就在這裡,你可以把你兒子當年的情況說出來,讓他判斷到底是中邪還是心臟病?」
鄒嘉樂實在是無語了,無奈之下,只好向葉雲飛求助了。
「哼,他是你花錢請來的,自然和你穿同一條褲子,他說的話,我也不信,」老張頭帶著恨意看了葉雲飛一眼。
「你……」鄒嘉樂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嘉樂,你和一個瘋子爭論個什麼,趕緊報警,把他送到治安局去。」
鄒嘉樂的岳父臉色鐵青,他算是看出來了,老張頭就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無賴,無論說什麼都不頂用的。
「爸,報警沒用的,治安局肯定不會管這種事情的。」
鄒嘉樂搖了搖頭,報警終究得需要理由吧,總不能說老張頭使用邪法害他的兒子吧。
估計他要是敢拿這個理由報警,老張頭會不會進去不好說,他肯定是會進去的。
「哼哼,報警要是有用的話,我也沒有必要走上這條路了!」
老張頭哼哼笑了起來,連笑聲中都滿是譏諷之意,還有著那麼一絲放肆,一絲得意。
「老張頭,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拿自己三十年的壽元換了什麼?」
葉雲飛不在乎老張頭和鄒家的恩怨,但他在意到底是什麼人在換取他人的壽元。
「你不是高人嗎,不是會算卦的嗎,你倒是自己去算啊?」
葉雲飛壞了老張頭的好事,自然不會得到什麼好臉色。
「以你的本事,肯定不能煉製那根可以奪取壽元的銀針,想必換取的就是那根銀針和裡面那隻大花貓吧!」
老張頭就是個普通老頭,銀針和貓妖並非他這種人可以擁有的,所以答案很顯而易見了。
「都知道了還問,是故意炫耀你高人的能力嗎?」老張頭開始對葉雲飛冷嘲熱諷起來。
「臥槽,這傻叉老頭是屬狗的吧,怎麼逮誰咬誰呢!」
葉雲飛在心裡自言自語,只不過他說老張頭屬狗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大黑一眼,暴露了心中所想。
這下大黑不樂意了,什麼叫屬狗的就亂咬人?這個鍋,它代表數億億萬的狗狗表示,不背。
要不是之前那四十斤牛肉,它估計現在早就撲上來了。
縱是如此,它也汪汪叫了幾聲,以示抗議。
「別搗亂,我那只是比喻而已。」
葉雲飛打了個響指,對著老張頭說道:「你認為你兒子是因為鄒醫生誤診死的?」
「不錯,庸醫害人!」老張頭一口咬定地說道。
「那行,我可以把地府的馬面請上來,讓他查查你兒子的死因,你看什麼樣?」
老張頭的壽元已盡,像他這種怨念太深的人死後肯定會成為厲鬼,四處害人的,所以葉雲飛打算讓馬面直接抓他回地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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