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市有一輛靈異出租車,經常在大街小巷晃悠。
可是,活人一般都看不到這輛出租車。
而能看到這齣租車的,要不就是死人。
要不,就是即將死去的人。
非常邪門
我叫秦風,今年21歲,是個半工讀的大二學生。
我長得不高不矮,不黑不白,不帥不醜,是典型的窮吊絲一名。
早上,我在學校上課晚上,我兼職當出租車司機。
而我駕駛的出租車,是我爸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駕駛出租車是我的經濟來源,用來養活母親和妹妹,以及負擔我的大學學費。
本月,是農曆七月,俗稱盂蘭節,或鬼月,是陰間的鬼魂上來人間活動的日子。
所謂鬼月,是一年四季最陰森的一個月份。
出租車老前輩常跟我說,每逢鬼月都會載到一些不是人的乘客,或收到一些天亮以後變成冥錢的紙幣。
老實說,我內心對他們所說的「骯髒東西」,始終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畢竟,我是化學系的學生,篤信科學。
平常市這條未央街,總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可一到鬼月,這裡就顯得寂靜蕭條,想找只人影都難。
今夜,月黑風高。
夜風呼呼地鬼哭狼嚎,幾隻賴皮流浪狗在路邊咿呀哀鳴。
哎,在氣氛如此恐怖的夜晚,苦逼的我為了賺取下個學期的學費,還得硬著頭皮開出租車。
此時出現在大街小巷的,不外是燃燒著冥錢的男女老少。
那些印著「送終雞」頭像,由地府銀行發出的彩色冥錢,以及黃澄澄的傳統往生錢,飄蕩得滿天滿地都是,感覺甚是詭異。
剎然,有一張圓圓的,寫滿字體的紙張,飛到我的車子大鏡,大大擋住了我的視線。
這張紙是鮮黃色,跟漫天飄揚的往生錢同一個顏色,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體。
可不知為什麼,在這一堆字體中,我就光看到一個「死」字!
這個「死」被印成紅色,所以在一堆黑字中,顯得格外醒目耀眼。
靠,就是因為這張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的紙張,以及那個顯眼的「死」字,讓我看不到前路,而也不見前方的人事物。
砰砰砰
驀然,我的出租車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
我趕忙下車,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啊,原來我的出租車撞到一頭黑黝黝的野貓。
黑色的毛,黑色的耳朵,黑色的貓須,全身上下除了深不見底的黑色以外,就再找不出第二種顏色。
這頭黑貓已經被我的車輪輾得血肉模糊,腸穿肚爛,當場死亡。
它的身體和尾巴已經被我的車輪壓得扁扁地,黑毛紛飛,死狀悽慘。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竟然看見黑貓忽然睜開了綠油油的貓眼幾秒,將瞳孔睜得最大,然後憤怒憎恨地瞪著我,好像要將我咬死一樣。
黑貓的眼睛總是特別幽深,陰沉,森冷,尤其在如此荒蕪的深夜裡。
這讓我嚇得心碎膽裂,還一連後退了幾步。
但是,這頭黑貓很快就閉上眼睛,然後再也沒睜開過。
然而,它身上斑斑駁駁的鮮紅血跡,卻瞬間染紅了我的車身和車輪,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時,有個六十幾歲,滿臉皺紋,梳著髮髻的老婆婆,穿著灰濛濛的寬鬆旗袍,正蹲在路邊燒冥錢。
她松垮垮的臉孔,將皺褶的臉部和頸部皺成一團抹桌布,被騰騰黑煙熏得迷離詭異。
她以蒼老低沉的聲音朝我道:「小子,你撞到黑貓了。」
我六神無主地反問:「婆婆,那怎辦?」
老婆婆說話的時候,語調沒有陰陽上去,感覺像念經一樣道:「撞死黑貓,禍事報到。」
聽她這麼說,我更慌張不已:「啊,那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嗎?」
可是,當我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那具被壓在車輪下的黑貓屍體,竟然不翼而飛。
然而它沾在我車上的鮮血,卻比之前更鮮紅了,讓我的心臟吊在半空,七上八下。
我再次轉過頭,發現就連剛才那個陰陽怪氣的老婆婆,也同時失蹤得無影無蹤。
大爺的,難道這條黑貓,和這個老婆婆都是因為鬼節而出來嚇人找樂子的壞銀嗎?
大半夜發生這樣的詭異事情,真的讓我覺得驚慌失措,無所適從。
我馬上回到駕駛座,心跳噗噗噗地從一百,跳到二百,好久都無法平復下來
我剛上車不久,就發現馬路中間,忽然冒出一個長發飄飄,頂著大胸,身材凹凸有致的紅衣女子,擺出一個大字,霸氣地攔住我的出租車。
那女子留著一把濃密的大波浪捲髮,遮住了她大半邊的臉龐,讓我無法看清楚她長什麼樣子。
我只是大略知道,她的皮膚很白,白得幾乎沒什麼血色,像昂貴典雅的白瓷。
換個說法,她白得像鬼!
我忽然有種可怕的想法。難道我遇鬼了嗎?
所以,我馬上關上了門鎖,準備一個踏油,絕塵而去。
誰知,這個白衣女子卻在我鎖門之前,倏地跳上我的車,動作快速如風,好不詭異。
同時,出租車內猛然颳起一陣陰風,將車子裡的吊飾,紙張,所有能吹得動的東西,都吹得噠噠作響。
我心想,我這次一定是載上傳說中的鬼了,毋庸置疑。
我顫聲道,牙齒格格發抖:「小姐,妳要去哪兒?」
我好擔心她會說出要去某公募,殯儀館或太平間。
如果她那樣說,我是載好,還是不載好呢?
白衣女子氣若遊絲地請求:「快送我去醫院」
她的聲音略低沉,感性又磁性,好聽得像電視台的主播。
咦,這把聲音怎麼這樣熟悉熟悉?我似乎在哪裡聽過這把聲音。
好奇的我緩緩轉過頭,終於看清楚白衣女子的臉。
哇,那是一張精緻又冷傲的瓜子臉,配上高高翹起的丹鳳眼,冷艷挺直的鼻子,可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女。
除此,她身材的比例很好,上圍豐滿渾圓,配上纖細的腰肢,豐滿的臀部,是典型的。
我不住吞了吞口水,語氣驚喜萬分:「凌冰雪,怎麼是妳?」
是的,這個瓜子臉的美女,正是我市大學的校花,凌冰雪。
她主修廣播系,經常在大學裡當節目主持人。
所以,我沒幾下就認出她那把嗓音特殊的聲音。
嘻嘻,可以載送一個萬人追捧的女神,讓我內心不住油生了各種美好的。
你說我們會不會一「載」鍾情,讓她從此愛上我呢?
讓一個校花愛上本吊絲,單是就覺得好爽啊,嘎嘎嘎。
我透過倒後鏡偷瞄她,感覺那張精緻的臉,那副曼妙的身材,真是越看越美。
她端詳我半晌,明顯不認得我:「額,你是?」
我擺出自以為最帥的角度道:「我叫秦風,是市大學大二的學生,有幾個學科跟妳同班。記得哦,秦風就是我。」
她按著腹部,神情痛苦:「秦風,我覺得肚子很不舒服,而且全身發燙。你趕快送我去醫院吧。」
我連忙踏油,嘴裡回答:「遵命。」
其實我有很問題想要問她。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救人要緊。
我猛力踏油,玩命似地開著時速200多的破舊出租車,飛車來到醫院的大門口。
待我打開車門的時候,卻發現那端在後座默不作聲的凌冰雪雙眼一閉,嘴巴微張,臉上七孔流血,全身僵硬,手腳放平
同時,鮮血染紅了她粉嫩渾圓的胸脯,順著高低起伏的線條流下,好像滴血的山間峽谷,悽美又驚悚
大爺的,這個時候車子裡又莫名其妙地颳起一陣帶血腥味的怪風,再次讓我全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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