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扔出了第一個問題:「哥哥,你真的叫宮無名嗎?不准說謊哦,泡妞是要有誠意的!」
我不叫宮無名。
我之所以用一個假名字,是怕被茅山,龍虎山,那些天下道門,以及出馬仙等人認出來。在普通人的圈子裡,也許我籍籍無名,沒人知道黃泉這號人。
隨便問個人,肯定會一臉迷茫道:黃泉?誰啊?
然而,我敢說,道門,出馬仙,隨便問一個,我的大名絕對如雷貫耳,沒人不認識。
想像我都幹了些什麼事?
綁架捉鬼八大家族中的南宮雪舞,惹得無數人追殺,古曼婆一戰,大殺四方。
殺茅山得意弟子青雲,屠龍虎山得意弟子陳玄陽。
上茅山金頂,幾乎差點雞犬不留。
第二次上茅山,一怒滅半仙仙人過百。
墜龍崖下,地下深海,神痕覺醒,屠戮九幽邪神,毀長生門長老,滅上古屍神……
每一件事,都是驚天動地。
我不知道世人怎麼評價我。
也許,依舊如同我去玄冥大千世界之前,人人視我為邪魔。
也許,終將有人會發現一絲我心有慈悲……
都所謂了。
武則天為自己立無字碑,功過是非,讓後人評價。
我若是死了,都懶得立碑。
在地球上一群凡夫俗子眼中,我是好人是壞人,又能如何呢?
我註定不屬於這裡。我有一個星羅大千世界造成的棋盤,一個小千世界才是一枚棋子。地球在上面,連棋子都算不上。我有混沌古樹,傳聞這個宇宙的前身,就是被混沌古樹吸成了一片混沌。我有宇圖宙圖,合二為一,便是一個宇宙。我還是造化令聖子,眼前就有一個恆沙大千世界在我身邊……
我是流放九位女祖的男人。
我是命運之子。
我還是這個宇宙的應劫之人。天隕大劫降臨,我要拯救眾生。
這些人壓根就管不著我!
那麼我說自己叫宮無名,是什麼原因呢?
其實,歸根結底,我是怕恆沙世界那群姑娘知道我。我是想用最快的速度,和柳如雲培養出來感情。
但是,就在妞妞問這句的時候,我恍然間大悟。
對,憑藉欺騙,永遠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愛情。
人心,換來的才是人心。
我笑了笑,道:「宮無名是假名,真名暫時不能告訴你們。我有自己的苦衷。」
柳如云:「你是地球人嗎?」
我:「是。」
妞妞:「哥哥,有沒有外星人?」
我點頭。
妞妞興奮道:「張什麼樣?是不是大腦袋,小身子,跟電視裡的一樣?」
我笑道:「傻丫頭,女媧娘娘摶土造人,是暗中師弟陸壓星君的模樣。女媧娘娘道場遍布諸天萬界,人類也遍布諸天萬界。所有的人,都一樣。也許有些會稍微有點特殊,比如天生開了法眼,如二郎神,三隻眼睛。有些帶翅膀,如天使,有些耳朵比較尖,特別有靈氣,也更加漂亮,如精靈。但這些都是人類。你所說的那種外星人,估計是妖獸掌控了星球,掌控了那裡的文明。」
妞妞:「哇塞,女媧娘娘真的存在嗎?她不是傳說嗎?哥哥,你見過女媧娘娘沒?」
我滿頭冷汗:「好了,你問了好幾個問題了。該雲兒問了。」
柳如雲沉吟半響,問道:「你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到底為了什麼?」
我:「追你!」
柳如雲皺著眉頭:「為什麼?」
我苦笑:「一個約定,還有,還債!」
妞妞一愣:「還什麼債?」
我嘆了口氣:「說起來話長啊……」
妞妞抱著我的胳膊嘟著嘴撒嬌:「好哥哥,說嘛……咱麼有的是時間,你就說說嘛……」
我深吸一口氣,醞釀了良久,但是,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還債,還什麼債?
對啊……
我自己都不知道對柳如雲做了什麼。
但是,有活生生的例子擺在我眼前。
霓裳,閻無雙,沉魚。
這三位,都是女祖,但是,這三位,一個靈魂差點崩潰。一個無數年生不如死。一個被我封禁在魔劍之中,生生世世孤獨寂寞。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柳如雲不惜與命運做抗爭,下了必死的決心,進入大墓,盜取某樣東西,然後丟了一身修為,輪迴轉世,咬牙切齒要殺我?
我低著頭,忽然之間有些傷感:「妞妞,我真的不知道。你如雲姐姐上輩子……是個非常非常非常厲害的人。她輪迴轉世,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殺我。」
妞妞目瞪口呆。
柳如雲也是一臉迷茫。
我笑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只知道,當她輪迴的那一刻,哭泣的時候,淚水如同利劍,刺的我千瘡百孔。好吧,我不矯情,我看到她哭……」
我指了指心窩,低著頭道:「這兒疼。疼的喘不過氣來,無法呼吸。那種感覺,沒人能夠理解,就好像……就好像是自己弄丟了最重要的東西一樣。我知道,我一定對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定是這樣的!否則,她不可能寧願放棄生命,輪迴來這裡,也要殺我。我出現在你們面前,是為了照顧保護如雲,是為了化解這場恩怨,也許你們不信,但就是這麼簡單。」
妞妞捧著小臉,一臉花痴模樣:「哇塞,好感人啊!前世今生的愛戀,哥哥,咱們是不是也有緣分啊?等我長大了,也嫁給你好不好?」
我瞪了她一眼,沒搭理她。
柳如雲眼睛微紅,問:「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你不是要追我嗎?我知道了這些,只會更加提防你。」
我:「我知道,我現在是拿生命在做賭注。但妞妞剛才那句話,讓我驚醒。她說,愛就要坦誠相見,想泡妞,就必須要有誠意。不管你怎麼想我,我在你面前,都不敢有所隱瞞。」
如雲仙子咬了咬牙,好半響,道:「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有女朋友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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