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問:「敢問姑娘是何人?」
「我就是蝶舞。」
我:「來自哪裡?」
蝶舞:「呵呵……行了,你也莫要猜了,更莫要與我言辭話語打機鋒,我來的地方,你根本無法理解。你這一聲姑娘喊的,讓我覺得萬分尷尬。有我在這裡,天道還沒那個本事看到這裡。你和獨孤佳人的兒子,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所以他背負著一個重要的使命。關乎著所有位面的生死存亡。包括你。天機泄露,他若是留在這裡,必死。你也必死。呵呵……你是蠢貨,賈道師可是個聰明人。」
我心中震撼。
我和獨孤佳人的兒子,背負著一個重要的使命。這個使命,關乎著所有位面的生死存亡?
我去!
這小兔崽子到底幹了什麼?
等等……
位面不止一個?
那麼蝶舞來自於別的位面?
或者說,是來自於位面之上的存在?
我的兒子躲在哪?
不在這個位面,又在何方?
我問:「蝶舞,他在哪?」
蝶舞笑的一臉玩味,從她的眼神之中,我能看得出來,在她心裡,恐怕我真的什麼都不算,就連一隻螻蟻都算不上。若不是因為賈道師和我兒子,她恐怕連跟我講話的心情都沒有。
「怎麼?想去找他回來?成,告訴你又有何妨?他在鏡像位面之中。去吧。」
鏡像位面?
這是什麼鬼地方?
蝶舞:「逍遙島島主,你修為在巔峰時期,恐怕都無法明白位面之上有什麼東西,更不用說破開位面屏障了。那鏡像位面,倒影了所有的位面。這裡有洪荒神界,那裡一樣有洪荒神界。這裡有天道。那裡也有天道。這裡天道有三千大千世界,那裡也有三千大千世界。你兒子就在鏡像位面之中的地球上,但我就算告訴你,你能如何?」
我真心沒法如何。
這讓我很不爽。
好吧,雖然蝶舞似乎並沒有打算對付我和獨孤佳人的兒子,但這種生死未卜,無法掌控的感覺,仍舊讓我心情鬱悶。
修仙練道,成了神靈,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無法護其周全,那麼這大道,修來何用?
我:「他還好麼?」
蝶舞:「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一切全憑他自己的造化。」
我:「最慘能如何?」
蝶舞:「自然是死。」
我沉默不語。
好半響,蝶舞笑著問道:「怎麼?不想問問最好如何?」
我沒問。
因為我知道,無論是好或者不好,我都沒辦法幫半點忙。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修為,先成長到能夠與蝶舞公平對話的時候才行。
我說:「蝶舞,大恩不言謝,你來找我,想要什麼?」
蝶舞:「總算說了句明白話。你也不用謝我,幫他,是看在賈道師的份上,當然,我所在的陣營,也不希望他死。他若是死了雖然對我影響不大,但終究有些麻煩。今天我來,要從你身上取一樣東西。沒了這樣東西,你可能永生永世無法恢復昔年的巔峰,更加不可能突破。你可願意?」
我:「只要我有,只要你要。」
蝶舞:「很好!拿來吧。」
她輕輕一招手,頓時之間,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緩緩飄在半空。
說起來有些尷尬。
我壓根就不知道她取走了什麼。
我只覺得身體裡一空,似乎沒了某樣重要的東西,但仔細查看自己,卻沒有半點變化。
修為依舊接近神靈,源氣十五種。氣海七十個。靈魂接近歸墟……
所有的一切,完全沒有變。
蝶舞平伸著手,目不轉睛的望著手心,空空蕩蕩的手心之中,似乎有一件特別好玩的東西。
她眉頭緊皺,看了好半響,愣了一下,似笑非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呵呵……黃泉,此地名北冥,北冥有魚,其名為鯤,今日,我給你兒子賜下一個名字,黃鯤如何?」
我:「我能說這名字很普通,一點都不霸氣麼?」
蝶舞似乎心情很好:「哈哈哈……若諸天位面,儘是他的傳說,即便叫黃狗蛋,也同樣霸氣張揚。」
這妞的氣場,整個都變了。
給我的感覺,仿佛前後判若兩人。
剛才是高高在上,仰望不及的存在,冰冷,淡漠,即便是還賈道師的人情,仍舊是點到為止,生死自論。
而下一刻,就成了一個平易近人的大姐姐,和善,好說話。
蝶舞輕輕一指西北方向,道:「九百里外,有你要找的那幾個人,去吧。」
她話音未落,身形緩緩的消失無蹤。
整個人徹底離開了。
雪神女是個聰明人,什麼都沒問。
我們飛身朝著蝶舞指的方向而去。
九百里外,果然所有的人都在。
白沐,劉菲菲,還有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黑色披風,臉色慘白,眼圈卻很黑。
有點像凡塵俗世里的吸血鬼。
他看起來二十多歲,很明顯,正是蝙蝠公子。
另一個男人看起來普普通通,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氣勢。
這人若在丟在地球上,估計就是那種沒人多看一眼的人。
普通的身高,普通的長相,普通的衣著,從頭到腳,看起來都是那麼平凡。
然而這個人身上,竟然讓我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此時此刻,劉菲菲和白沐正面對面站著。
兩個姑娘手中一人一把仙劍,氣喘吁吁。
劉菲菲肩膀上的衣衫已經被仙劍割破,染了血跡。
而白沐小臉蒼白,估計也是受了重傷。
兩人咬牙切齒,一個比一個暴躁憤怒。
劉菲菲罵道:「狐狸精!明明是我先喜歡上沉淪哥哥的,你卻和我搶。從小到大,什麼都和我搶,哼,這次又和我搶。」
白沐:「誰是狐狸精?公子喜歡的是我,後山水潭邊,公子傾心於我,要與我行洞房花燭之事,是誰突然冒出來?捂著眼睛,又偷看,掩耳盜鈴,說什麼沒看到。全都被你看光了,劉菲菲,你的心機什麼時候這麼重?」
蝙蝠公子抱著胳膊,饒有興致的望著。
一邊還喊道:「就是!就是!真是可惡。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卻被自己最好的姐妹搶了。不能忍啊不能忍,今天要是不分個你死我活,真的是太便宜了她。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劉菲菲咬牙切齒,頓時憤怒無比,怒道:「白沐,看劍!」
白沐:「誰怕誰?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刀光劍影,兩個姑娘再次拼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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