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壓抑著心中的激動,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這個想法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小玉失去了記憶,她已經不認識自己了,貿然相認不會成功,反而會適得其反,甚至被小玉反感討厭,這是他絕對絕對不願面對的。
如果他想讓小玉重新回到自己的懷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設法讓小玉恢復記憶,他相信小玉是愛他的,如他對小玉的愛一樣,一旦恢復了記憶,小玉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
如果……如果真的沒法恢復記憶,那就……再讓她愛上我一次吧。
王凡心裡下定了決心。
「很抱歉,墨玉,我並沒有惡意,實在是因為你和我的妻子長得很像,我一時間鬧了笑話,我向你道歉。」
王凡深吸了口氣,然後看著墨玉,表情認真誠摯地道。
「我找了她好多年了,所以才會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情緒,希望你不要介意。」
聞言,墨玉愣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了看王凡,最後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剛剛也是她這邊先動的手,那個怪異男童是她的屬下,叫殺生,從醒來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鞍前馬後,忠心耿耿。
殺生察覺到有人鬼鬼祟祟靠近古廟,害怕有人慾謀害主子,而此刻離開已經晚了,來人已經到了門口,出去的話必然要碰面,萬一真的是敵非友,那他們的處境將會非常危險。
千年的的刺客生涯給了他豐富的對敵經驗,殺生只猶豫了一下就決定先下手為強,管他是不是敵人,只有死人是安全的!
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相反的,千年前他殺的好人可不少!
所以才有了之前埋伏刺殺伊恩的一幕,殺生知道主子心腸軟,所以事先沒告訴她,墨玉也因此沒有來得及阻止。
「你他媽看都不看來人就想殺老子?白起你起開,我今天非得讓他掛彩不可。」
聽完墨玉的解釋,伊恩又怒了,如果不是白起死死抱著他的腰,死活不讓他上,他早衝上去和殺生搏命了。
「誰讓你們鬼鬼祟祟的像做賊一樣?老夫能不多想嗎?萬一來的是敵人,又堵住了廟門,我和主人豈不是要被人瓮中捉鱉?要是死了也只能怪你本事不濟,怨不得老夫。」
殺生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一點也不示弱,反而一臉的無所謂,只不過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自稱「老夫」,著實讓人感到怪異。
「哇!氣死我了,白起你還是不是哥們?你看看他都這麼囂張了,你還拉著我?放開我,我今天要揍他丫的!」
白起哪能放手,死狗一樣吊在後面拖著他,同時嘴裡小聲地勸道:「兄弟啊,不是我不幫你,可他是小玉夫人的人啊,當著主人和夫人的面不方便下手的,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謀劃一下,趁他不注意,麻袋往頭上一套,悶棍一敲,還愁大仇不得報嗎?」
伊恩聞言,愣了一下,迅速冷靜了下來,轉而一拍腦袋,驚喜道:「對啊,老子怎麼沒想到,來日方長嘛!還愁沒機會整他?哈哈,還是兄弟你聰明。」
王凡很難受地捂臉,覺得沒臉見人了,自己怎麼調教出這麼兩個極品二貨?沒有自己的半分精明聰慧,這事能當著人家面說出來嗎?說出來了人家還能給你兩敲悶棍了?
果然,在聽到白起伊恩的打算後,殺生頓時滿臉警惕,心裡下定決心決不能被這兩貨給陰了。
「殺生,你如果還當我是主子,以後不要再擅做主張,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
就在這時,墨玉清冷的聲音傳入殺生的耳朵。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這個殺生確實對她忠心耿耿,就算她讓他去死,殺生也不會猶豫分毫,可是他的戾氣也太重了,動不動就要取人性命,千年過去,本性依舊,這讓她很是不喜歡。
殺生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連忙跪下請罪,臉色焦急,並保證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自作主張了,墨玉聽了後,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嘿嘿,你看那老小子,被小玉夫人給訓了,真特麼爽。」白起拉著伊恩小聲竊笑道。
「真是活該!誰讓他這麼拽,敢陰偉大的伊恩大人,會遭報應的,桀桀桀桀。」
伊恩也感覺十分解氣,怪笑個不停。
「墨玉,不介意我們也進廟吧?」
這時,王凡開口問道。
「本就是無主之地,你們進來吧。」
墨玉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回去,殺生也趕緊跟上。
「哎哎,王凡,那個就是你妻子小玉啊?」
聞人澤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拍了拍王凡的肩膀,八卦地問道。
「你管那麼多幹嘛?該告訴你的自然會告訴你。」王凡打開他的爪子,一臉嫌棄地道。
說完,也領著伊恩白起進去了,只剩下聞人澤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廟外。
「牛氣什麼?我聞人澤當年也是萬花叢中過……」
…………
…………
古廟外面看著不大,裡面的空間還是很寬敞的,進了廟裡,入眼的是三尊兩丈高的石佛,位置布置有門道,如果以他們為點進行連線,恰好能構成一個正三角形。
正中央的位置,有著一個五邊形的石台,高及人腰。
王凡走到石台之前,打量了一會,只見上面繪著一個個奇怪的圖案,有鳥有獸,也有神魔鬼怪,還有一些過於奇怪,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不過很類似圖騰。
不過這古廟除了布局奇怪了一些,也沒什麼引人注目的地方,王凡走著看了一遍就感到索然無味,於是就帶著三人走到其中一座佛像不遠處的空地上,就地坐下來休息。
他抬頭看了看墨玉和殺生,她們的位置恰好就在自己等人對面,距離不遠,也就十米不到。
王凡還注意到,殺生的眼神很警惕,時不時打量著自己這邊,而且他們的位置距離門口最近,很顯然還是信不過自己四人,留了一手。
王凡看看殺生,又扭頭瞥了一眼正在一臉愜意倚在牆上,吸著血袋的伊恩,和躺在地上頭枕著伊恩大腿,嘴裡含著奶瓶的白起……頓時感覺心中一片悲涼。
你說同樣是做手下,差距怎麼這麼大呢?別人的手下面容冷酷,不苟言笑,目蘊殺氣,忠心耿耿,儼然「士為知己者死」的做派;自己這兩手下卻仿佛兩個智障兒童,成天就知道吃喝睡覺看電視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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