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似乎重歸了平靜,之前的一切波折,到現在否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我再也不用在想玩遊戲的時候陪王檸檸出去玩,也再也不用擔心室友的安全,阿毛沒有死,他悄無聲息的回來了,幫直樹和阿毛解決問題,但是他卻沒有聯繫過我。
在一個星期天,我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起床時候習慣性的看了看手機,習慣性的沒有任何簡訊。
我起身倒了杯水,身體能夠感覺冰水經過喉嚨到胃的冰冷,我的心情鬱悶極了,那是一種失去了曾習慣東西的感覺。
現在,我沒什麼朋友,最怪的是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如果我知道的話,我還能去補救一下,但難過就難過在我並不知道,這就意味著就算我想做什麼,也什麼都做不到。
我越想,心裡就越鬱悶,最後我打電話給阿強,讓他陪我出來喝酒。
阿強知道我平時不喝酒,一聽到我說請他喝酒,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我苦笑著說,誰還沒有一些難過的時候,問他來不來。
他說現在正好有空,所以我們就約去了小吃一條街的大排檔,這地方我們學生經常來,各種小吃幾乎都有,我也來過幾次,但一般都是買了小吃帶回去吃,不像阿強他們那樣,坐在燒烤攤前面喝酒。
反正是我請客,阿強也不客氣的點了一大堆,然後又點了一箱啤酒,我們兩個人坐在大排檔,邊喝著酒邊擼著串,偶爾我會問他一下每天都早幹嘛,他就跟我講一些他的朋友的八卦。
阿強的朋友圈都是些混社會,常常都會刷新我的三觀,比如他一個朋友的女朋友跟另一個朋友在一起了,又或者他幾個朋友都睡過他一個朋友的女朋友,但只有那個朋友不知道,我聽到之後連道社會。
因為心情不好的關係,我們的酒下得特別快,阿強還沒有什麼,我已經臉上通紅,還被阿強嘲笑酒量不行,我沒有反駁什麼,因為我酒量本來就不行。
我們一直待到了晚上九點,這個時候小吃街的人正多,我們兩個吃的也差不多了,就相互摻著準備走了。
忽然,我的腦子裡面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我推開了阿強,本能的往一個方向走去。
阿強追上來問我怎麼了,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的身體裡面有一種緊張感,逼迫著我往這個方向走去。
果然,走出大概兩百米距離的時候,街道的十字路口圍滿了人,老遠就聽到了人說,前面發生了車禍。
是冥界使者的身份指引著我到這裡的,看來前面,一定有人出現了意外。
路口的地方圍了很多人,我推開了前面的人,正準備走到現場,阿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跑的真快,我差點都跟不上你,這邊死人了,這麼晦氣,你來這邊幹嘛」
說著他就要把我拉走,我肯定是不能走的,我腦子裡面清楚,我要把這個死的人指引到該去的地方,如果我沒有做到,那一定會被冥王把生命收走。
我掙脫了他,讓他在這裡等我,阿強也是無奈,你別看他強壯,但是他卻十分害怕看到血腥之類的東西。
現在警察還沒有到,我離案發現場越來越近了,忽然我的腳下一硬,踩到了什麼東西,我低下頭一看,是一隻鞋子。
前面發生了一起車禍,我聽老人家迷信說,如果一個人發生了車禍,鞋子掉了,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會死。
這是有一定科學依據的,因為一般人不是拖鞋的話,都很不容易脫掉,能夠把鞋子也撞掉,一定是承受了人體所不能承受的力量,而且眼前的人,也已經死了。
我終於看到了現場,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女人,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摺疊,血液混在地上,慘不忍睹。
還有人在旁邊拍照,我則在周圍尋找著死者的靈魂,因為冥使的身份,我現在兩隻眼睛都變成了陰陽眼,這也使得我察覺出,我的左眼跟右眼的陰陽眼有些不一樣。
右眼看不到左眼能看到的極域。
冥使的記憶就那麼憑空出現在我的腦子裡面,我搜尋著周圍,終於在人群中的第二排,看到了跟死者一樣的姑娘,她戴著眼鏡,穿著吊帶牛仔褲,現在還捂著眼睛,她的腳下少了一雙鞋。
我拿起地上的鞋子走到了她的身邊,她還不知道自己死了,現在我要讓她知道,我知道這很殘忍,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前面發生了車禍嗎?」我問她。
她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是的,她第一時間就在這裡了,聽說都撞死人了,但是她膽沒敢看。
我心說你當然第一時間就在這了,因為你本來也是車禍的一部分。
我說我膽子大,我去看了然後告訴你吧,我之所以說的這麼委婉,是因為要考慮鬼魂的情緒波動,你要是上去就說嘿你死了,別說是死人了,就是活人也很難控制住自己不打你是不對。
我之前看過了現場,佯裝抬頭看了一眼,又回過身說著。
我看到了,死的人是一個女的,她穿著牛仔吊帶褲,戴著眼鏡,而且鞋子還少了一隻。
然後故意看了看她的衣著,那小姑娘若有所思,半響說道。
「和我穿的好像啊!哎,真是同人不同命,這麼年紀輕輕就失去了寶貴的生命,如果她好好過馬路,不為了一點時間就闖紅燈的話,也許就能像我們一樣繼續享受世界了,說起來我剛才也闖紅燈了呢?下一次我再也不這樣了」
事實上,她沒有下一次了,死神沒給她機會。
她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我只好繼續提醒。
我把鞋子扔到了地上,對她說你好像少了一個鞋子,我剛才見到了一隻,是你的,快穿上吧。
姑娘看到鞋子一臉無奈,笑著說道自己真是馬虎,鞋子不見了都沒發現,然後就蹲下穿鞋。
當她的腳直接穿過鞋子的時候,我們兩個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她顫抖的抬起頭,聲音哽咽的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死的人……是我?」
我看到她悲傷的表情,舔了舔嘴唇,從脖子上拿出吊墜,沉重的道。
「我是冥使,你已經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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