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坑下的部分勞工發出一聲驚疑,竊竊私語。
「『抗寒救災民兵團』?這又是個什麼組織?」有人疑惑。
「管他呢,肯定也不是什麼東西!干就是了!」有人道。
「你胡說!我們『抗寒救災民兵團』乃是正義之師,是在團長的帶領下真正為老百姓服務的!」勞工中的「民兵團」成員當即反駁。
「嗯~?真有這個『組織』?」
「那是當然,我就知道,我們的團長一定不會放棄我們的!」一名女性「民兵」有些傲嬌道。
「劉叔!那是劉叔!還有楊琳姐!」又一名「民兵」在上方的人群中,發現了取下面罩的老劉三人,激動大喊。
「真是我們『民兵團』的兄弟來救我們了!」
看到這些一臉激動的「民兵」們,其餘勞工也是面面相覷,腳下的腳步放緩,有些遲疑了起來。
「現在上面還很危險,大家先不要上來,待我們將這些惡匪剿滅。」雷濤喊道。
此時,那些「聯防隊」的人已經圍了上來,他也顧不得再跟雪坑下面的勞工們繼續交涉了,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伸手從腰間拔出配槍。
雪坑上方的其餘「民兵」也是如此,拔槍轉身對準了一眾「聯防隊員」們。
「好啊,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指揮部』的人!」被摁在雪地上的張強怒喝,「趕緊將老子放了,跪下來給老子磕頭,老子或許還能給你們一條生路,否則,今日你們會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嘭~」一名「民兵」一腳踹在了張強的腦袋上,冷聲道:「給老子閉嘴,你們這些畜生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此時的一眾「聯防隊」成員們看到「民兵」們手中握的手槍,一個個心中也是有些發怵,不敢上前。
儘管很多經歷已經表明,在這樣的極寒氣溫下,普通的槍械根本無法使用,但他們一時間也拿不準對方是不是在虛張聲勢,萬一對方的槍真能射出子彈呢?
難不成他們還真打著砍刀和鐵棍上去跟人家拼命不成?
俗話說,七步以外,槍快,七步以內,槍又快又准。
他們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況且,他們的老大張強還在「民兵」手中呢,這時候要是動手,不是要將張強害死嗎?
然而,雖然大部分「聯防隊」成員們都因為各種各樣的顧慮而躊躇不前,但瓜皮帽男不怕啊!
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經徹底將張強得罪死了,而這些他剛才巴結的「領導」還是冒牌貨,若是讓張強重新掌控局面,那他定然難逃一死,而且死之前必然還會受到難以想像的折磨。
他和張強之間,必須死一個!
於是他當即對眾「聯防隊」成員喊道:「兄弟們,不要怕,他們手中就是一些破銅爛鐵,根本不可能打出子彈,給我沖啊,救出強哥,平叛亂匪!」
說著,拉弓射箭,一支箭矢脫弦而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失誤,箭矢竟然直直地朝張強射去。
不過好在他這一箭射得不太精準,並沒有命中張強。
張強剛想怒罵瓜皮帽男,突然,「砰」的一聲槍聲打破了平靜。
瓜皮帽男應聲倒地。
後面那些原本已經躍躍欲試的「聯防隊員」們見此情景,心中大駭。
對方的手槍,竟然真的能用!
僅僅一瞬間,眾人便做出了決定,丟下手中的刀棍拔腿就跑。
「砰砰砰~」密密麻麻的槍聲瞬間響徹整個汽車產業園上空。
僅僅幾分鐘,200餘名「聯防隊員」全部被伏。
其中有一大半都在倒在了「民兵」們剛才的單方面屠殺中,還有一部分「聯防隊員」此時也是雙手抱頭,老老實實趴在雪地上。
雪坑下的「勞工」們聽到上面槍聲停止,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雪坑。
「畜生,我殺了你!」一眾勞工看到被摁在雪地上的張強,雙眼頓時變得通紅,直接便沖了上去。
對此,「民兵」們並沒有制止。
畢竟,他們之所以將張強留到現在,本來就是為了眾「勞工」泄憤的。
天災發生後,他們很多人都被類似於張強這種喪心病狂的流氓欺壓折磨過,深深地知道,如果不把自己的情緒宣洩出來,心裡會是多麼折磨。
很快,張強的求饒和悽厲的慘叫聲便響徹便被勞工們憤怒的咆哮和沉重的拳腳聲所淹沒。
四周的空氣中瀰漫著復仇的火焰和久違的正義感,每一聲痛呼都像是對過往苦難的宣洩,也是對未來的期許。
不多時,「勞工」重新閃開,地面上只剩下一團血肉模糊的爛泥。
看到張強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以及倒了一地的「聯防隊」屍體,「勞工」們心中的怒氣也消了一大半。
他們,終究是一些善良的普通的老百姓,此時再面對那幾十個匍匐趴在雪地上渾身顫抖的「聯防隊」殘黨,他們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暴力的本能排斥,也有對正義得以維護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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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他們倒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聯防隊」殘員了。
他們如此,「民兵」們亦是如此。
畢竟,「不殺降兵」乃是大夏自古以來正義之師的傳統,人家都投降了,他們若是還將其就地格殺,那也太不講究了。
「老雷,這些人怎麼處理?」一名「民兵」隊長向雷濤問道。
雷濤沉吟片刻,道:「還是先將他們控制起來吧,等團長到了再做決斷。」
就在這時,一道「嗡鳴」聲突然響起。
眾人聞聲抬頭望向天空,竟是一架旋翼無人機。
「怎麼回事?剩下的亂匪為什麼不殺?」陳煜的聲音從無人機上的喊話器傳出。
「團長,他們已經投降了,我們在想,是不是要您到來對他們審判之後,再做相應的懲罰?」雷濤大聲朝無人機喊道。
「審判?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他們做錯了什麼?這些亂匪可是給過他們一絲一毫的機會?你們要記住,以直報怨,乃是我大夏的傳統美德!」陳煜沉聲道。
「團長,您的意思是……?」雷濤試探性問道。
「就地處決,一個不留。」陳煜淡淡道。
「是!」眾「民兵」領命。
隨即掏出配槍,對對準了雪地上那些「聯防隊員」們的腦袋。
砰砰砰……
接下來,眾「民兵」又仔細檢查了所有倒在地上的「聯防隊員」,發現還沒死透的,當即補槍。
在確認過所有「聯防隊員」都斷氣之後,他們這才將槍收了起來。
其實在這種對方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情況下,他們是可以用刀或者其他什麼「環保」性器械解決對方的,畢竟現在的形勢如此嚴峻,子彈可謂是用一顆少一顆。
但陳煜之前特意囑咐過他們,他們是正義之師,是文明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可使用那種原始血腥的方法殺敵。
陳煜之所以會給他們下達這麼一個看似不合理的命令,其實也是為了儘量避免他手下的人產生戰後應激創傷,或者是在不斷的殺人中心態產生變化,成為嗜血的殺人狂魔。
畢竟,那些經過專業訓練的軍人在殺了太多的人情況下,心理都有可能承受不住,就更不用說是這些普通百姓了。
其實他一開始的想法僅僅只是為了利用這些「民兵」臨時為他辦事。
不過雖然是臨時工,但是他也不能不對其負責任不是?他又不是黑心資本家。
至於浪費子彈?
如果他怕浪費子彈,那麼他們便會永遠缺子彈。
只有想辦法開源,獲取源源不斷的子彈生產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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