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這邊有傷員,立刻抬下去!」劉琳指揮著煉丹堂的煉丹學徒們,趕緊的用備用好的擔架,把受傷的修士利落的放到擔架上抬回去救治。
耳邊都是噼里啪啦的打鬥聲,時不時飛出個斷腿或是爪子砸在自己身上或是腳邊,稍有不慎還濺到自己衣服和臉上鮮血,腿腳微微顫抖的煉丹學徒意識到,原來煉丹師也是一個高危職業。
戰鬥依然在繼續著,可是修士們的防線漸漸的出現了漏洞,偶爾有一兩頭靈獸撕破了防守線,踏著前面的靈獸的屍體,咆哮猙獰著朝著坊市內部蜂擁竄去。
關南就是領著天玄門的弟子們,奔赴在後方救火!
關南仇視的盯著前方大殺四方,風頭正勁的白易寒,心中怨念重重。琢磨著用什麼方法要報復著白易寒。可是這個白易寒無父無母,孤單一個人,平日裡也不見得和誰交往多密切。白易寒唯一在意的就是凌風這個師弟了。
關南把目光盯著了凌風的身上,聽說這個傢伙傾心於顏青?關南朝著後方瞥了一眼,坊市中凌家的產業不少,而且據說還有一家碧雲軒就是顏青開的,販賣的丹藥和符籙相當有名,就是煉器協會也與之有合作的來往。碧雲軒崛起的時間不長,但是迅速在東洲占據了一席之地。如今東洲有坊市的地方,都有碧雲軒這個牌子。
我對付不了你白易寒,難道不能朝著你在乎的人下手嗎?關南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下一松,一頭相當於築基期後期的靈獸憨熊,從自己手下溜過去。而關南做戲做全套,竟然假裝受傷的倒在了地上,看著自己鮮血淋漓被靈獸啃咬的手臂,對著憨熊的背影悽厲的吼道,「快,攔住他!」
憨熊之所以能夠穿越烽火線,依仗的就是他那區別於其他熊族靈巧的動作和超高級的防禦,憨熊體型略微纖細,瘦小精幹,同時防禦力又繼承延續了熊類的防禦高的優點,相當的不好對付。
關南帶領的手下,大都數是築基期的修士,根本攔不住憨熊的腳步,眼見著憨熊闖進了坊市內。憨熊也許是在前面吃了苦頭,發瘋似得想要尋找一個宣洩口,厚厚的手掌朝著那些店鋪的拍去,那些禁制弱的店鋪立刻是粉碎四散。
憨熊很快來到了碧雲軒面前,面對著巨大的富有中國古典山水畫的招牌,大肉墊的手掌眼看著就要朝著碧雲軒的房頂拍了下去!
顏青在關南吼出那一嗓子的時候,已經發現那隻憨熊闖進了坊市,但是實在是分心乏術,自己被三頭結丹期的靈獸困住了,自顧不暇。
白易寒和凌風也同時回頭了,卻是無力趕回去,心中均是暗罵,那個關南裝腔作勢,在後方干吼不出力,如果再讓憨熊闖蕩下去,不知道坊市內多少損失呢。
憨熊到底是一巴掌拍了下去,嚇得顏青的心中猛然一跳,卻發現碧雲軒的陣法禁制只是閃爍了白光,並沒有被攻破,不由的想起來自己的陣法保護可是秦昊厲親自設置的。
憨熊第一次受挫,更加堅定了它不憨厚的性格,不拍倒這座破屋子,自己是不罷休的。碧雲軒上的禁制連續閃爍了幾下白光,忽然從碧雲軒飛躍出一名修士,他身穿著顏家的服飾,手持著飛劍,「畜生,休要猖狂!」顏翰文威風凜凜的與憨熊纏鬥起來。
看到翰文叔叔出手,顏青才放下心來,在自己的獨特的關照下,翰文叔叔已是結丹期的修士,而且身上的裝備那是自己請了鐵荊棘親自打造,對付個憨熊是沒有問題的。更別提翰文叔叔儲物手鐲里的海量的符籙和丹藥了。估計著靈獸暴動,他早已經把碧雲軒的貨物都收起來,此時打鬥就是那符籙砸,也能把這頭憨熊砸懵!
果然不差錢的顏翰文,此時眼界開闊了,他一邊打鬥著,一邊狠狠的瞪了關南一眼,剛才自己在碧雲軒里看的分明,就是這個修士故意放走了憨熊的,裝什麼b?
相較顏秦的喜形於色,顏翰文這些年經歷的多了,經驗老辣,早就看出關南這個修士不懷好意。顏翰文解決完畢憨熊,酷斃的把憨熊的屍體放入儲物手鐲當中,故意諷刺的說道,「你小子行不行,連個後方都受不住,還稱什麼天玄門內門第一名啊?我看天玄門的比斗當不得真!」
「什麼,你!」關南漲紅著臉,此人自己認識,無非是寄人籬下的一條狗而已,仗著顏青在天玄門得寵,顏家的人就可以如此的猖狂嗎?關南剛想反駁,卻是看到了巡邏的玄炎子來臨。
「臭小子,等結束完畢,滾回山門面壁思過去。」玄炎子不留情面的說道。天玄門的門規極嚴格,門下弟子鮮少有出現吊兒郎當,技術不過關的。玄炎子是執法堂主,他的話代表著天玄門的意見。
關南一臉苦瓜,拱手接受懲罰。
待的玄炎子裡去,關南繼續帶著手下的人維持著後方的防線,這次他可不敢耍什麼花招了,而是把滿腔的怨氣都撒在了顏家身上。尼瑪,這不是坑爹嗎?坊市中的凡人和修士不都撤光了嗎?怎麼碧雲軒里還躲著個看大門的?
顏翰文的確是原本不在碧雲軒,但是不放心顏家第一次經歷大場合的顏家弟子,更是不放心顏青,所以特地跟過來。由於事先沒有報備,如果貿然參加戰鬥也不好,顏翰文也懶得去散修聯盟搭夥,自然在碧雲軒休息片刻。
白易寒若有深意的看了關南一眼,接著投入到了戰鬥中去。反而始作俑者的關南,心虛的不得了,玄炎子師叔的懲罰並不可怕,但是那個一直讓自己摸不著頭腦的白易寒深沉的讓人膽顫。
也許是眾人的齊心合力,暫時抵抗住了靈獸的第一波的攻擊,那蜂擁著的靈獸如同潮水般的退去,龜縮在無盡森林的盡頭。
顏青趁著間隙,尋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喝了口靈酒潤潤喉嚨。
忽然一種熟悉的氣息傳來,顏青猛然回頭,卻是看到了藍炳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散修聯盟那邊過來了。
看著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讓顏青看了親切感油然而生。
「我可以坐下來嗎?」藍炳軒問道。
「當然可以。」顏青對於很熱心腸的藍炳軒很是有好感,好似自己與他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可惜自己知道自己老爸老媽就自己一個女兒,而且生完自己倆人全部杳無音訊。
「怎麼樣?累嗎?」藍炳軒一句關心問候的話,讓顏青頓時感覺很溫暖。
「不累,就是重複的砍怪,有點兒煩,呵呵。」顏青性子很跳脫,最討厭的是最重複不變的事情。
「呵呵……」
倆人不知不覺中天南海北的談論著,藍炳軒講述了許多關於南洲的事情,和他這一路上遊歷遇到的趣事。
顏青沒有注意的是,凌風站在遠處,遠遠的望著談笑風生的倆人,黯然離去。
就在凌風離去的時候,白易寒氣沖沖的朝著顏青大步流星的走來,看著滿臉怒氣的白易寒,顏青摸不著頭腦,這個大師兄今天是怎麼了?
「打擾了,青青,我有事情和你談談!」白易寒說話的時候,看都不看藍炳軒一眼。
藍炳軒許是察覺到什麼事情,拱手朝著顏青道歉,「青青姑娘,看來在下是和你添麻煩了。我先離去,有空聯繫。」
「好,慢走。」顏青壓著心頭的疑問,帶著微笑目送走了藍炳軒。
白易寒看著藍炳軒離去,猛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顏青的胳膊,用著前所未有的嚴厲的口氣質問道,「顏青,你能不能不這麼招蜂引蝶!」
「什麼?你什麼意思?」顏青心頭跳了兩下,第一次距離白易寒這麼近,強烈的男性的氣息充斥著鼻子。
「我是說,一個秦昊厲還不夠嗎?這次又是個散修藍炳軒!你到底要傷凌風多少次才肯罷休!」白易寒冷冷的質問著。
顏青不怒反笑了,「大師兄,你搞錯了吧。我和藍炳軒並無什麼男女私情,只是朋友。至於秦昊厲,這是我的個人事情,與你無關。」
「可是你傷害了凌風!你明明知道凌風從一開始就喜歡你!」白易寒想起了自己第一天回來的時候,那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最小的師弟,滿臉興奮的和自己訴說著一個叫做顏青師妹,並且告訴他,他已經想好了,等結丹期了要向著師傅提親。
可是在自己看來,顏青根本不顧凌風的感覺,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
「我和凌風之間的事情,不用外人插手!你沒有資格管!」顏青淡淡的說道,冷漠的抽離著自己的手。這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傢伙,難道不知道用那麼大的力氣,自己很疼嗎?
白易寒深邃的眼底閃爍過一絲的痛楚,那一直掩飾著很好的感情終於爆發了,「我是外人?好,我沒有資格管對嗎?」白易寒猛然把顏青拉進了自己的懷抱,暴虐的唇狠狠的印了下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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