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與白裙女子一樣,耷拉著腦袋,躡手躡腳的走到大堂中央。
「月兒你來的正好,你們這次實在太過分了,你平時帶著若幕出去玩玩也就算了,這次竟然夜不歸宿,不罰你們,怕你們不會長記性,月兒你去把所有廂房全部打掃一遍,記住,要乾乾淨淨的,到時候我會去檢查,如果不合格,加倍!若幕,你去南院黑屋練琴一個月!」
「是,夫人。」
「是,娘。」
兩女異口同聲回復到,隨後小步走出了大堂。
「這個處罰會不會太重了?」
等兩女出門後,大堂中一個陰暗角落傳來一聲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如果辰逸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發現,這赫然是一個結丹期大修士!
「這兩個孩子太不讓人放心了,這個處罰還算輕的,對了,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
「唉,還是一樣,一無所獲。」
那聲音有些無奈和消沉。
「繼續查下去,一定要找出來,我不相信他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貴婦人眼裡竟然有些許淚珠在打轉,或許是在回憶什麼,她眼神有些迷茫和無助,這位在外面堅強的貴婦人此刻竟然會表露出這麼柔弱一面。
「整整十七年了,還是沒有一絲消息,或許……」
那聲音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其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若幕的父親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就算他死了,也要見到屍體!繼續查下去!」
「是,小姐。」
那結丹期大修士竟然稱呼貴婦人為小姐,這實在是讓人驚嘆兩人之間的關係。話語剛落,角落之中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君正,我把我們的女兒已經帶這麼大了,為什麼你就是還不出現呢,難道你真的遭遇什麼不測了嗎?」
貴婦人低聲自言自語道,說著,她眼中久久徘徊的淚水終於從眼角滑落,滴落在衣襟之上……
「……」
「慘了,看來這次夫人真的動怒了,以前都沒罰過我們的……」
「是啊,不過這次的確是我們太過分了,一夜不歸家,還娘擔心了一整宿。」
出大堂不久,兩女皆是垂頭喪氣,走在路上又一茬沒一茬的搭著。
「唉,詩府上上下下廂房起碼有幾十間,這回要累死了。」
月兒耷拉著腦袋,為這次的處罰頭痛不已。
「我們都要受罰,我要去南院黑屋練琴,你要打掃廂房,都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完的,那我們救的那個人怎麼辦?」
「是哦,原本還想著每天過去給他送吃的,現在看來是沒時間了。」
「怎麼辦好呢?不然他會餓死的。」
兩女都在為那辰逸的事頭痛不已,隨後,月兒建議道:「要不我去把他弄進府里來,這樣以後就可以方便照顧他了。」
「可這樣的話,萬一被娘發現,我們會……」
「那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辦法嗎?再說,詩府這麼大,我們小心點,不會被發現的」
「也只能這樣了。」
詩若幕同意了月兒的主意,隨後,月兒再度偷跑出去,而詩若幕則是走去南院的黑屋開始了她的練琴生活。
從此詩家南院整天遍布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委婉連綿的琴聲,亦多了一個『非常勤奮』以努力打掃為目的的月兒,還有一個昏迷不醒,滿身是傷的少年。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便悄然而逝,期間,月兒發奮打掃,用半個月的時間久完成了夫人交代她的處罰,而後,她每天除了照顧那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少年之外便是無聊的坐在院子石凳上等啊等,等著詩若幕快點從黑屋出來。
而在那辰逸識海之中,經過一個月的時間,辰逸他那半透明的身體從胸部以下全是血紅色的,只有脖子和腦袋還處於半透明狀態。
而那株血紅色花苞好像褪色了一樣,從原先的血紅色轉變成了粉紅色。
「小姐,你終於出來了,這一個月太難熬了,嗚嗚…」
南院黑屋門外,月兒一大清早就在門口等著,等詩若幕出來後立馬激動地跑過去拉著她不斷地訴苦。
「好啦月兒,這不是都結束了嘛,我們趕快去大堂給娘請安,然後再去看那個人。」
詩若幕口中的『那個人』自然是辰逸,隨後,兩女朝著大堂走去。
「夫人早安。」
「娘早安。」
走到大堂中央,兩女畢恭畢敬的朝端坐在上座的貴婦人請安,隨後老老實實呆地在一旁,等著貴婦人說話。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還有下次嗎?」
「不敢了。」
「哼,這次還算輕的,要有下次,你們就別想再走出詩府一步!」
說完,貴婦人不再看兩女,而是自顧自的泯茶。
「娘,若幕不敢了,以後若幕一定好好練琴,不去外面瞎跑。」
「對對對,夫人,月兒也不敢了,月兒一定好好督促小姐練琴,堅決不帶小姐偷偷跑出去了!」
兩女皆是無比認真的說道,只是其中的話語有幾分可信度,恐怕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
「行啦,我也沒說不讓你們出去玩,只是要有分寸,你們上次一夜不歸家,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兩個黃花閨女,成天跑上跑下,這像什麼樣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你們要讓我怎麼辦啊!還有你,月兒,不要以為會點武功就一副天下任我去的樣子,這世界上比你厲害的多了去了!」
「是我們不對,下次不會了……」
說著,詩若幕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跟蚊蟲細語一般。
「行啦,知道錯就行了,可沒有下次了啊,你們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是,娘。」
「是,夫人。」
兩女如釋重負,走出門外後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剛剛夫人嚇得我心裡直發顫,還好現在安全了。」
月兒長舒一口,顯得有些輕鬆。
「還說呢,要不是你偏要跟他們掙那個玉雕,我們會那麼晚回來嗎,對了,那個人怎麼樣了?」說著,詩若幕好像想起什麼,朝月兒問道。
「咯咯…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
「快說!」
「哈哈,小姐,偷偷告訴你,我把他藏在柴房裡面,這一個月以來都沒人發現,哈哈,我聰明吧。」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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