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豐。」
塵土飛揚中,顧寒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真以為,你吃定我了?」
「原來你是個劍修。」
牧豐面色依舊平靜,「我承認,先前還是我小瞧了你了,倒是沒想到,你隱藏得如此之深!」
「彼此彼此!」
「我對你更好奇了。」
他盯著顧寒,「天南界什麼時候多出了你這麼個劍修來,連那劍無塵都不如你,你那改換形貌的秘法從何而來,你的至聖法則碎片從哪裡來的,你收服阿狗,究竟是巧合還是別有用心……這些,我都很想知道。」
「是麼?」 ??
顧寒面無表情,「好奇心太重了,可是會死人的!」
「殺我?」
牧豐突然笑了,「若是普通的飛升境,真的會栽到你手裡也說不定,可我不同……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師父收徒,雖然不重資質,可不代表我的資質不行,我入門的時候,天南界還沒有劍無塵這個人!」
「而那個時候!」
「我牧豐,便是天南界第一天驕!」
「所以。」
他的笑容越發冷冽,「你的至聖之境,對我沒用!」
轟!
話音落下。
他右手平舉,輕輕握住了拳頭!
剎那間。
飛揚漫天的塵土瞬間朝他身上聚集而來,不過倏爾間,便凝結成了一隻方圓十餘丈的土黃色拳頭,裹著一道無匹的威勢,朝顧寒身前落下!
「小心!」
千夜提醒道「羽化境,還有飛升境,他們比聖境厲害的地方,不但是修為,更是神通!」
顧寒已經沒時間回答了。
拳頭落下。
一道強橫無比的威壓也隨之而來,竟是將他至聖之境的聖威壓得變形了幾分!
轟!
沒有猶豫。
他手中長劍瞬間舉起,朝那拳頭迎了上去!
頓時。
r> 無盡聖威便朝長劍劍身沒了進去,那長劍似乎變得極沉,極重,速度也慢了許多,似停滯了一般。
重劍。
以念為引。
與殺劍相仿。
念頭有多重,劍就有多重,念頭是鴻毛,劍便輕若無物,念頭是星辰,劍便重若大星!
他參悟重劍不久。
自然無法像第八任劍首那樣一念化星辰相比。
山嶽。
便是他的極限!
此刻,他手中持的仿佛不是劍,而是一座山嶽,以他至聖的修為,也略微有些吃力,而相應的,長劍上也隨之積聚了一道山嶽般厚重的劍勢!
砰!
砰!
劍勢和拳頭相撞,二人氣機頓時炸裂不斷!
肉眼可見的。
那土黃色的拳頭多出了一道道裂縫,而顧寒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不錯。」
不遠處。
牧豐雙目再次眯起,「你這劍意,倒是非凡,可惜還不夠!」
說話間。
他輕輕邁出一步,大手一伸,又是向前一推,瞬間,那拳頭上的威勢足足強了一倍,裂縫盡數消失不說,比先前更要凝實了太多!
砰!
顧寒身形不斷後退,那重劍劍勢竟也有崩潰的危機!
「殺!」
他眼中閃過一絲血紅,隨著一聲輕喝,那本來無形的重劍劍勢,竟然多了幾分血色和森冷的殺機!
「這小子!」
意識空間內。
千夜自然無比關心這場戰鬥的動向,見顧寒劍勢再變,語氣頗為複雜,「真他娘是個天才!」
頓了頓。
他又補充了一句
,「都快趕上本君了!」
殺劍。
重劍。
他都知道。
也明白二者其實殊途同歸,走的都是追求極致殺力的路子。
只不過,縱然同源,可要想將它們融合成一劍,也是千難萬難,他根本沒想到,得到重劍之法還不到一個月,顧寒竟然能將重劍和殺劍融合到這種程度!
「果然。」
他輕嘆一聲,「那個叫雲劍生的,眼光很好……跟本君一樣好!」
轟!
外間。
顧寒緊咬牙關,神魂勾動元氣大海,不斷攝拿天地之力,強行止住了後退之勢,手中長劍瞬間壓下了三寸,重劍的劍勢和殺劍的殺力頓時傾瀉而出!
刷!
重劍無鋒。
可若是重到了極致,那便是世間最鋒利的劍!
無聲無息間。
那拳頭瞬間被一分為二!
顧寒只覺得前方壓力驟減,根本沒有猶豫,身形微晃,周身一道道無形劍氣流轉不停,似乎將空間都切開了一般,竟像是瞬移一般,來到了牧豐身前三丈,與此同時,手中黑劍輕顫,一道劍罡倏爾朝對方斬下!
轟!
牧豐根本沒想到,顧寒的極劍竟然如此快,一個不察,被他斬了個正著,身形不斷後退!
刷!
刷!
斬中牧豐,劍罡並未消失,繼續朝他飛了過去!
一化二。
二化四。
四化八……倏爾之間,便化作了一百零八道凝結到實質的丈許劍罡,將他盡數包圍了起來!
……
「咦?」
「厲害!」
「劍還能這麼用?」
「了不起!」
「……」
大殿內。
昆凌
真人看得目瞪口呆,性子向來敦厚穩重的他,此刻竟是接連發出驚嘆之語。
他這道分身。
相當於這遺府的府靈。
外間發生的一切,自然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知道,牧豐很強,只是對方身為飛升境修士,反而沒有引起他多少注意,而顧寒不同。
至聖之境!
在他的記憶中,天南界從未有一人修成過!
劍修。
他見過。
可像顧寒一樣,不過短短片刻之中,竟然用出了三種不同的逆天劍技,而且銜接得平滑無比,讓牧豐這個遠強於一般飛升境的人都感覺到棘手的劍修,他從未見到過!
「人才……」
「不,大才啊!」
他心中感慨唏噓,對顧寒突然多出了不少好感來。
投個機。
取個巧。
挖個洞……這種小事,跟顧寒的優秀比起來,好像也不算什麼。
人無完人麼!
歸根到底,他不過是想要點資源而已,跟外面那群冷血自私,蠻狠跋扈的人比,已經好很多了!
「咦?」
剛想到這裡。
他面色大變,「這一劍……竟然……」
下意識的。
他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冷雨疏,突然覺得,就這麼把傳承給她,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畢竟。
那個年輕人……太優秀了啊!
當然了。
想歸想。
此時傳承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一,他便是想要後悔,也沒機會了。
「唉!」
他重重嘆了口氣,「你……你說你好好的,挖什麼洞呢!堂堂正正得到老夫的傳承,這裡的東西不都是你麼!」
「年輕人!」
「太毛躁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651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