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無量?
顧寒凝神看去,見那洞府虛影金光閃閃,豪華大氣,的確不俗。
「別信他!」
正仔細看著,孫梓突然再次傳音,「那就是個幌子,這洞府連十分之一都沒建成!」
顧寒臉一黑。
他算是徹底領教這裡宰人的套路了,若非孫梓提醒,差點著了道。
再看那管事時。
眼神逐漸不善。
一座沒建成的洞府,就敢推銷給顧某人,虧不虧心?
我的資源。
我的財富。
是大風颳來的不成?
「不瞞尊客!」
管事卻沒注意到他的表情,聲情並茂,唾沫星子亂飛,「這座洞府,可是大有來頭,乃是九大魔帥合力建造,可觀諸天星斗,感悟大道至理」
一旁。
孫梓暗中傳音,不斷拆台,「那洞府連頂都沒封,看不到星斗才怪!」
顧寒大長見識。
還能這麼吹的?
「防備森嚴!」
那管事繼續吹,「住在裡面,尊客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是很安全。」
孫梓繼續拆台,「說不安全的,全被他們弄死了。」
「青山環繞,綠水悠悠!」
那管事再吹,「山水相依,景色宜人,乃是一等一的修煉聖地!」
「山,就是個小土包。」
孫梓再拆台,「水,就是個小池塘,連條魚都沒有,枯燥無聊,不比虛寂好多少。」
顧寒:「」
「老孫。」
他臉色古怪,「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這個」
孫梓很尷尬。
他不好意思說,他和龐家當年剛來的時候,也被這麼坑過。
顧寒也沒追問。
看著那滔滔不絕的管事,問了問最關心的價格。
「一株神藥。」
那管事伸出了一根手指,笑道:「一年的居住期限,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幾人:「???」
顧寒差點沒忍住,一劍砍死這個管事。
一株神藥?
這種在大域都能讓人搶破頭的好東西,就換這麼一個破地方?
還只是一年?
平心而論。
他身家是很豐厚,也帶著被宰的心思來的。
可
他突然覺得他有些低估了對方的黑心程度了。
這比明搶來錢快!
「換個地方。」
想到這裡,他制止了那管事繼續介紹,淡淡道:「便宜點的。」
「還有座金光府。」
那管事開始降低標準,「一株神藥,可獲得三年」
「換。」
「這座瓊華府,一株神藥,十年居住權。」
「再換。」
「玉龍府,一株神藥,百年居住權。」
「繼續換!」
「」
標準越降越低,那管事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
直至最後。
他說得口乾舌燥,見顧寒仍舊不為所動,也知道榨不出什麼油水了。
有心發作。
只是見孫梓在一旁看著,便強忍了下來,暗呼倒霉,遇到個窮光蛋。
「罷了。」
他敷衍道:「尊客若有意,城南有草廬一座,地處偏僻,人跡罕至,一株聖藥,可獲得十年居住期限」
「就這個!」
顧寒眼睛一亮,當即定下。
雖然還是有被宰的嫌疑,可卻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更重要的。
在千夜徹底恢復之前,一切以蟄伏為主,越不起眼越好。
「呵。」
「那裡可不太平,公子自己小心便是!」
隨手甩出一枚玉符。
管事敷衍地跟孫子告了個罪,徑直轉身離去。
前恭後倨四個字。
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剛走沒兩步。
他腳下似絆到了什麼東西,砰的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剛爬起來一半。
腳下又是一滑,直接臉著地,摔得更狠!
再爬,再摔。
又爬,又摔。
堂堂一個通天境的管事,竟是詭異地在大廳里表演起了栽跟頭!
一時間。
眾人看得瞠目結舌,就連那些侍女,也忘了去扶他。
「呵。」
顧寒身後,梅運眉心幽光緩緩斂去,淡淡道:「狗眼看人低,讓你一輩子爬不起來!」
一旁。
樹苗子和孫梓瑟瑟發抖。
太可怕了!
反倒是顧寒和冷妹子,對視一眼,俱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相比於數月之前。
梅運的能力又強了不少,已經能做到真正的咒人於無形了!
「對了。」
顧寒似想到了什麼,和梅運說了說,想讓他去掉樹苗子和冷妹子身上的冥咒。
經歷了種種。
樹苗子也好。
冷妹子也罷。
跟他之間,早不需要這種東西來維持彼此的信任了。
孫梓暗暗羨慕。
只是他心裡也明白,他還遠未得到顧寒的真正信任,想要除去冥咒,任重而道遠。
「不要!」
冷妹子卻是一如先前,嚴詞拒絕。
「聽話!」
顧寒也很堅持。
哪曾想。
平日裡對他幾乎言聽計從的冷妹子,此刻卻是固執得可怕,任憑他如何勸說都沒用。
隱約的。
他覺察到了不對勁,思忖半瞬,也不再強求,準備等稍後再好好問問。
相比於冷妹子。
樹苗子卻是一臉的渴望。
雖說
有沒有冥咒,都不耽誤它嘴上笑嘻嘻,心裡罵顧狗,可它阿樹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自然不想脖子上被套一條狗鏈子的。
「等著!」
梅運瞥了它一眼,隨手一抽!
樹苗子猛地一哆嗦!
「沒沒了?」
它眨了眨眼。
感應到那道隱隱制約它的枷鎖消失,一臉的難以置信。
「老爺真好!」
抽了抽鼻子,抹了抹眼淚,它情難自禁,渾身濕漉漉的,抱著顧寒的腿蹭來蹭去,像條歡實的狗子。
下意識的。
顧寒一腳把他踢飛了出去。
剛踢完就後悔了。
終究
連腳也沒能管得住。
雖然這一腳沒用力,可樹苗子還是朝門外飛了出去。
也在此時。
一道柔和的力量升騰而起,將它輕輕裹住,放了下來。
卻是一名女子。
「謝謝」
樹苗子眨了眨眼,下意識道了個謝。
女子沒說話。
斗笠點了點,算是回答了。
恩?
顧寒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不止他。
女子的出現,引得廳內的所有人紛紛側目。
不是因為容貌。
也不是因為實力。
只是因為對方的打扮太過怪異了。
一身厚實的黑袍。
將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
頭上戴了一隻寬大的斗笠,斗笠之下,一層黑布垂下,似有隔絕神念探視的作用,將她的容貌擋得嚴嚴實實。
似有傷勢在身。
她步伐緩慢,時不時咳嗽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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