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秩序!
再立玄天!
聽到顧寒的霸氣宣言,三大勢力的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對玄天劍宗。
他們可沒有半點好感可言。
「再立,玄天?」
聽到這四個字,師飛雨一怔,眸光中陡然間閃過了幾分神采和希望。
「別做夢了。」
捕捉到她的表情。
師胥面無表情道:「我承認,他是有點實力,可想要重立玄天劍宗?簡直是痴人說夢!不提那虎視眈眈的神族,你以為乾族和異人族會讓他如願以償?玄天劍宗,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玄天劍宗了!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罷了!一個人再強,又能做得了什麼!」
「未必。」
師飛雨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大哥,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
聞言。
師胥的臉突然變得一片鐵青!
張狂,霸道,恣意,有我無敵!
此刻的顧寒。
像極了當年的雲劍生!
眼見顧寒遁入天外,師飛雨神情恍惚,下意識追了上去。
「爹。」
見狀,師文月咬了咬嘴唇,輕聲道:「姑姑,看來是真的鐵了心了。」
「由不得他!」
師胥面色陰沉,道:「長兄如父,當年爹娘死的早,是我一手把她養大的,她,必須得聽我的!」
說話間。
父女二人對視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走!去看看!」
三大勢力也好,玄天劍宗也罷,都不是其餘的中小勢力能惹得起的,他們自然懶得關心這些。
畢竟。
這樣的大戰,萬年也未必有一次,他們自然不想錯過半點,紛紛御使星船,跟了出去!
轟!
轟轟轟!
剛來到天外。
眾人便看到了那股劍道洪流一震,每一次劍意震動,便如同一條憤怒的蒼龍一般,震得乾榮和乾朗不斷後退。
唯有裴清光。
雖同為本源境第一步,可戰力要比兩兄弟強了太多,面對顧寒的攻勢,手中赤磷劍殷紅如血,本源劍域交錯縱橫,尚有餘力做到反擊!
轟!
轟!
全力出手之下。
顧寒宛如戰神天降,孤身獨戰三大本源,劍意昂揚恣意,氣勢霸道無邊,絲毫不落下風。
對他而言。
唯有裴清光才算是個威脅,剩下的兩個,等於搭頭。
轟!轟!
轟隆隆!
一次次碰撞中,虛寂內劍光起伏,劍意縱橫,神通轟鳴聲不斷,而大道道則顯化也越發清晰,絲絲茫茫天威散落而下,縱然相隔極遠,可周邊的諸多界域,依舊劇烈震動了起來!
人群中。
裴倫眼中的貪婪越來越盛,身體顫抖也越來越劇烈,只是他死死按住了自己的右手,自語不停,顯得有些癲狂。
「別急。」
「再忍忍,再忍一會!」
抬頭看向那十數萬柄長劍,他輕聲道:「餓得越久,胃口也就越好,吃的也就越多!」
全部,吃掉!
這就是他的野心和信念!
和師飛雨一樣。
見顧寒越戰越勇,獨自面對三人,縱橫睥睨,出手越發霸道張揚,乾墨和異人族族長也似想到了什麼。
「道友。」
終於。
乾墨忍不住了,看了一眼異人族族長,突然開口道:「你覺得,他像不像一個人?」
「很像。」
異人族族長自然明白他指的是誰,沉默了一瞬,點頭道:「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像?
像誰?
觀禮團中。
有不少參加過上一次玄天鬥劍大會的人,聽到二人的話,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的確像。」
「太像了!」
「這份無敵之姿,這份縱橫睥睨,唯我獨尊的風采和大氣象,像,像極了!」
「老祖。」
一名年輕人看向自家老祖,疑惑道:「像誰啊?」
「」
老者似回憶起了當年觀禮的事,神情中帶著感慨唏噓之意,輕聲念出了一個名字。
「玄天劍宗。」
「九代劍首,雲劍生!」
這個名字。
瞬間勾起了不少人的回憶。
驚才絕艷!
見過雲劍生的人,對他的評價,永遠只有這一個!
弱冠之年。
便已睥睨群雄,有了無敵風采。
鬥劍大會之上。
以弱勝強,殺得三十六下宗新老一代抬不起頭。
最後一戰。
更是僅憑歸一初境的修為,重傷瀕死之體,連斬數尊神王,將來犯的神族盡誅在虛寂中!
從無到有。
從生到歿。
他的一生,都是一個傳奇!
「我猶記得。」
那老者嘆道:「當年雲劍首第一次參加鬥劍大會時,踏入修行沒多久,還不是歸一境,可卻能打破大道桎梏,以下克上,殺得一眾歸一心服口服,如今」
看向顧寒。
他唏噓道:「這位新劍首的風采,和當年的雲劍首幾乎一模一樣,甚至比他還要強上一線,玄天劍首,果真代代人傑!」
眾人沉默不語。
心裡突然閃過了一絲羞愧之意。
先前。
他們覺得星劍宮有星河劍祖坐鎮,裴氏一門,父子三本源,堪稱人傑,深受大道鍾愛。
可
跟玄天劍宗一比,就很不夠看了。
經歷了那麼大的災難。
在所有人都以為玄天劍宗將會永遠成為一個歷史的時候,突然橫空出世,殺出來一個十代劍首!
亦是驚才絕艷!
亦是力壓群雄!
亦是睥睨縱橫,自信無敵!
甚至比當年的雲劍生表現還要亮眼!
這份氣運,無人能及!
想到這裡,眾人腦子裡突然又冒出了個念頭。
星劍宮。
或許是大道的乾兒子。
可玄天劍宗,絕對是大道的親兒子!
「真像」
師飛雨喃喃自語。
從顧寒的身影中,竟是隱隱發現了幾分曾經獨屬於雲劍生的風采。
看著看著。
淚水就模糊了雙眼。
「姑姑為何執迷不悟?」
師文月淡漠道:「玄天覆滅,乃是大勢所趨,他此舉,不過是倒行逆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觀察了半天。
她突然發現,顧寒雖然比乾呂強了太多,可依舊不會是乾族和異人族的對手。
所以。
她決定還是選擇乾呂比較好,縱然赴宴的時候坐小孩那桌,也無所謂。
「不錯。」
師胥淡漠道:「就算玄天再立又如何?你也已經看到了,回來的只是十代劍首,而非九代劍首,這已經很能說明一切了,不是嗎?」
聞言。
師飛雨身體一顫,面色突然變得蒼白了幾分。
「是啊。」
眼中的希望快速寂滅,她輕聲低喃道:「回來的終究不是他。」
頭顱微微垂下。
一股淡淡的死意出現在眸光中,越發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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