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拳君 第二百九十一章 風行再現（感謝書友秦惟雍的兩萬賞）

    聖拳門一直以來，都和這處帝國重刑犯監獄有著緊密合作，每年被送往這裡的重刑犯，基本都有三成以上被聖拳門挑走。

    而這些被挑走的重刑犯，監獄則會以鬥毆或惡疾等理由宣布死訊，剝離他們原有的身份，

    也因此，重刑犯監獄一直都因居高不下的「死亡率」讓外界聞之色變。

    至於那些重刑犯被聖拳門挑走帶離後會面對什麼，那就完全不是監獄方所關心的了。

    在帝國，重刑犯沒有人權。

    ……

    密不透風、光線陰暗的監獄通道中，李行在一名高級獄警的帶領下，向著監獄深處走去。

    這裡是監獄a區，前後左右都是厚實的混凝土牆體，只有一條通道連通著外面，沉悶的空氣格外讓人壓抑。

    重刑犯有很多種類型，像那些嚴重貪污的官員或者走私數額巨大的走私犯等也屬於重刑犯，但卻完全沒有任何戰鬥力。

    而被關押在這片區域中的，都是手上至少染著三條人命的兇惡罪犯，這些人多是悍匪惡霸，正是李行的目標。

    「李門主，符合你要求的重刑犯都已經全部聚集完畢，共有九十五人，名冊在這裡。」

    a區是重刑監牢，防守森嚴，盧濤他們並沒有跟著一起進來，只有李行一人跟在這名高級獄警進入其中。

    李行接過獄警遞來的名冊，隨意翻看了起來。

    「王磊，35歲，體重175斤，身高182公分。入獄原因：持刀搶劫、綁架，短短三個月內殘忍殺害共計四名無辜受害者……」

    「薛奇，26歲，體重140斤，身高176公分。入獄原因：聚眾鬥毆，以隨身匕首連刺十五人，終致八死七傷……」

    「吳今賴……」

    每一個重刑犯介紹後面都配著各自的照片，其中大部分看上去都平平無奇，完全看不出他們是手上沾染著數條人命的殺人罪犯。

    和正式的官方通報不同，上面的介紹都很簡短，監獄方和聖拳門打過無數次交道，知道聖拳門來人關注的主要重點是什麼――

    能大概判斷出戰鬥力的身高體重，和能看出人物性格心志的犯罪經歷。

    過了一會兒，李行粗略看完，合上了名冊。

    「嘀――」

    一聲長鳴提示音，緊閉的大門向兩邊打開。

    獄警收起證卡，帶路走在前面，李行緊跟其後。

    待他們進入後，大鐵門再度自動合閉。

    「李門主有哪些相中的目標？我們可以先從那些人看起。」

    獄警在一邊問道。

    每次聖拳門來挑選重刑犯，都意味著他們會有一大筆額外獎金收入，所以獄警對李行的態度格外殷勤。

    「把他們都聚集在一起吧，不用一個個看過去了，節省一點時間。」

    李行看著旁邊隨意說道。

    旁邊是一個不大的場地，用鐵絲網和通道隔絕了起來，裡面還有一些例如槓鈴之類的簡單健身工具，邊上豎著一個籃球框架，顯然是犯人們的活動區域，但現在不是活動時間，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關在a區的重刑犯就連活動區域都是單獨的，不像外面的犯人活動時間還能在室外曬曬太陽，對a區的重刑犯來說，就連看見太陽都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

    「……聚集在一起？」

    獄警有些為難，「不太建議這樣做，可能會有些麻煩。」

    李行從場地上那些乾涸發暗的血跡處收回視線，望向獄警。

    「有什麼麻煩？」他有些疑惑。

    「倒不是什麼大麻煩……」

    獄警向他解釋道：「主要是你們聖拳門經常來挑人，而這種事情對犯人又是嚴格保密的，他們只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些人因各種死因而消失，所以就出現了一些活體實驗之類的古怪流言……到時候聚集在一起很可能發生集體的抵制和暴亂。」

    李行立刻聽懂了，確實不是什麼大麻煩，這些重刑犯再怎麼窮凶極惡，被關在這裡無論如何都鬧不翻天。

    獄警擔心的並不是鬧，而是擔心重刑犯們鬧起來後會讓他出現心生不愉之類的情況，他畢竟是一個「金主」，得照顧齊全。

    「無妨，直接聚集起來吧。」李行淡淡道。

    「那行。」

    見李行不改想法，那獄警也不再多說，轉頭對跟在後面的低級獄警道：「把犯人全都帶到這裡來。」

    「是。」他們齊聲應了一聲，隨後便去執行命令。

    而李行則跟著獄警通過鐵門，進入了那片被鐵絲網圍攔的活動區域中。

    那邊獄警們的動作很快，在兩三分鐘後，一片鐐銬碰撞的聲音中，重刑犯們就在獄警們的呵斥下，從通道中依次走了出來。

    所有重刑犯都剃著寸頭，雙手雙腳都帶著沉重的鐐銬，他們出來後第一眼都被站在中間處的李行吸引了目光，因為只有李行身上不是獄警的制服。

    他們的眼神大多是疑惑和冷漠，還有一些人露出感性趣的渴望眼神，看著李行吞咽著口水，最後一小部分人則是麻木，對一切都無動於衷不感興趣的麻木。

    李行也靜靜地看著這些重刑犯，這些人經過了監獄的初步篩選，都是體格強壯的那種類型，雖然神態各異，但每一個身上都散發著那種迥異於常人的特殊氣質。

    那是殺過人才會有的凶煞之意。

    重刑犯們一開始都還很緊張，但隨著他們人數越聚越多，很快就漸漸放鬆了起來，在一起小聲地交頭接耳，猜測著李行的身份和監獄把他們聚齊起來的目的。

    「安靜！安靜！」

    很快那些獄警就拿著警棍上來大聲呵斥，舉著警棍狠狠地抽打著聲音較大的犯人，頓時響起了不少慘叫聲。

    「讓他們收手吧，不用打了。」李行淡淡道。

    旁邊的高級獄警點了點頭，對著身邊的隨從一個示意，那隨從立刻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口哨，用力吹了一聲。

    「嗶――」

    尖銳的口哨聲在場間迴蕩，那些獄警立刻都停下動作望了過來，在高級獄警的動作示意下走到兩邊站定。

    那些犯人們也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望向這邊。

    李行向前走出一步，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要從你們當中帶走一些人，需要你們配合做一件事。」他直入主題，毫不拖泥帶水。

    頓時一陣騷動。

    李行並沒有在意他們的反應，繼續道：「現在，所有人……」

    「等等！」

    一聲大喝打斷了他的話。

    李行神色不變，目光平移，便看到了發聲的那個人――

    那人是一個一米八幾的魁梧壯漢，一身強健的肌肉，沒有一點頭髮的腦袋上頂著一道十公分的疤痕，整個人看上去凶厲無比。

    壯漢出聲後，許多犯人都隱隱露出敬畏的神情，顯然他在犯人們中地位有些不一般。

    高級獄警立刻大聲怒斥道：「刀疤張！閉嘴！這裡沒有……」

    李行放下了豎起的右手，看著這名說話的犯人，腦海中很快翻出他的資料。

    「張啟東？你想說什麼。」他平靜地說道。

    「……呃。」

    張啟東一愣，似是沒想到李行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但很快他就緩了過來，問道：「你是什麼人？帶我們出去又想幹嘛？」

    「我的身份並不重要，至於帶你們出去……」李行頓了頓，視線從他們臉上掃過。

    「則是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讓他們加入分部戰鬥組，負責在第一線與覺醒者罪犯進行作戰，維護地區穩定和普通群眾生命安全。

    這些行為確實可以算做贖罪。

    但犯人們常年處於被活體實驗陰影所籠罩的重刑監牢中，顯然對李行所言的贖罪產生了誤會。

    其實在這樣的氛圍下，李行不管說什麼都會被他們認為是假話藉口。

    「贖罪？誰說我們要贖罪了？」

    似是見到李行態度平和，不像獄警們動輒棍棒交加，犯人們的膽子立刻就大了起來，很快就有第二個人出聲了。

    一個二十多歲略顯陰柔的寸頭青年向前走了一步，大聲說道：「我們不需要贖罪！」

    「沒錯！我們不需要贖罪！」

    「笑死我了，讓殺人犯去贖罪。」

    「就是，這哪來的天真傢伙？」

    「……」

    於是犯人們就跟著起鬨，大聲附和或嘲諷著李行。

    場面漸漸開始混亂起來。

    「那你們也不想要自由麼。」李行淡淡道。

    頓時所有人都先是一靜，接著就騷動了起來。

    對這些最少都有三十年刑期，每日都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狹小囚室中的重刑犯來說，世間再沒有什麼對他們比自由更有吸引力。

    「老子在這裡面待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出去？」

    一聲沉悶的低喝從犯人們最後面響起，讓騷動的犯人們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不光是犯人們，就連周圍的獄警們都變得有些緊張，紛紛抓緊警棍盯著聲音的主人。

    那是一個至少兩米二高的巨漢，魁梧的身軀上布滿了大量的疤痕，其中不乏一些槍眼，左邊半張臉像在硫酸里泡過一樣，醜陋有如惡鬼。

    「老子在這裡吃的香，睡得好，每天不用幹活，還有小白臉給我干屁股。外面日子還沒有裡面爽，要那個狗屁自由幹什麼。再說你又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老子出去贖個雞毛罪？」

    醜陋巨漢對著眾多犯人大吼了一聲，「你們說是不是！」

    剛剛才遲疑動搖的諸多犯人，在這聲大吼下立刻都臉色一白，紛紛連連點頭。

    「對，憑什麼……」

    「外面日子還沒裡面好。」

    「我喜歡被干屁股……」

    犯人們想方設法地扯出各種理由來附和著巨漢，幾乎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且越鬧越大。

    那高級獄警見狀有些不妙，知道任局勢再這樣發展下去，他之前擔心的情況很可能就要發生。

    他立刻上前提醒李行道：「那個大個子叫王奎，是a區的獄霸，這些犯人都不敢不聽他的……」

    「沒關係。」李行神色不變，打斷了高級獄警的話。

    「所以，你們確定不要這個贖罪換取自由的機會？確定的人都從隊伍中站出來。」

    聽了這話，原本還越鬧越大的犯人們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各個面面相覷。

    他們嘴上雖然說的厲害，但是真到了要用行動開始表態時，卻又沒有那麼果決了。

    「哼！」

    那巨漢王奎立刻重重冷哼一聲，同時狠狠地瞪了一眼其餘犯人一眼。

    這道重哼聲一響，犯人們大多身子一抖，頓時就有好幾個原本還搖擺不定的人從隊伍立刻走了出來。

    但剩下的更多人還是猶豫不定。

    王奎兇惡地瞪著他們，突然喊了幾個人的名字：「於定安，徐大磊，周斌禮……」

    他陸續喊了七八人才停下，被叫到名字的這些人臉色發白，一個個雖然眼中很是糾結，但還是乖乖走出了隊伍。

    李行也沒有阻止王奎的行為，安靜地看著這一幕。

    將那些平日跟著自己揚威耀武的犯人全都喊了出來，王奎也不再管其他人，再一次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後，就抬高下巴，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著李行，拖著鐐銬走出了隊列，站在了這些人的最後面。

    李行也沒有等所有人都做好決定，就先看著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問道：「你確定自己不需要這個離開這裡，出去贖罪的機會麼？」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粗黑大漢，看上去就像一個宰豬的屠夫，眼睛眯在一起顯得很是細小，用一種充滿**的眼神看著李行。

    「當然不要，我待在這裡吃喝不愁，腦子有病才出去贖什麼狗屁的罪。」

    他忽然話鋒一轉，「當然如果你願意在這裡讓我干一炮，讓我乾爽了，說不定我還有可能改變一下想法。」

    說到這裡，他頓時就看著眾犯人哈哈大笑了起來，那些犯人也都跟著一陣大笑。

    「哦，是麼。」

    李行神情一片平靜，完全沒有因為那人的言語而惱怒。

    他看著正肆意狂笑的粗黑大漢，淡淡道：「既然你不願意贖罪，那你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了。」

    那粗黑大漢在狂笑中，有些沒聽清李行說的話，便轉頭望向李行，道：「什麼……」

    還沒說完，一道白光轉眼即至！

    嘭！

    粗黑大漢的頭顱猛地一下子炸開，紅白混合物四處飛濺，濺得周圍犯人們滿臉都是。

    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臉上，事發突然，他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呆呆地看著粗黑大漢的無頭屍體緩緩向後倒去。

    砰。

    「那麼，你呢？」李行看著站在粗黑大漢旁邊的那名犯人，淡淡問道：「也和他一樣，同樣認為自己不需要贖罪麼。」

    那犯人腦中一片空白，看著腳邊的屍體還沒有回過神來，都沒有注意到李行的問話。

    「看來你也一樣。」

    李行目光冰冷，張口就吐出一道白色高壓氣流！

    這次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吐出了一道白光，而白光轉瞬就跨越十米多的距離，精準地打在那人的額頭上。

    嘭！

    又一個腦袋像煙花一樣炸開，無頭屍體向後摔倒在地上。

    瞬間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面露驚恐地看著李行，從沒有接觸過超凡存在的他們，完全看不懂李行用的是什麼手段。

    「那麼，下一個。」李行並沒有在意他們的反應，望向了下一個犯人。

    「你呢？」

    那人眼神驚恐，牙齒不斷打顫：「你你你你……」

    嘭！

    白光飛過，地上又多了一具無頭屍體。

    「下一個。」

    到了此刻，李行那平淡的聲音聽在眾多犯人耳中，就像惡魔的囈語，讓人心生恐懼。

    「妖、妖怪……」

    有人驚恐地大叫著想要向後逃去，一道白光閃過，他的腦袋立刻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脖子上掉了下去。

    「誰再亂動，誰就死！」李行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他冷冷地看著陷入混亂的犯人們，同時再次吐出一道白光，將一個叫得最凶的犯人當胸打穿。

    在死亡的威脅下，這些犯人很快就都安定了下來，看著李行的眼中充滿恐懼，仿佛在看什麼妖魔。

    「那麼你呢，你的選擇是什麼？」李行看著那第三個犯人淡淡道。

    「我有的選嗎？」

    第三個人雖然同樣害怕，但是膽氣卻不小，強撐著鎮定咬牙反問了一句。

    「你當然有的選。」李行輕聲道。

    「既然有的選，那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那人又壯著膽子問了他一句。

    「沒有為什麼，只是我喜歡罷了。」

    李行目光平靜，視線從犯人們臉上掃過。

    「像你們這種雙手沾滿無辜者鮮血的渣滓，能夠每天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是對你們最好的恩賜，但既然連贖罪的心理都沒有，那就完全沒有繼續留在世上的價值了。

    你們的性命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那個提問的犯人面色煞白，不敢再說什麼。

    「看來大家都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那麼我也就懶得一個個的問下去浪費時間了。」

    李行看著離開隊列的那些人，平靜地問道：「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跪下，或者死。」

    這些人很快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要麼跪下同意跟他出去贖罪，要麼繼續反對然後被幹掉。

    「老、老大。」一個犯人嚇得身體發抖，轉頭望向站在他身後的老大王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看到身後的情況後，他僵硬地吐出了最後一個字。

    在他後面，王奎不知何時已經跪在地上。

    「大人！」他大聲吼道，「我錯了！」

    吼完這聲後，王奎「咚」地一聲用力磕在了地上，擺出了一個五體投地的標準姿勢。

    全場俱靜。

    寂靜只持續了短短兩秒鐘，很快另外那些傢伙也都忙不迭的地跪了下去，就連沒有走出隊列的犯人都跟著跪下許多。

    很快就烏壓壓跪下了一大片。

    李行眉頭微挑，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那個王奎，隨即很快就收回目光。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他面露滿意，對著眾人道：「接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我這邊，做好心理上的防備，把我想像成你們的敵人。」

    犯人們雖然不明白李行要做什麼，但一個個還都是乖乖地照做了起來，紛紛用戒備的眼神緊張地看著李行。

    事實上經過剛剛那麼一出，犯人們不用李行交代，都已經進入高度緊張的戒備狀態了。

    「很好，現在……」

    李行見他們都做好了準備，雙眼先是微閉，然後猛地張開！

    「開始！」他低喝一聲。

    隨著他雙眼睜開，一股純粹到極致的恐怖殺意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向著前方席捲而去！

    那些犯人在受到殺意衝擊的瞬間，一股極致冰冷的氣息從心底升起並瞬間擴散到全身，眼前仿佛出現了屍山血海，更有人看到恐怖的魔怪提著血跡斑斑的刀斧對著他當頭砍下！

    「啊――」

    伴隨著大片悽厲的慘叫，大量的犯人兩眼一翻就陸續倒在了地上，更有許多直接昏死了過去。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九十幾個重刑犯就倒下去大半，還能站著的只有三分之一還不到。

    就這些站著的人，也大多臉色蒼白，一個個都站立不穩的模樣。

    那高級獄警看到這一幕有些急了，連忙問道：「李門主……」

    「放心，他們沒死，只是昏過去了。」

    李行打消了他的憂慮，滿意地看著剩下的二十六人。

    能承受住他發出的殺意波動，儘管是在有準備的前提下，卻也足以體現出這些人超越常人的堅韌意志了。

    若是這些犯人不提前做好戒備，這會兒一個能站的都沒有了。

    「就這二十六個人了。」李行對著獄警說道：「包括死掉的那四個，共記三十個名額。」

    「行，我這就去為您安排。」

    高級獄警頓時滿臉笑意，說話都用上了敬語。

    李行帶走的人越多，到時候他拿到手的「提成」也就越多，所以才這麼高興。

    「來，這邊請，我帶您出去。」他側身伸出右手，邀請道。

    「嗯。」李行微微點頭，正準備離開，忽然停住了腳步。

    「對了，還有一個。把那個躺地上裝死的王奎，也算進去。」

    那高級獄警正有些疑惑，聽完後頓時恍然，揮手召過一名屬下，低聲吩咐了幾句。

    於是一會兒過後，假裝昏迷的王奎在幾名獄警的棍棒狠狠招呼下，一臉苦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李行已經跟著那高級獄警後面，離開了這處重刑監牢。

    ……

    帶走那些重刑犯不像在市場是買白菜，挑完過後給了錢就能帶走，還要簽署協議，辦理一大批覆雜的手續。

    這些重刑犯進入分部後，都會改頭換面，與原先的身份徹底割裂開來，禁止和過去的一切產生交聯，如果因此出現了什麼問題，就由分部負責解決。

    協議上大多都是關於此類方面的事宜，不過這些就不需要李行親力親為了，而是都交由盧濤一手負責。

    而李行則在監獄方高層的盛情邀請下，一起來到市區中，在一家大酒店裡參加了為他舉辦的酒局，痛飲一番，賓主盡歡。

    酒局結束後，李行就以喝的過多為由，婉拒了接下來的娛樂邀請，帶著屬下們在酒店開了幾間房暫做休息，準備等盧濤那邊事項全都結束再一同回東升市。

    房間內。

    李行關上房門，眼中一片清明，完全沒有剛剛在眾人面前醉眼朦朧的那般樣子。

    他緩步走到房間窗台處，通過玻璃靜靜地看著窗外景色。

    忽然開口道：「你一直都喜歡這麼故弄玄虛麼。」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一道略顯鬱悶的聲音響起。

    一個身形修長的青年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腰側別著兩柄如月彎刀。

    正是上次與李行有過一面之緣的聖拳門監察使，風行。

    李行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風行走到他旁邊，一同看著窗外。

    「我是門內監察使，不管出現在任何地方都很合理，更別說飛定市離總門所在的白平市只有不到一百公里，出現在這裡也很正常。」

    「出現在我房間也很正常？」李行淡淡道。

    「當然正常，你又不是妹子，難道還怕被我看光不成？大家都是男人……」

    說著說著，風行臉色就有點不對勁了。

    「不對……貌似兩個男人待一間房更不對勁……」

    「我不喜歡聽廢話。」

    李行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平移，落在風行臉上。

    風行微微一頓，笑意收斂了起來。

    「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他淡淡道。

    「嗯？」李行眉頭微挑。

    「門內已經給了你五天的冷靜時間，我想這五天的時間已經足夠你徹底冷靜下來，權衡了所有利弊。」

    風行看著他的眼睛，沉聲說道：「那種東西，不屬於你，而你也不可能保得住那件東西。」

    「我殺了一個c級。」李行語氣平靜。

    「雖然你表現出來的實力讓我很是嘆為觀止，但那人並不是真正的c級。」風行搖了搖頭，「而是偽c級。」

    李行陷入了沉默，風行也沒有說話，空氣中變得一片安靜。

    半響後，李行出聲打破了安靜。

    「如果，我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