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言語,雲天揚對於這個名為天行的孩童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父親莫名其名的死在家中,母親身患疾病而逝,家中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生活,更無親戚朋友相助,至今都尚未將逝去的母親軀體掩埋。
「不對啊!剛才那幫地痞為何說你偷東西呢?」
他眼神一轉,不由得想到剛才那幫來勢洶洶的大漢,不由得一陣疑惑。不應該啊,一個尚未成年的孩童,又怎麼能得罪那些地痞呢?
天行聞言,稚嫩的臉龐不由的暗淡下來,悶聲道:「我不過是乞討,走到了他們的飯桌前,就被打了,聽說應該是他們打了個賭,賭我不會過去乞討,結果我過去了。」
雲天揚眯起眼睛,盯著窗外某處,身上湧出一股陰狠的戾氣,他真的很生氣,對付一個十歲不到孩子,就這般不近人情,讓他的胸口有怒火將要噴薄。
他緩緩轉身看向天行,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道:「你可知道為什麼別人都欺負你!」
天行微微搖頭,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無知,大寶石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雲天揚微微一笑,揚起緊握的拳頭晃了晃,淡聲道:「走,我教你!」
話罷,他自己先是起身,拖著黝黑巨劍大步朝著閣房之外走去,天行微微一愣,也是緊跟了出去。
「來來來,兄弟幾個一塊喝一個!」
「今天白得一百個靈璧,待會一定要去爽一把,據說風塵樓最近來了不少極品貨色,可得去玩上一玩。」
「對啊,上一次前去,那小娘子的滋味,想想就讓人銷魂啊!」
不歸酒樓大廳,一群面目猙獰的大漢在那裡朗聲議論,皆是淫穢之語,讓大廳中的諸多人都是頻頻回頭,怒意騰騰,但是卻敢怒不敢言。
「大家都忘了一件事吧?」
領頭的中年人咧嘴,眼睛微眯,露出一絲奸詐的淡笑。
「什麼事?」
眾人皆是一愣,滿臉的疑惑,除了吃喝玩樂,他們真的不知道還有些什麼,皆是不解的問道。
領頭之人臉色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一般,在同伴將目光投過來之時,他朝著一旁的閣樓處使了個眼色。
大家先是微愣,而後都笑了,對著中年人做出一個你懂的表情。
「諸位笑的真燦爛,和菊花一樣。」
就在這幾位大漢得意忘形的時候,一聲冷笑從他們背後響起,讓他們的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凝固成一塊石刻,幾個大漢緩緩扭頭。
結果看到來人頓時心花怒放,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正愁沒理由找他呢,結果他自己撞了上來。
「你這樣冒犯我等,如何補償?」
領頭中年人眸子中喜色一閃而過,心裡更是一陣興奮,暗嘆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這就怪不得我們了。
「你們臉上的笑容特別像菊花,我這人別的嗜好沒有,就喜歡拍菊花!」雲天揚一臉鬱悶的盯著幾位壯漢的臉部,無奈的說道。
「小子,你什麼意思,找死是吧!」
幾位壯漢頓時不高興了,其中一位鬥雞眼壯漢眼睛斗吧斗吧,也看不出來高興還是生氣,只是語氣沖沖的對著他吼道。
雲天揚看向站起身來的中年人,一對鬥雞眼來迴旋轉,心裡差點沒笑噴,他仔細盯了片刻,對著鬥雞眼中年人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這眼睛毛病不輕啊,得趕快治,不然到晚期都是頑疾,不治之症!」
鬥雞眼中年人一愣,看著他一臉正經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擔憂,疑聲道:「有那麼嚴重吧?那得怎麼治?」
鬥雞眼的一些同伴也將目光投向他,心裡一陣懷疑,這鬥雞眼天生如此,也能治嗎?
雲天揚心裡更是已經笑翻了,但是亦知道此時不能笑,強壓下笑意,輕咳了一聲,高深的道:「這個嗎?山人自有妙計……」
他說到這,語氣微頓,而後朗笑道:「你們過來,每個人挨我一拍,包你們美麗又健康!」話罷,他瞥了幾人一眼,終於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眾人聞言皆是臉色陰沉了下來,像是有一片烏雲將面部遮掩,說到這裡,眾人怎麼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都是氣急,滿腔怒火像是一座火山,即將要爆發。
「小子,今天我不剁了你,我跟你姓!」
終於有人忍不住,眼神狠辣,一個閃身對著他襲殺過去,化掌為爪,迅若閃電,直扣向他的喉嚨。
雲天揚眼神微眯,眸子中射出冷冽的光,緊緊的盯著這個速度迅捷的中年人,正是剛才那個鬥雞眼,對方下手狠辣,沒有半點停滯,直欲取他性命。
這讓他怒了,他眸光森寒的掃了一眼周圍虎視眈眈的眾人,笑聲道:「拍菊花沒有順手的傢伙,就用它先代替吧!」他說完,將拖著的大劍一把舉起,對著鬥雞眼中年人直接拍了下去。
領頭的中年人待看清他手中的大劍,先是一愣,而後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領頭中年人沒有怠慢,對著其他幾位同輩沉聲道:「一起上!」
而後,領頭中年人更是直接一個箭步,向著鬥雞眼中年人支援過去,身後的幾人也是緊隨而上,站在一起,面對著雲天揚,陰溝裡翻船可不好,所以他們很沒有節操的一起上陣。
「來的好!」
雲天揚獨對八位中年大漢,毫無懼意,大向前一步,眸光湛湛,掃過場中的每一個人,渾身散發出豪邁的戰意。
「知道我好久沒拍菊花了,一下送來那麼多!」他仰天一聲大笑,手中大劍揮舞,率先對著眾人拍了過去。
大劍足有一人寬,兩人高,絕對的力量十足,揮舞起來,帶起陣陣飆風,掛的在場的眾人臉色生疼。
「一起出手!」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領頭的中年人從他出手的瞬間,就知道這是個高手,絕對的可怕,如果不小心對待的話,陰溝裡翻船的可能性很大!
一陣狂風起,元氣都被崩散開來,空氣都被壓得一陣陣轟鳴,八人聯手,絕對不許小噓,恐怖就連築基的修士都要退讓三分。
因為八人之中三個練氣大圓滿,五個練氣後期,這八人本來就是邊遠城池之中的一霸,而今前來,本就是想著進入先天古界打劫一番,八人聯手,絕對會幹翻很多人!
雲天揚無所畏懼,身體皮膚之上隱隱乍現一層金光,大劍起起落落,所向睥睨,沒一個人敢與之交手,皆是狼狽倒退。
八人對了一個眼神,全都不要命的向著他撲了過去,雙手交錯,帶起一道道厲風,攻向每一處。
雲天揚皺眉,因為八人攻擊的每一個方位,都有極大的問題,全是死穴,若是被擊中的話,築基之人都必死無疑!
「看來你們是想……菊花殘……」
他雙眼微眯,瞬息掃了一圈聯手而上的八人,眼中殺機密布,他本來想著指給對方一個教訓,沒想到對方招招狠辣,皆是殺人攻勢,這讓他頓時心中殺機瀰漫。
雲天揚眸光熾盛,盯著前方不語,猛地揮動黑色大劍,橫掃千軍如卷席,讓八人頓時倉促倒退,滿臉驚駭的盯著前方。
他黑髮如瀑,傾瀉而下,雙眸若大星,璀璨奪目,懾人心魂,他持劍傲立,若一尊太古的魔神,力拔山兮氣蓋世,勇冠天下無人敵!
眾人退了幾步靜身而立,結果還沒站穩,他便提劍跟了過來,人未到,殺氣已席捲開來,讓人如墜冰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大步流星,很快便到了八人中一人的面前,黑色大劍揮動,「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帶起一抹血花,骨碌碌在青石地板上滾出老遠。
「誤會,這是一個誤會……」
其餘七人皆是大驚,有人面色慘白無人色,顫聲道,結果他話還沒說話,雲天揚扭頭,緩緩走來,重劍揮動,又一抹美麗的血花綻放,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
一人,煞氣沖天,一劍,血腥霄漢,一人一劍,凌駕蒼穹。
「一起上!不然非得被他各個擊破!」
領頭的中年人對著剩下的五人吼道,緊接著自己首先展開攻伐,陰狠毒辣,其餘五人顯然也是認識到了這一點,群起而上。
雲天揚眸光倒立,徑直闖入六人的攻勢之中,剎那間虎如狼群,參見嘶吼聲四起,一個個人身滾出戰場,卻沒有了生機。
「啊!」
領頭中年人閃身劈出一記手刀之後,匆忙抽身撤退,但是雲天揚怎能讓他如意,大步向前,一劍重重的垂落,將中年人的一條手臂撕扯而下,瞬間鮮血噴薄,涓涓而流。
中年人臉色剎那間蒼白若紙,大手緊緊的按住血液噴薄的斷臂處,掃了一眼四周鮮血淋漓的青石桌椅,又看了看七具無頭屍,一陣悲涼。
他想起了以往,橫行無忌,殺人如喝水,雙手沾滿鮮血,而今這般場景,多像是一個輪迴,簡直可笑!
雲天揚眸光寒洌,大步跟進,手中的大黑劍高高揚起,將要徹底解決後患。
「你毫無理由,就這般殺戮,不怕引來天地殺劫嗎?」
領頭的中年人雖知必死,但是在生死面前,誰都不想捨棄生的希望,他不由得臉色蒼白,對著雲天揚大聲咆哮。
「理由?就是我比你的拳頭大,天地殺劫,我縱滅萬靈,它又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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