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用力的聳了聳鼻子。
「屍詭味淡了。」
侯平上上下下打量霍應半晌:「屍詭的味道不會無緣無故散掉,除非被標記的人提前死了,又或者屍詭被打散。」
「昨晚屍詭去找你了,你還贏了?」
侯平站起身,臉上有些驚訝。
「你也是感染者?」
「不對,我聞不到你身上有感染的味道。」
霍應沒有回應,而是解下自己特地背在身上的胡楊木。
整整三根胡楊木,每一根都又粗又長,質量都是上品。
「又有事要問我?」
侯平有些意外,但沒有拒絕,反而一臉好奇的看著霍應。
「我想學箭術。」
霍應開門見山。
侯平苦笑:「換一個要求吧,箭術,想要練好,即便有天賦,也要一年的時間,如果沒有手感,三年都射不准移動靶。」
「而且,就算你有天賦,我也沒有時間教你一年。」
霍應沒有失望,他早就想到這個結果,之所以還問,是為了接下來的話。
「我不需要像你那麼強,箭的威力也不需要像你那麼大,都不行,手弩也可以。」
「弩用起來簡單,但做起來複雜。」侯平伸出手,示意霍應扔給自己一根木柴。
霍應沒有猶豫,立刻抽出一根。
「我不會做弩。」侯平接住木柴,繼續道:「弩屬於管制品,我從沒研究過弩,但如果你能接受殺傷力小,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
「我見過鎮子上有人拿著魚弓,一看就是自製的,和弩有些類似,但比弩威力小很多,射人和射魚不一樣,對人來講,又或者對付屍詭,魚弓的殺傷力可能不到十米。」
「你如果只是想擁有個遠程防身的武器,可以找他換魚弓。」
「我該怎麼找他?」
侯平再次伸手,示意還需要一塊木板。
接過木板後,侯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咱們鎮子,每次快遞員離開後,都會自發的開啟一次集會,大家將不需要的或者快遞員不收的東西,相互之間交易一番。」
「昨天快遞員剛走,今天大家整理完,明天就會交易,地點是學校的操場,誰要有東西想交易,明天中午到操場上等著就行。」
小結巴蹲在一旁聽著,看到霍應皺眉,小結巴突然歪頭:「大,哥,哥,你,你怎麼了,你不會連操場在哪都不知道吧?」
侯平也詫異的盯著霍應,小結巴認識霍應,很明顯,霍應是鎮子裡的人,但霍應怎麼集市和操場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事,一個都不記得。
小結巴忽地笑了:「大哥哥,是,是不是變傻了?」
侯平咳嗽一聲,打斷了小結巴:「算了,送你一個消息。」
侯平拿出一根鐵箭,在地上畫出痕跡:「我們現在的位置是矮山,下山後,一直直行,進入鎮子,就能看到蔚藍基因的廢棄廠房,不要靠近那裡,那裡陰影太多,找到廠房正門,然後朝正門相反的方向走,一直走,走到路的盡頭,就能看到圍著圍欄的矮樓。」
「那是學校的教學樓,不要靠近,繞著圍欄走,繞過教學樓,就是操場。」
「這裡是鎮子中最平整的地方,更沒有任何建築物的遮擋,只要太陽還在天上,操場就一點陰影都沒有,所以大家一直選在這裡交易。」
「你還有沒有想問的。」侯平看到霍應還有一根木柴,不想就這麼結束。
霍應目光落到了小結巴身上,上一次小結巴說侯平不會占小便宜,今天他就看到了。
明明侯平可以用操場的地址換一根木柴,但這個消息對於鎮子裡的人來說實在太簡單,侯平不想占這種小便宜,所以免費告訴了霍應。
可不占小便宜,那大便宜呢?
霍應將木柴背回身上:「我要一柄弩,你給我兩個消息,你已經賺大了。」
侯平尷尬的摸了摸鼻翼,兩個問題兩個木材確實有點暴利,但這不是占小便宜,這是他憑本事賺的。
「我以為你的木柴很多。」侯平訕笑一下,不再盯著霍應的木材,小鎮裡的胡楊樹越來越少,越來越難找,估計這是霍應之前囤積的,看霍應氣鼓鼓的樣子,存貨肯定不多了。
霍應轉身,將後背留給兩人,心更是噗通噗通狂跳,隨時準備激活木鎧。此番上矮山,霍應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推測過侯平殺人越貨的可能性。
還好,霍應準備的木刺和簡易手弩都沒用上,侯平和小結巴只是目送霍應離開,並沒有多餘的舉動。
今天沒有搜集陽石,正是晌午,矮山山腳也沒有陰影,霍應利用剩餘的時間將屋頂的水槽填滿,隨後躲進屋子裡思忖明天的交易物。
首先,小鎮裡胡楊木肯定是最值錢的。
但如果自己三番兩次用胡楊木,很有可能被盯上。
其次是水源,胡楊木都沒有,那水源怎麼過濾。
但霍應不準備拿水換。
想到張雨綺給他的水是用塑料瓶裝的,霍應懷疑這是鎮子裡的人找快遞員換的,此時快遞員剛走,大家可能手裡都有水。
「XN市是城市,胡楊木只會更少,再加上胡楊木不便攜帶,真是的,竟然陷入死局了。」霍應研究半天,自己的屋子太少,土豆更是拿不出手,既然有快遞員存在,大家也肯定會交換蔬菜。
最後,霍應只好用木遁做出兩根類似張雨綺給他的那種木條。
「一根好木材,兩根普通木材,這樣的話,就不會讓人注意了,如果侯平看到,也會覺得自己好木材用光了。」
今晚,屍詭並沒有來干擾,霍應睡了個好覺。
帶上準備好的木柴,身上穿著木負重,衣服里藏著手弩,霍應吃飽喝足,按照侯平告訴的位置,找了過去。
蔚藍基因工廠很好找,沿著矮山那條路一直走,很快看到一個巨大的廣告牌,這個廣告牌,應該是小鎮最高的建築物了。
再往前走,就是廠區,廠子外面是高高的圍牆,根本看不見裡面什麼樣子,廠房的大門是閘門,緊緊鎖著,連條縫隙都沒露。
只是路過廠區,霍應就感覺得四周陰嗖嗖的,更是聽到有什麼東西猛地貼到牆上,似乎在感知自己有沒有靠近。
「真邪門。」霍應匆匆離開,對著大門相反的方向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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