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應全副武裝,拉開房門,發現陽光很弱,空氣里,飄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霧氣里,霍應發現,似乎有渾濁的影子一閃而過。
梁瑤一臉擔心:「你今天還要出去?」
霍應心裡惦記王海生的事,可看到這詭異的天氣,搖搖頭。
將房門死死關嚴,霍應大白天點起篝火。
「你之前都是怎麼應付屍詭暴亂的。」霍應想從梁瑤這裡找些經驗。
梁瑤吐了吐舌頭:「我都是在暴亂前一天熬夜,然後點燃火把,一覺睡過去。如果倒霉,死夢裡了也不痛苦,如果幸運,一睜眼天就亮了。」
「妙極了。」霍應嘴角抽搐,霧氣呈絲絮狀,從窗縫飄進屋裡,霍應隨即在窗戶處也點燃篝火,很快,霧氣被驅散。
「梁瑤,霍應,開門。」
門口,先是傳來發動機的聲音,隨後,汽車停在門口,張雨綺在敲門。
「今晚就是暴亂的日子,你們兩個,缺不缺什麼。」
張雨綺似乎搬了什麼東西,咚的一聲扔在門口。
梁瑤一聽,下意識的跑過去,伸手拉住門把。
嘎吱,門開了。
梁瑤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沒有張雨綺,站在門前的是一具腐爛的屍體,屍體正對著梁瑤陰惻惻的笑著,在屍體手中,竟然還牽著一隻感染犬。
梁瑤想要跑,想要大喊,想要提醒霍應快跑,至少也要讓霍應知道屍詭騙開房門了。
但對視上屍詭的眼睛,梁瑤呆滯了一下,緊接著嘴角機械的上翹:「雨琦姐,是你啊,霍應,來幫忙,雨琦姐來了。」
完了!
梁瑤心如死灰,她的意識是清醒的,但身體卻被屍詭的幻術控制,她想要提醒霍應的,但,現在,屍詭站的位置被牆壁和自己擋住,霍應聽了自己的話,一定會毫無防備的被屍詭騙過來。
不,不能這樣,我可以死,但我不能害霍應。
我的能力呢,我不是可以淨化麼,快點,淨化掉感染,我必須提醒霍應!
梁瑤心裡發了瘋,可表情仍舊在機械的笑。
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霍應。
一滴淚在梁瑤眼圈裡打轉,簌的一下滾出眼眶,落了下來。
眼淚滑過梁瑤的臉,滑過梁瑤嘴角。
下一秒,梁瑤發現自己能動了。
「霍應,是詭」
梁瑤沒有回頭看霍應,她想給霍應爭取時間,在淨化掉幻術感染的一瞬間,梁瑤撲向了屍詭,她想推開屍詭,又或者被屍詭撕碎,反正都無所謂了,只要拖延一點時間就好。
可一個踉蹌,梁瑤身體騰空,她撲空了,沒撞到屍詭。
一柄通紅的陽刀先她一步從房子裡飛了出來,瞬間射爆屍詭的腦袋。
在梁瑤撲到屍詭的時候,屍詭已然化作灰燼。
誒
天旋地轉,梁瑤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她的小腿被一把拽住,然後整個人瞬間上了天。
是真正意義的上了天,她被霍應扔了,高高的扔了起來。
感染犬撲了個空,隨後便看到一個恐怖的木頭人站在自己面前,這一身木頭,竟然閃動著岩石的光澤,讓它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一個人走了過來,還是一座山站在眼前。
隨後,它分清了,因為這座大山舉起了拳頭。
機械臂閃耀起了電芒,撕裂空氣,發出了音爆聲。
只是一拳而已,竟然比子彈出膛的聲音還要震耳。
砰!
沒有陽石,沒有胡楊木,沒有火焰。
一拳下去,看起來駭人的感染犬瞬間就癟了,紙一樣癱在地上,污穢的黑血崩的四處都是。
緊接著,霍應伸手,一把摟住掉下來的梁瑤,輕輕卸到梁瑤下墜的力道,將梁瑤摟在了懷裡。
剛剛霍應正在窗邊擺弄篝火,發現梁瑤的動作,再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準確的說,霍應自己也反應慢了,這聲發動機的聲音,模仿的實在太到位了,讓霍應真以為是自己借給張雨綺的皮卡車,但如果來人真是張雨綺,絕對不會就這樣叫門,一定會按照流程,先拿陽石打招呼。
所以,敲門的一定是屍詭。
發現自己慢了一拍,來不及提醒梁瑤,霍應第一時間掏出陽刀在篝火上划過,隨後使用機械臂重重的將陽刀擲了出去,緊接著霍應激活雷遁,瘋狂的刺激細胞,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跑到梁瑤身邊,伸手想把梁瑤拉回來。
但梁瑤的反應讓霍應震驚,她發現屍詭,第一時間不是跑,而是為了提醒自己,用她的身體,撞向屍詭。
梁瑤的反應讓霍應來不及變換動作,眼看感染犬撲向梁瑤,霍應只能化拉為拋,夠不到梁瑤身子,就抓住梁瑤的小腿,將她扔高。
梁瑤八爪魚一般抱著霍應,眼睛盯著化作灰燼的屍詭和扁的像紙一樣的感染犬,半晌回不過神:「你,你竟然這麼強」
霍應沒有回話,彎腰撿起釘在地上的陽刀,在感染犬身上劃了一下,感染犬的傷口瞬間被點燃,緊接著,同屍詭一樣化作飛灰。
好厲害的武器,竟然如此克制詭異。
霍應在陽刀上附著了硬化之術,不然剛剛用機械臂一扔就會讓陽刀斷裂,不耐用這點被硬化之術抵消掉後,陽刀比陽石和燃燒的胡楊木都好用。
梁瑤用力的摟住霍應,雖然現在的霍應穿著木鎧,但她仍舊充滿安全感:「我還以為,我剛剛以為你要被我害死了,嗚嗚嗚」
確定自己活下來了,梁瑤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現在好怕,如果現在讓她選,她可能根本沒勇氣撲向屍詭。
「就憑你?」
霍應哼了一聲,如果梁瑤有坑死他的風險,他早就把梁瑤趕出去了,正是因為神樹庇護升級,他才收容梁瑤的。
誒
你這張嘴就這麼安慰人麼。
你想想我的嘴,我昨天是怎麼安慰你的。
梁瑤小聲的嘟囔一句,並沒有讓霍應聽清。
霍應低下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木鎧已經被梁瑤清理乾淨了,上面的污血被淨化,隨後鬆手,將梁瑤放在地上。
「把門和牆也淨化乾淨,長長記性,下次誰來都不能開門。」
「好的。」梁瑤小雞啄米般點頭,然後又好奇的在霍應木鎧上摸了摸,嗯,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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