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又如何?」
對於這個問題,司空寧沒有絲毫抗拒。
似乎宣揚巨靈神神威是令他非常自豪的事。
「真言神鍾和神選之人一樣,接受過巨靈神恩典,在巨靈神的神光照耀之下獲得了巨靈神意志的加持。」
「所以真言神鍾擁有和神選之人一樣的神之力,乃是巨靈神意志的具現!」
司空寧非常得意地說出這番話。
林宇算是聽出來了,這司空寧心中有個預設前提,那就是所有人都該和他一樣,聽到巨靈神的名字就得頂禮膜拜。
好像每個人都該天生懼怕神靈一般。
有了這個預設前提,再加上他又是巨靈教的神使,因此在林宇面前擁有天然的優越感。
當然,林宇懶得和他在這件事上多爭,這世上最難爭出長短對錯的事就是這種。
他反正只要司空寧肯如實回答他的問題就行。
「你們既然擁有這樣的好東西,那為什麼不先用它控制下界的人,然後再慢慢尋找自己想要的特異血脈?那豈不是簡單很多?」林宇問道。
司空寧毫不猶豫地解釋道:「那是因為巨靈神需要真正信仰祂的人。」
「是嗎?」林宇抓住他話中的漏洞道:「你剛剛說真言神鍾可以令無信者虔誠皈依,那你的意思是,其實這些人皈依你們後並非真正信仰巨靈神?」
「這……」司空寧愣住了,顯然他沒有深究過這問題。
林宇倒也理解其中的緣由。
因為司空寧一直生活在一個只有一種聲音的環境裡,那裡所有人都只會歌頌稱讚巨靈神。
這就導致司空寧從來不敢懷疑巨靈神,自然也就不敢質疑細節上存在的一些矛盾。
「哼,真神的意志豈是你這種邪魔敗類能揣摩的?」司空寧底氣十足地辯解道:「巨靈神這麼要求,自有其深意!」
「深意?」
林宇心中暗道這深意怕是你們自己腦補出來的吧?
果然強大又難以理解的力量可以讓人輕易臣服,巨靈神的力量肯定遠遠超出了這些人的理解範圍,因此這些人只知道崇拜服從,不敢有任何懷疑。
林宇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結。
他本就不指望能從司空寧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畢竟這司空寧不過是一個負責搜尋特異血脈的工具人而已,沒法接觸到神教的真正核心。
「我假扮神使這麼久,別的神使都不屑於理會我,只有你主動找了過來,想必你知道一些別的神使不知道的事。」
「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為什麼敢斷定我來自碎片世界?」
林宇沉聲問道。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司空寧淡定自若地辯解道:「簡直可笑,我怎麼知道其他神使為何不來找你麻煩?」
「至於你說我推斷你來自碎片世界,這其中的原因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你之前動用的那種力量和源氣非常像,仍誰都會往那個方向猜。」
林宇聽完後心中冷冷一笑,這傢伙越是掩飾,就越是證明他知道得很多。
心念一動,林宇直接催動元力在司空寧身上檢查著。
檢查了一番後,又用元力將他手上的空間戒指和手中抓著的一口如鈴鐺般大小的鐘給搶了過來。
「這就是真言神鍾?」
林宇用元力將真言神鍾挪到自己眼前,問道。
司空寧氣得睚眥欲裂,大罵道:「大膽邪魔,你敢褻瀆巨靈神,定將永劫不復!」
「如果巨靈神真有你說的那麼靈,那你就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林宇怎麼可能被司空寧的狠話給嚇住。
紀海早就跟他說過,神靈高高在上,根本不會管神教之間的鬥爭。
既然神靈連那些神選之人的死活都不管,怎麼可能會管一件僅僅是沐浴過神光的器物?
這司空寧張口閉口褻瀆神靈,也就是口嗨而已。
「你,你!」司空寧根本沒想到林宇會如此對神靈不敬。
雖然在天外天之中,不同神教之間平時也互有爭端,但大家都不敢藐視神威,絕不會說神靈的不是。
結果林宇卻直言巨靈神沒有那麼靈。
「果然是邪魔敗類,連真神都敢藐視!」司空寧大罵道。
「那便遂了你的願!」林宇將搶來的空間戒指和真言神鍾收好,隨後右手狠狠一捏,頓時便將司空寧全身上下的骨頭給捏得粉碎。
等他張開手掌之時,司空寧整個人都如同一探爛泥一般軟趴趴地攤在他手心中。
「我根本不在乎你嘴裡的什麼巨靈神。」林宇聲音低沉地說道:「想要來個痛快,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司空寧努力揚起腦袋看向林宇,問道:「姬文彬!姬無測!這兩人你是否認識?」
他此時除了恨林宇外,對這兩人也非常痛恨。
要不是這兩人不把林宇的底細跟他說清楚,刻意防著他,他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種地步。
當然,他完全忘了是自己起了貪念才會這樣,姬無測和姬文彬從一開始就只是讓他幫忙尋找林宇,沒讓他來對付林宇。
「嗯?」
林宇聽到司空寧的問題後,心中頓感不妙。
「我當然認識他們,你怎麼會和他們扯上關係?」
「哈哈哈!」司空寧大笑一聲,「他們兩人恰好擁有特異血脈,已經接受了巨靈神的恩賜,得到的力量遠超你的想像。」
他知道自己此番肯定凶多吉少,但是他又不甘心這樣白白死去。
無論如何,必須得拉個墊背的!
「林宇,我知道你的力量從何而來,你肯定是信奉了邪神或者魔神。」
「但可惜邪神魔神賜給你的力量太過弱小,你連對付我都如此艱辛,遠遠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林宇啊林宇,你這輩子都趕不上他們了,哈哈哈!」
司空寧不知道林宇和姬無測、姬文彬之間的過往。
但就已知的這些信息來判斷,這三人顯然互有恩怨。
所以他巴不得這三個仇人互相打起來,殺個你死我活,給自己陪葬。
他現在只可惜一件事,那就是沒法將姬無測跟他說的話告訴姬文彬,也沒法將姬文彬跟他說的話告訴姬無測。
這兩人看上去就互相不對付,如果能這麼離間一下,肯定會發生一些很美妙的事。
可惜自己沒機會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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