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等他經過那座廢棄樓房,你們就動手,這附近沒有攝像頭,放開了手腳干,留一條命就行!」
程善笙走到了一處三岔路口,朝著右邊的支路拐了進去。
「哧哧!」
剛拐進去不久,就有一道細微的水泥摩擦聲傳來,程善笙下意識地停下腳步仔細地聽了起來,隨著那道聲音愈發明顯,他也判斷出聲音的源頭是來自於身旁的這座樓房。
這座已經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樓房,就連拾荒的都看不上,怎麼今天突然有了動靜?難道是有某個開發商看中了這塊地方?然而就在他好奇的朝樓房看去時候,一大堆廢棄鋼鐵從頂樓上掉下來直直地砸向他,程善笙臉上掠過一絲驚駭之色,來不及多想,連忙奮力往邊上一撲。
隨著一陣重物落地發出「霹靂哐啷」的悶響,程善笙一邊乾咳,一邊伸出手將眼前激起的灰塵給驅散開來。
只見他剛剛站著的地方已經被那堆廢棄的鋼鐵掩埋,縱使他現在身體素質驚人,但還是被一根彈起來的鋼筋砸中了腳踝,他從地上爬起來微微地活動了一下腳腕,所幸只是一絲輕微的刺痛,並沒有傷及骨頭。
一臉後怕的朝那堆廢銅爛鐵看去,要不是因為他聽覺敏銳,發現的及時,若是換做另一個人,只怕是已經命喪於此了!
看著那堆廢銅爛鐵沒有砸中程善笙,樓上的那名男子也鬆了一口氣,說道:「這小子只不過是反應快了一點而已,並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憑空消失,看樣子我一個人應該就能搞定他了!」
回過神來,程善笙連忙抬起頭朝樓頂看去,那個人影居然還沒有消失,氣急敗壞的他大聲罵道:「草泥馬的,你特麼腦子有坑是吧?沒看到下面有人嗎?」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以程善笙此時的視力,還是清晰地看到了那個男子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這一幕讓他立即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殺死他,難道是早上那個人的同夥?想到這裡,程善笙面色一沉立即轉身朝樓道里跑去。
既然此人選擇這種辦法,肯定也不是什麼實力高強之輩,現在可是法制社會,程善笙一定要搞清楚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胆的來殺他,況且他現在也不是那種被隨意拿捏的普通人,一而再的來殺他,如果不趁此機會搞清楚,恐怕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那可就真是寢食難安了。
不一會兒程善笙就出現在了頂樓,樓頂除了一輛推車和四處堆積的廢棄物,只剩下了一名刀疤男子。
此時這名刀疤正一臉玩味地看著程善笙,道:「本想下去抓你,沒想到你這麼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倒是省卻了我一番功夫!」說到這兒,刀疤男子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殘忍之色,緩緩地朝程善笙逼去。
身材本就比普通人要壯實的男子,配上他臉上十分顯眼的刀疤以及那抹殘忍之色,此刻緩緩的步伐,倒是能給人一種無形的精神壓力,可程善笙有著跟老/胡練拳的經歷,況且他現在怒火中燒,根本不受這股氣勢影響,冷冷地喝道:「誰指示你來殺我的?朗朗乾坤之下也敢逞凶,你就不怕被抓起來嗎?」
刀疤男子微微一愣,道:「這裡不僅沒有攝像頭,又沒有其他人經過,偏偏你還敢一個人傻乎乎地衝上來,這不是你給我創造的機會嗎?」
「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肯說了!」程善笙冷哼了一聲。
看著程善笙冰冷的目光,刀疤男沒來由地覺得渾身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田,他本就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主,有了不妙的感覺後,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浪蕩玩票的神色,不聲不響的就是一拳朝程善笙的腹部襲去。
看著刀疤男這氣勢洶洶的一拳,若是換做以前的自己,肯定會被打倒在地吧?只不過現在嘛...程善笙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五指成爪迅速的朝刀疤男子的拳頭探去。
拳爪相交,程善笙大拇指狠狠地按在刀疤男子的虎口處,刀疤男緊握的拳頭一松,程善笙立即握住刀疤男子的拳頭順著他的方向用力一扭。
「啊啊啊!疼疼疼!」
一瞬間的功夫,先前還神色囂張的刀疤男子,現在被程善笙鎖著關節,只能被迫地勾著腰,一張臉也因為身體傳來的疼痛感而變得扭曲,嘴裡更是哀嚎連連。
那股不祥的感覺剛一出現,自己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甚至都先發制人了,沒想到還是被這簡簡單單的一招給制服,刀疤男心裡暗暗地懊悔,為什麼非要托大光明正大的打呢?偷襲不香嗎...
剛剛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恐怕已經死了,看著刀疤男一臉痛苦的模樣,程善笙心裡沒有一丁點負罪感,甚至抓著刀疤男的拳頭還更用力了一些。
「啊啊啊!求...求求你,別...別別別動了,再動...就要斷了。」刀疤男連忙出聲求饒。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我?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程善笙喝斥完又稍微地使了點勁兒。
又是一聲綿長的慘叫,但刀疤男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見此程善笙臉色更加陰沉了,用力的將膝蓋撞了他腹部一下,道:「你要是再不說,你這條胳膊可就廢了,你出手在先,我可沒有絲毫負擔!」
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刀疤男連忙將兩隻腳踮起來,雙眼之中滿是血絲,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打在地上,刀疤男雖然疼得渾身顫抖,但是口風卻嚴得很,恨恨地說道:「你以為...你...制住了我,就勝券...在握了?」
莫非他還有同夥?想到這裡,程善笙側耳一聽,果然聽到樓道里傳來了「吧嗒吧嗒」的聲音。
心裏面一驚,連忙伸出手一掌劈在刀疤男的脖子上,刀疤男就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程善笙連忙躲到一旁等候了起來。
不多時,快到頂樓的樓道里就出現了兩名男子,一個長著一臉絡腮鬍,另一個則帶著一個鴨舌帽,一看刀疤男子倒在地上,那個大鬍子男子目眥欲裂地抽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說的就要衝上前去,鴨舌帽男子連忙拉住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大鬍子這才冷靜了下來,兩人輕手輕腳的朝門口走去,在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鴨舌帽男子,伸手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脫掉自己的外套後,在原地踏起了步子,一聲比一聲重,然後一把將衣服朝門外扔了過去。
兩人見衣服落到了地上也沒有人出來,臉上的警惕之色並沒有放鬆下來,鴨舌帽男子伸出手對大鬍子做了幾個動作,大鬍子立馬會意,連忙從後面走上前來,兩人背靠著背,側著朝門外走去。
當兩人從門裡面走出來,發現兩邊都沒有人之後,心裡才微微一松,就準備要上去檢查刀疤男。
就在此時,程善笙從轎頂上一躍而下,雙腿橫踢向兩人,兩人雖然有所防備,但是並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角度發起攻擊,倉促間根本擋不住程善笙的攻勢,一個照面就被踢飛,鴨舌帽男子身形本就比較消瘦,被這一腳踢出去老遠。
程善笙暫時捨棄了鴨舌帽男子,在大鬍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欺身而上一記重拳打在他的臉部,大鬍子還沒有站起來,就被這一拳重新打倒在地,「砰砰」又是兩拳,大鬍子狠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昏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鴨舌帽男子已經從地上拾起了那把匕首,到了程善笙的背後,眼看就要刺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程善笙的背後如同長了眼睛一般,一個迴旋踢精準無誤地踢在了鴨舌帽男子的手腕上,剛被拾起來的匕首又重新飛了出去,這還沒完,將匕首踢出去後程善笙又是一記側踢踢在鴨舌帽的男子的腹部,鴨舌帽男子瞬間被踢飛。
「嘭」的一聲悶響,鴨舌帽男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卻始終沒有站起來,只得捂著腹部蜷縮在地上,嘴裡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程善笙緩緩地走到他身旁,不重不輕的踹了一腳,道:「你還挺執著的嘛,早上襲擊不成,現在又來,說吧!是誰指使你的,這麼迫切的想要我死,你兩個同夥兒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你要是在嘴硬,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眼看鴨舌帽男子嗚嗚咽咽的不肯開口,程善笙面色一冷,一隻腳立馬抬了起來作勢就要踢上去。
「咳...咳咳...別...別打,我們是馮兆林派來的。」眼看程善笙又要動腳,鴨舌帽男子連忙說道。
馮兆林?!居然不是築夢基金會,他是瘋了嗎?敢指使人殺我?程善笙的臉色變了又變,道:「他為什麼要殺我?」
「你老在他的片區晃悠跟他作對,於是就找我們教訓你一下,讓你長點記性,哪兒敢殺你啊。」
程善笙看著地上的另外兩人,冷哼一聲,道:「你們這麼大的陣仗,可不像是要教訓我的樣子!」
「你早上神奇消失的本領我可是親眼看見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才有這些安排的。」說到這裡,鴨舌帽男子發現程善笙微微有些失神,面上一喜,連忙抬起腿朝程善笙的襠部踢去。
「砰,砰」
這陰狠的一腳還沒有踢中他,程善笙就從晃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一腳將鴨舌帽男子的腳踢開,又補了一拳在他的太陽穴上,至此,埋伏程善笙的三人徹底全軍覆沒。
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程善笙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心裡暗道:馮兆林!既然你這麼急著作死,那我就成全你!
捏緊了拳頭,程善笙不再看地上的三人,轉身朝樓下走去。
剛走出門,一輛飛速行駛的小車便朝程善笙駛來,由於滿懷心事的緣故他並沒注意到周圍的情況,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根本就來不及閃躲了,眼看著車子就要撞上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又是一陣熟悉的眩暈感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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