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皮!你最好現在就開始祈禱,千萬別給我逮到機會,否則我一定會連本帶利的收回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程善笙在心裏面惡狠狠地想到,面上卻是堆滿了獻媚的笑容,作了作揖,道:「沈菩薩、沈觀音、沈神仙姐姐,求求你大發慈悲幫幫我這個可憐人吧!」
沈芊瑩瞥了一眼越來越近的船隊,船上的泯夢人已經能夠清晰可見,心知此時不是玩的時候,也沒再繼續裝樣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看你態度這麼誠懇,那我就姑且再幫你一次吧,不過你要答應在將來無條件幫我三件事,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泯夢人,還有你跟築夢基金會的之間的關係我也會告知整個修行界!」
這麼容易就答應我了?這有點兒不像她啊!怎麼感覺這都是她計劃好的?程善笙稍微愣了一下,對於後面的威脅他倒沒往心裡去,這些事情就算她不說,那也是他的心病。
直到沈芊瑩不滿的催促聲響起,他想都沒有就乾脆地答應了她的條件,反正之前就做過一次這樣的交易,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不知道為什麼,向來謹慎入微的他在面對沈芊瑩的時候,總是不設防的狀態,很難對她升起戒備之心,或許是有第一次愉快交易的前提,也或許是因為夢境空間對他手下留情的緣故。
沈芊瑩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因為那未知的三件事而感到苦惱,便安慰道:「你放心,跟我做交易,絕對不會虧的(當然你也不會賺)!那三件事一定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
為了讓程善笙心裡覺得這場交易很公平,她把自己先前是怎麼幫他掩飾的過程講了一遍,同時她還許諾會在大戰的時候,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將他們的記憶都給抹除掉。
想不到她無聲無息的就幫自己解決了最大的麻煩,自己並沒有事先拜託她,無論她是出於何種目的,這都足以讓他感激流涕。
更何況她還要幫自己解決六大宗門這個無從下手的隱患,別說是幫她做三件力所能及的事兒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願意。
了卻了一樁心事,他的心思也跟著活泛了起來,看了看嚴陣以待的王一一等人,又看了看正在逼近的泯夢人,他終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疑惑地問道:「他們人少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動手呢?為什麼非要等他們的大部隊集結完畢?」
這不就是傻子行徑嗎?這就好比跟別人起了衝突,發現對面的實力比自己弱,然後非常大度的等在原地,讓對方去叫幫手過來,這在西方好像叫做騎士精神!
真是見鬼,六大宗門不會也是抱著這種想法吧?這可是戰爭啊!不是你亡就是我亡的局面,還講什麼風度,又不是公平競爭,泯夢人都殺死了那麼多的獵夢人,在他們這群劊子手面前,還做什麼君子?
當然這些都是他的心裡話,不可能蠢到都說出來,但沈芊瑩是什麼人,直覺准得可怕,況且他說的話已經很有暗示性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潛台詞?
沈芊瑩一臉玩味地盯著他,直將他盯得不好意思了才慢悠悠地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傻?」
「沒有!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們我不敢說,但你肯定是不傻的!」程善笙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矢口否認。
開玩笑,剛得人恩惠就說別人傻,這才是真傻,這個時候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承認啊,這可是在六大宗門的船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而且他還要靠著這些人去奪取駁紋佩呢!
沈芊瑩白了他一眼,目光幽幽地說道:「你那點兒彎彎腸子就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了,其實不光你這樣覺得,我們也是一樣的!你不在這個位置,所以有些東西你看不到,你以為我不想放一波毒快速解決戰鬥?這一戰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我們這樣做也是身不由己。」
說到這兒,沈芊瑩也嘆了一口氣,泯夢人在這片海域上殺了那麼多的獵夢人,而他們駐守在港口的宗門長老給他們的傳訊卻一點兒都不及時,這說明什麼?
說明泯夢人同樣派出了實力相當的人,牽制住了他們的留守勢力,她也是在前不久想通的,來參加歷練之前,她外婆對她叮囑過很多東西,她一開始還不理解為什麼不能隨心所欲的做事。
現在她明白了,因為這是氣運之戰,不光是為了彼此的面子,還有許許多多的因素,這是那些大人物們在通過他們來博弈,她對此倒是看得很開,棋子不棋子的,全看你自己去怎麼理解。
首先,從硬性條件上來看,作為宗門弟子,她一身所學都是宗門提供的,還有各種資源,為宗門出力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即便她是南巫教教主的外孫女也不能置身事外。
非但如此,因為她得到的資源最多最好,她的付出也要比別人更多才行,否則南巫教拿什麼去傳承這麼多年?
其次,她是獵夢人,修行是感悟規則,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在規則的體系內運轉,如果自身的實力不能建立規則或者影響規則,那就只能順應規則,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最後,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歷練?你死我亡的戰爭才能讓自己成長得更快,變得更加強大!
「總之,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就算不是在今天,也會是明天或者後天,所以,沒有必要去玩那些花頭,大家都想檢驗一下自己的修行成果和理念!」
話說到這個份上,程善笙要是還不理解,那他也沒可能通過夢境潮汐的考驗,修到窺夢境,就算他有的時候傻,但他的腦子絕對不傻。
幸好他沒有加入六大宗門,連宗主的外孫女都這麼不自由,還是在岐尙宗當個逍遙的傳法長老好啊!
嗚嗚!
一陣發動機轟鳴的聲音響起,那一支聲勢浩大的船隊終於抵達,他們與早就抵達的大部隊似乎早就達成了默契,沒有任何溝通和停留,直接朝著那個缺口駛過去。
隨著距離縮進,以及新一批泯夢人的加入,泯夢人形成的包圍圈便成了一個完整的「o」型,密不透風,直至船與船之間的間隙縮小到一個成年男子無法通過的距離。
待到所有的船隻都停穩,又有十二艘船隻從包圍圈中稍稍往前開了一段距離,十二個氣度不凡的人站在船頭凝望著六大宗門所屬的大船,剛好六男六女,這其中就包括先前呆在程善笙那艘船上的冉北夜。
「我就說我們還會再見的嘛!之前是裴晟對我出手的吧?那一會兒開戰了就我們兩打吧,免得你心有不甘!」冉北夜離去之後,還換了一套體面的衣服,白襯衫加上黑色休閒褲,看上去穩重利落,他身後幾艘船上的人也跟他是一樣的裝束。
「你?不戰而逃的人不配成為我的對手!」裴晟神情冰冷地說了一句。
「口氣還不小,希望你的實力能夠配得上你的傲氣,否則待會兒被我打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豈不是很沒面子?」冉北夜哈哈一笑,言辭上絲毫不落下風
「是你!想不到身為十二位夜梟先鋒之一的狂梟,居然肯偽裝成臥底孤身一人接近我們,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交給最擅長的幻梟嗎?」王一一看著他眼神一陣閃爍。
他們在來參加夢境潮汐的歷練之前從未見過,因此求救的時候算是第一次見面,所以那時他不知道冉北夜的身份,還以為只是一個炮灰角色,此刻見到他以這種方式登場,一下子就猜出來他的真實身份了。
六大宗門的年輕一代有六傑,泯夢人同樣也有出類拔萃的年輕修行者,十二夜梟就是的跟六傑相同層次的人,不光名聲一樣響亮,在待遇上也是相差不多,都是十二門主的親傳弟子。
有狂梟名頭的冉北夜據說是一名掌握挪移術的獵夢師,外界對他的描述是一名外表看起來成熟穩重、年少有為、彬彬有禮的成功人士,但內心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凡是被他殺死的獵夢人,死狀都極其悽慘,
至於另一名提到的幻梟就在冉北夜相鄰的那艘船上,此刻正在咯咯嬌笑,眼中儘是嫵媚之意,所謂杏眼含春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了。
墨藍色的大波浪捲髮剛好披到肩上,白裡透紅的瓜子臉,高挺的鼻樑,也是一身ol的裝扮,緊緻的包臀裙讓她渾圓挺翹的臀部更具觀賞性,上半身則要保守得多,一件普通的白襯衫扣得嚴嚴實實,外面還套了一件棕紅色的小西服,可即便是這樣也遮不住她那傲人的胸圍,真讓人替她襯衫上的扣子感到擔心。
只見她伸出右手將右邊的頭髮撩到耳朵後面,楚楚可憐地看著王一一,道:「堂堂道主庭觀主之子,怎麼可以冤枉人家呢?孤軍深入這麼危險的事情當然是要交給驍勇善戰的北夜了,我這種柔弱小女子可是一點都不擅長,要是不小心被你們抓住,我現在哪裡還能站在這裡呀!」
說完,她還神情誇張地拍了拍自己鼓漲的胸口,一副怕怕的樣子。
「好看嗎?」沈芊瑩看著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幻梟的程善笙問道。
老實說幻梟的容貌只能打上八十五分,跟沈芊瑩完全沒得比,身材也稍稍差了那麼一丟丟,可耐不住人家會打扮啊!將自己的優點展示得淋漓盡致,而且還是制服,這個嘛,就有點那啥了,是男人都懂。
「好看是好看,但是比起你來那還是差得遠,我一直有個疑問啊,女性想要成為獵夢人是不是有顏值要求啊?怎麼我遇到的女獵夢人都這麼好看?」顫動停止,程善笙也順勢收回了目光,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沈芊瑩不屑地「切」了一聲,道:「你沒聽說過越是好看的東西就越是有毒這句話嗎?這個幻梟可是一個相當難纏的女變態,仗著自己可以隨意調整容貌的能力到處欺騙男人,被她盯上的人沒有一個能抵擋她的誘惑!
看你這表情你以為會發生那種一夜風流的事情對吧?呵!果然男人都是老色魔,這麼看來她乾的倒也不全是壞事兒,起碼在一定的程度上幫助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女性!
她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把獵物撩撥到快要受不了的時候,捏爆他的命根/子。」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看到程善笙微微抽動的臉皮,那雙手似乎還有顫抖的痕跡,神情頗為暢快地說道:「沒錯,就是徒手捏爆哦~怎麼樣?你現在還覺得她美嗎?」
這也太離譜了吧?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女人?簡直就是蛇蠍毒婦!偏偏她還是個實力高強的泯夢人,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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