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舉起手臂,狠狠一巴掌扇了下來,可是卻在半空中被桑梓牢牢的扼住了手腕。
「你以為你還是桑府的當家主母嗎,現在的你,和桑家還有什麼關係,你又還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她說完,用力往後一推,將姜氏推了個趔趄,站立不穩的急急往後退了幾步。
姜氏狼狽的穩住身子,狠狠喝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不敬!」
「因為你不配!」
桑梓轉身想走,卻聽身後傳來一陣笑聲,回頭就見秦氏扶著婢女的手款步走來,用一種不屑的眼神打量著姜氏,輕蔑道:「姐姐這是怎麼了,衣衫不整,鬢髮散亂,哪還有半點大戶人家當家主母的風範?
老夫人常教導我們說,世家嫡女,縱然落魄卻不能失了涵養,不管身處何種境地,都要言行有度,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形容不整,舉止潑辣,跟個孩子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就算眼下姐姐心裡不痛快,也要為以後想想,難道以後改嫁,要頂著個潑婦的名聲進入夫家嗎,那樣,怎會得到夫君的愛重?」
姜氏聽著秦氏的話,雙拳緊握,臉色鐵青,眼睛裡亦是凶光畢露,羞惱之下,渾身都在打顫。
「我知道你們不過就是來看我的笑話的,但是也別著急,以後有你們跪著求我的時候,我們走著瞧。」
姜氏說完,怒然轉身,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趙媽媽那個蠢材,本來給她的藥量,常人吃了是不會有感覺的,那一摔外加那藥物的作用,已經足夠成事了。
如此讓妙姨娘頂了罪最好不過,可偏偏那個蠢婆子將藥量加大了一倍,結果導致老夫人身體不適,連她也給牽連了出來。
姜氏不只是恨別人的幸災樂禍,更是恨如今自己身邊沒有得用的人,都是些蠢貨!
院門外,秦氏拉著桑梓的手問:「她打你了,梓兒你沒事吧?」
桑梓搖頭,「沒事,如今,她是被父親休棄的人,哪還有資格教訓我?她發狠,不過是仗著桑握瑜和她那個要進宮的女兒罷了。」
秦氏哼道:「那就讓她等著,等什麼時候咱們家出個皇后娘娘,再逼著老爺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將她接回來,如果她真有福氣等到那一天的話。」
桑梓離開前院的時候,無意間回頭,看到桑清婉帶著桑清薇,從小路那邊急急的往這邊趕過來。
她只冷冷一笑,便轉身走了。
黃昏時分,桑梓聽迎霜說,這麼冷的天,桑清婉帶著桑清薇在書房門前跪了好幾個時辰,請求桑桓收回那封休書,可桑桓這次卻無論如何都沒有答應。
只是下令,讓人將兩位小姐給送了回去。
之後,桑清婉那邊便沒了動靜。
次日上午,姜氏帶著自己貼身服侍的幾個丫頭回了姜府,桑清婉這次卻並未像上次那般哭著不舍。
也是,反正是回姜家,橫豎不必吃苦,也或許她們接下來還有什麼籌謀也說不定。
秦氏是聰明人,縱然姜氏已經離家,她也沒有立刻逼著桑桓將自己扶正。
一些事,需要時機,她等的起。
桑梓連續好些天沒有出門,不只是因為天冷,更重要的是,她不想遇到那個人。
可有些事,卻迫於形勢不得不為。
所以一大早,她便吩咐蕙心去大廚房領食材,想做些點心。
蕙心見她親自下廚房,以為是給楓墨白做的,便說:「小姐,不過是些點心而已,白府有最好的廚子,何必非要小姐親自動手?」
桑梓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說:「這不是給先生準備的,是給逸安王的。」
蕙心攪著麵糊,訝異的問:「小姐不是說不想再見那個人嗎,怎麼忽然又要為她做點心?」
桑梓用蜂蜜調著手裡的玫瑰花醬,幽怨道:「誰讓我們用得著人家呢,我們之前籌謀的事情,需要一個有力的證人,而這個人選,逸安王最合適不過。」
蕙心沉思了一會,又問:「小姐不是說,有姜夫人就足夠了嗎?」
桑梓哼道:「你忘了一件事,家醜不可外揚,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官宦之家,行事永遠都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不管姜夫人看見什麼,她保住姜晟的官位,就是成全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就算為了她那幾個子女著想,她也不會選擇跟姜晟對著幹。
而且那位夫人雖然性子剛強,行事也不大過腦,但起碼的厲害關係她還是明白的。」
蕙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此,逸安王還真是最合適的人選,先帝可是他的父皇,誰會無端給自己的父親扣綠帽子?
所以這個事情,就算是懷安王府的溫庭蘊,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到時候他想幫小姐作證,皇上都有可能,他是小姐的朋友,有做偽證之嫌。」
「你說的很對,那就趕緊幫我做點心吧,但願到時候不要被他發現我在利用他才好,那個人,精的跟鬼一樣,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蕙心又小心的問:「倘若被發現了怎麼辦?」
桑梓一怔,「被發現了,就發現了唄,又不是我讓那兩個人糾纏不清的……」
點心做好了之後,桑梓讓簡兮給送去了逸安王府。
不出所料的,簡兮回來的時候說:「小姐,逸安王不在府中,我跟方管家說了,說這個月的十五,小姐您要上山去燒香祈願,順便請逸安王去山上賞梅。」
桑梓問:「那方管家怎麼說?」
「方管家說他會轉達,但,王爺有沒有空他不敢說。」
「也是,倘若他不去,我們差不多就等於是白忙活了一場。」
雖然明知他是閒人一個,可桑梓心裡還是隱隱有些擔心,「算了,到時候看吧。」
簡兮又說:「我囑咐過方管家了,說到時候小姐的馬車會在南城門外等著王爺,如果他有事不能赴約,那一定要派個人來,提前跟我們說一聲。」
桑梓沒再言語,現在隱隱有些後悔,那天是不是不該踢他的?
如今再示好,總覺得心裡彆扭的慌。
正心裡不自在,又聽簡兮說:「小姐,南邊傳話過來說,桑清柔死了。他們希望小姐儘快給個回話,要怎麼處置那女人的屍體?」
桑梓猛地抬眸看著她,略感意外的問:「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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