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祭祀 第二章 告解

    挑水、劈柴、清掃教堂的每一個角落。這伊薩格一天當中必須做的一份工作。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晨禱結束後才做的。以前這裡還有一名和他一般的年輕人一同跟隨老祭司來學習，但是那年輕人最後忍受不住這種寂寞，在偷了信徒們捐獻的金錢後，就離開了教堂到其他地方去了。對於這件事老祭司什麼也沒說，他只是跪在禱告室中祈禱了一個日夜的時間才出來。而伊薩格卻憤怒的拎了砍柴的斧頭到小鎮周圍去尋找那人，但最後什麼也沒有發現。

    「若是讓我再見到他，哪怕他成為一名貴族或是一名職業者，我都要砍下他的頭顱來。」伊薩格最後這樣告訴自己說。「即便是你想走，也不能捲走教堂中所有的財產啊！那些財產都是老祭司辛苦一生積攢下來的，那更是我吃肉喝酒的基本保障。」

    就在伊薩格忙碌教堂中的瑣碎事情時，老祭司再一次回到房間睡覺了，他的精力比以前差了很多，一天當中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睡覺，其他時候就是聽一些罪人來贖罪和晚上舉行一次彌撒禮儀。至於奧術的研究，他已經和多年沒有做過了，因為那些奧術的研究實在是太耗費錢財了，他們這個小教堂根本沒有能力承擔。而且教區好似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座教堂等待他們下發資金來支援。

    「若我成為一名正式祭司後，一定要親自去教區一趟，讓主教給我們下撥資金來修繕這教堂。」伊薩格不止一次跟老祭司說起自己今後的打算。不過每一次老祭司只是搖了頭回答他說：「偉大的神靈給我們艱難的環境，這都是在考驗我們，我們不能為此抱怨，更不能為此悲哀。我們要靠自己的雙手來改善自身狀況，要流血流汗才能得以飽腹。」

    而每當伊薩格聽到這話後，雖然一臉認真的聽著，但他心裡卻是一點也不在意。「相當年我在另一個世界上的時候，想要得到食物很簡單，只要拎著片刀去敲詐勒索一般就可以了，雖說為此而被槍斃，但那也只是流血了，也沒有流汗。」

    當然，伊薩格這些心裡的歪理老祭司是不知道的，身為一階祭司的他是沒有資格掌控傳說中的大預言術來探測他人心靈的。

    做完那些雜活後，伊薩格偷偷的取了一些麵包片和一小勺蜂蜜吞了下去。那老祭司為了做刻苦精神，每天早上不吃食物。而伊薩格卻承受不了這種事情，因此每天他都要偷吃一些麵包片來充飢。「我現在正是發育身體的時候，若這個時候因為營養不良而讓身體虛弱下去，那我還不若死去呢！等老祭司死後我還要跟那些年輕的少婦們探討一下肉體奧秘呢！」

    再三擦拭了嘴角後，伊薩格就拎著鋤頭到教堂後面的院子中忙碌了起來。他和老祭司的食物大多數都是靠這個院子來提供的。這裡一半的面積種植了燕麥，令外一小半種植了幾種葡萄，有紫葡萄、紅葡萄和白葡萄，這些葡萄一部分曬成葡萄乾，另一部分被伊薩格釀製成葡萄酒來供彌撒禮儀的時候使用。

    院子最後一小塊區域種植了各種蔬菜，在院子最角落的一端有廁所，那裡餵養了幾頭從豬。它們的糞便很好的為這不大的園子提供了一年必須的肥料。

    在葡萄架下，那裡有一個蜂箱，這是伊薩格跟隨老祭司後托鎮上一名有經驗的老獵人在深山中抓了一窩峰在別人的幫助下馴養了起來。這麼多年來，他和老祭司靠著出售蜜蜂和蜂蜜來讓生活寬裕一些。

    搜集了一些蜂蜜存放在罐子中後，伊薩格就開始了昨天他尚未完成的任務：用白石灰把教堂的圍牆刷一下。

    一大桶的石灰水被伊薩格用刷子一點點刷在外牆上，雖說這教堂不大，但當年建築教堂的那名祭司卻把圍牆建築了很大，因此伊薩格連續工作三天時間了仍沒有完成這個工作。沒有完全刷上石灰的圍牆看起來十分醜陋，不過今天他卻能完成了，那樣最後再清掃一下，這教堂絕對比以前更為漂亮和整潔。

    在刷牆壁的時候，不斷有路過的鎮民和伊薩格打招呼，伊薩格跟大多數小鎮居民都十分熟悉，因此每當有人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都會放下手中的活來一一點頭回應的。

    這一次一直忙碌到晚上他才把最後一道牆壁給刷上了白石灰。老祭司給他準備了晚餐後，就到禱告室聽從罪人們的禱告了。

    「如果我成了正式的祭司，絕對不會隨便去聽禱告的，若是美女還好，如若不是美女，那去還不若不去呢。」伊薩格隨意的想著。「這天天麵包乾菜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要是當初那人不盜取教堂中的財產，現在我一定坐在小鎮上的酒館中享受呢！」越想伊薩格心裡就越是不舒服，手中麵包片被他狠狠的咬了下來，好似是在咬仇人似的。

    吃了晚餐後，伊薩格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就輕聲來到禱告室中跟隨老祭司一起聽那罪人的禱告。

    他剛剛進入禱告室，就聽到一名年輕女子隔著屏風跟老祭司訴說自己的罪惡。「祭司啊！我犯了不可原諒的罪，前些天我背著我丈夫跟另外的男人發生了關係，現在每間隔一些時間我都要尋他一次，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懇求祭司來幫助我，寬恕我的罪惡。」這女子緊張的低聲說道。由於屏風格擋著，她根本沒有發現禱告室中多了一個人。

    伊薩格在一旁聽了十分的想笑，前來禱告的女子他是認識的，她就是小鎮上一家酒館中女老闆。由於聖彼得小鎮距離混亂之地和百萬大山很近，因此每天都有無數的冒險者經過這裡，這酒店女老闆經常和那些冒險者們發生一些奇妙的關係，基本上每間隔一個星期，這女子就來這裡找老祭司禱告一番。

    伊薩格強行壓制下了自己的笑意，他仔細的聽老祭司是怎麼回答對方的。「無知的孩子啊！你不應該請求我的寬恕，而是請求偉大的星夜女神來寬恕你。犯罪並不可怕，可怕是我們沒有認識到這種情況。和其他男人進行肉體上的犯罪，這是不忠於你丈夫的行為，我們要對自己和自己的伴侶負責，不僅要從心靈想忠貞於自己的愛人，更是要是從肉體上來忠貞。」老祭司說道這裡嘆息了一聲。「只要你真心痛悔自己所犯的罪過，偉大的星夜女神是會赦免你的。會去後你就念十遍星夜女神降臨這世上的那段聖詩。遠偉大的女神寬恕你。」老祭司說完花了個聖號，他唯一在掌握的一個奧術祝福術被他釋放了出來籠罩在那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