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
小玉樹懵了。
血都凝固了。
脫……脫衣裳。
不會吧。
若是脫了衣裳,豈不是把真正的身份亮給百里晟軒了。
不行不行。
這未免太危險了。
她支支吾吾的侷促道:「百里公子啊,不必脫衣裳了吧,這已經是秋天了,天氣怪涼的,若是生病了可怎麼好啊。」
「皇上……」話才出口,百里晟軒就發覺自己口誤了,他改口道:「公子,你說得對,稍等。」
離玉樹的心放下了。
太好了。
終於不用脫衣裳了。
百里晟軒想了想便離開了屋子,和老實農民夫婦說了下情況,而後端著一個火盆進來了,他笑容陽光:「公子,方才我管老夫婦要了一個火盆,這樣公子脫了衣裳以後就不會冷了。」
還……還脫。
離玉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百里晟軒。
這孩子,怎的這麼倔強呢。
對上離玉樹略疑惑,略驚愕的眼神在百里晟軒眼中便是另外一種意思了,他笑:「公子不必用這麼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是擔心公子涼著便想出了這麼個好法子。」
離玉樹將腹中的氣如數吞下。
百里晟軒喂,朕不是想誇你啊。
朕是想揍你啊。
她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心想,不會逃不掉脫衣裳的悲劇了吧。
「公子,脫吧。」百里晟軒催促著,把火盆朝她那挪動了一下:「這個火現在挺旺的,皇上會很暖和的。」
誰要暖和啊。
離玉樹撫額。
「朕還是別脫了,就把肩膀這兒的布料撕開吧。」離玉樹又想出來了一個好主意。
「那可不行。」百里晟軒可真是倔強,這兒不行,那兒不行,那什麼行!
他說的條條是理,讓人挑不出一丁點毛病:「我要把這個羽箭拔下來的,衣裳必須清除,否則皇上會有性命危險。」
現在,擺在離玉樹面前的有兩道題。
一,性命。
二,性別。
表面上性命的確比性別重要。
可,暴露了性別的話不就是等於沒命麼。
所以,這是一道送命題啊。
「朕……」離玉樹真想嗚呼哀哉了算了。
「好了,皇上,放著我來。」俗話說,光說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說傻把式,又練又說才是真把式,百里晟軒就是那個真把式。
他挽起袖子朝離玉樹走來。
「別,別過來,小心朕咬你。」哎呦,說句話都疼,離玉樹覺得自己要掛了,挪個地方對她來說簡直是移山。
還未有所動作,動作迅速的百里晟軒撲了上來,大掌摁住了離玉樹的胸,另一隻大掌去撕她的衣裳。
兩個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百里晟軒。
雖然離玉樹纏著松松的束胸帶,但是摸上去還是如尋常女子般軟綿綿的。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抬眸,對上離玉樹羞的通紅的臉:「皇……皇上,你……你怎麼有……有胸。」
「朕……是胸肌。」離玉樹硬著頭皮說謊。
「皇上,是女的?」就算再白痴,此時此刻也該反應過來什麼了,百里晟軒瞠目結舌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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