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炸彈般的話瞬間在空氣中崩開。
「白!墨!司!」獨孤烈涓狂,鷹隼的黑眸迸射出嗜血的光芒。
後槽牙咬的很厲害,倏然將殺意的眸射向了在一邊佇立著的慕容嫣。
他面部的肌肉線條壓抑的很緊,隨時隨地都能爆發自己憤怒的情愫:「慕容嫣!你又騙了我!你不是說是自己來的麼,你不是說沒有帶人過來麼!慕容嫣!」
他憎恨的眸死死的盯著她。
更多的是那深深的失望和絕望。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自己的心。
把自己那顆滾燙的心一次次的丟進萬丈冰窟里。
他憤怒,幾乎想把慕容嫣給宰了!
「不是我。」慕容嫣解釋,嫵媚的眸划過一絲驚愕之色,萬萬沒想到白墨司能帶著人過來:「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呵。」獨孤烈拔高了聲調,譏諷的口吻如針刺似的。
他連連點頭,說了三聲好,一聲比一聲絕望,他高喝一聲:「影子,去,把半夏叫來!」
「是。」影子道。
「你幹什麼?」慕容嫣急了,玉手抓住他結實的手臂:「你想把糖糖交給半夏是不是?是不是?」
「是!」他高喝道,血紅的眸冷冷的盯著她:「慕容嫣,你就這般恨我?恩?非要自我於死地你才開心是不是?是不是?」
「我沒有。」慕容嫣也非常茫然:「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一定是看錯了,腰牌一直在我這裡,沒有我的命令白墨司是無法調人的。」
「呵呵。」獨孤烈冷笑。
這時,影子帶著半夏進來了。
半夏柔弱的樣子十分惹人憐,她溫溫柔柔的望著獨孤烈,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心裡划過一絲喜悅。
沒想到還未等她出手,他們二人就已經內訌了啊。
「烈,怎麼了?影子急急忙忙的把我叫過來了。」半夏茫然柔弱的望著獨孤烈。
獨孤烈深邃的眸看向她,將半夏一把拉到自己身邊來,而後將糖糖塞給她:「替我看好孩子,不允許慕容嫣靠近她。」
「好,烈。」半夏接過孩子,道。
小糖糖忐忑的看著他們,大眼睛裡包著淚花:「爹爹,娘怎麼了?你們為什麼又要吵架?」
「半夏,帶著糖糖去該去的地方,讓影子帶你過去。」所謂的『該去的地方』其實是暗宮的一條逃生密室,這個密室建在地下,地下如宮殿一般豪華。
「好。」半夏淡淡的微笑著,獨孤烈背對著半夏,慕容嫣能夠清楚的看到半夏唇角散發出的那抹挑釁的笑容。
影子帶著半夏離開了。
糖糖哭著叫娘親。
「糖糖,糖糖。」慕容嫣想追上去,手腕卻被獨孤烈狠狠的箍住了:「想去哪兒?慕容嫣,現在我們該好好的算算賬了。」
「獨孤烈,把糖糖還給我,好麼?」慕容嫣十分著急,不放心糖糖在半夏手裡:「我可以跟你解釋。」
「夠了!我不想聽,一個字都不想聽。」獨孤烈冷冷的看著她,將她拽到了外面。
山坡上,後門的土坡前果然站著好幾排的大理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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