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有危險,跟隨需謹慎。
「皇叔,那我們來幹什麼?被餵麼?為它們奉獻出自己的身軀麼?」離玉樹顫抖的說,環繞著周圍,本來清靜的環境,此時此刻卻覺得異常恐怖,離玉樹覺得自己的性命會了結於此。
誰知離傲天不以為然的展開了手臂,還順便深呼吸了一下,幽幽道:「微臣喜歡這種刺激。」
哎呦喂,皇叔,你喜歡這種刺激,你自己來嘛,你帶著朕幹什麼啊。
「皇叔,那個,朕先回去了。」離玉樹咕嚕咕嚕的吞咽著口水小聲的說。
「哦可以。」離傲天居然沒阻攔,一隻腳瀟灑的站在一塊岩石上,幽幽道:「還請皇帝自己把船拉過來然後自己划船回去。」
風的聲音在耳邊呼嘯。
離玉樹順勢望去,只見那大船沉沉的坐落在那裡,絲毫不動。
離玉樹根本就拉不動嘛。
「皇叔,不如你好人做到底,送朕回去?」離玉樹好說好商量。
「不。」離傲天果斷拒絕,還美滋滋的躺上了:「微臣好不容易來一趟,怎有回去之理呢。」
離玉樹知道自己落入了虎口裡了。
她只好耷拉著腦袋來到離傲天身邊:「那皇叔可要保護朕啊。」
離傲天『恩』了一聲。
離玉樹沒用晚膳,肚子不合時宜的叫喚,她頗有些尷尬,離傲天起身環視了一圈,瞄準了一個在大搖大擺走路的野雞,『嗖』的一下子迅速的從袖袍里掏出一個匕首把那野雞給就地剷除了。
離傲天的生火手法十分熟練,摩擦火石燃起的火苗把拾來的樹杈點燃,又把野雞架在火上烤,烤好以後遞給離玉樹一個翅膀:「嘗嘗,看看是微臣烤的好吃還是皇帝烤的好吃。」
皇叔記仇。
居然還記得她偷了御膳房後園子的雞,離玉樹翻了翻白眼,道:「皇叔,你為什麼在朕的乾清宮草叢裡放一隻大白雞啊,你就不怕朕給吃了麼?」
離玉樹真是找死。
離傲天唇角微勾,黑曜的眸子被火光照的異常溫和,但吐出的話卻著實氣人啊:「那公雞是微臣送給朕的禮物,皇帝懶惰,總是起不來,那公雞每日嗓子洪亮,不會讓皇帝起晚的。」
難怪這幾日離玉樹睡不好,原來是那隻大公雞搗的鬼,她想,回去就把那隻大公雞給燉了。
咕咕,咕咕。
墨黑的穹廬掛著一彎皎潔的月兒,似有奇怪的鳥兒在輕聲的腳。
離玉樹不以為然,既然這兒有野獸,自然會有鳥兒了,可誰知離傲天的臉色微變,濃重的英眉挑起,從地上站起來望向遠處,眯著眸子看了一眼離玉樹,道:「皇帝還請慢慢用膳,微臣有事去去就來。」
說罷,離傲天不等離玉樹說些什麼便一拂衣擺朝前方奔去。
山石間。
黑衣人佇立再次,似是等了許久,他耳朵微動,聽到背後有腳步聲,立即跪下:「屬下見過王爺。」
「查的如何?」離傲天負手而立,俊逸的臉在暗夜下顯的愈發清涼,聲音若弦月。
那黑衣人起身,雙手抱拳,聲音鏗鏘:「回王爺,皇帝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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