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淡的若歌很少笑。
她這麼一笑讓慕容澈看的有些怔了,覺得若歌笑起來真美。
「笑什麼?」慕容澈不悅的問,那雙惑人的丹鳳眸卻無比留戀的在若歌臉上盪了一圈又一圈。
若歌收住了笑容,恢復了寡淡的模樣,不過眸中還是有星星點點的殘餘笑意,她沒有說,邁出了灶房打了一盆清水,手裡還握著一個乾淨的帕子。
她端著清水來到慕容澈跟前,把盆子放在地上,把帕子丟在水裡浸濕,擰乾,一隻玉手托住了慕容澈的臉,一手捏著潮濕的帕子替他仔細的擦著。
擦了一圈下來白色的帕子都變黑了,若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瞧。」
「這麼髒。」慕容澈也嚇了一跳,不就是燒個柴火麼,怎的變成黑煤球了,他不羈的眸看向認真給自己擦臉的若歌,道:「你給本尊主好好擦擦。」
說著,他的長臂伸向小板凳,朝若歌的方向拉了拉,把那張俊臉探了過去:「擦。」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若歌差點栽在後邊,她穩住了心神,穩住了腳跟,繼續給他擦臉,擦了好一會兒,慕容澈的臉終於被她擦乾淨了,她的指腹是熱的。
停下來才發現二人竟然離的如此之近,動作,神情更像是尋常夫妻一般。
冷血的任務,殘酷的少主,魔鬼般的夜宮提醒著若歌不能沉迷,她收斂了溫柔,帕子『啪』的墜入水中,濺出了一些髒兮兮的水花,她端起盆子起身,轉身的那一剎,道:「你回去歇息吧,我給你做飯。」
慕容澈也感覺他們之間絲絲縷縷的有些怪異,勉強從喉嚨里吐出一個『恩』的字節而後回了自己房間。
若歌幹活很麻利,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做好了四菜一湯,煮好了米飯。
這頓飯二人吃的異常沉默,誰也沒跟誰多說一句話,只是機械的握著筷子往口中送食。
用過膳,慕容澈望著她仙如蘭花的眸,道:「一會你上街給本尊主買一壺酒。」
「好。」若歌應了下來。
雖然這個四合院在城北有些偏僻,但騎馬去京城的話也是非常之快的。
京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若歌把馬兒栓在了大樹前,拿著荷包去給慕容澈選酒。
人多的地方就是嘴雜。
她買酒的時候便聽到掌柜的同其他客人說話:「你們聽說了沒,咱們的王爺竟然出入。」
「聽說了。」
「聽聞啊,咱們王爺包了的一個姑娘呢。」
「對對對,聽聞咱們王爺不理朝政,每日花天酒地,整日在那姑娘的房間泡著。」
「還以為咱們王爺真的如大家所傳那般勤儉愛民呢,沒想到也是這樣的貨色,就他這幅德行還怎麼當我們的君主。」
「就是,我們可不同意。」
若歌捧著那一壇酒猛地失了神。
她自然是明白離傲天在的事情,就是玉樹昏迷的那次,不過,百姓們為何傳成了這樣?而且還驢唇不對馬嘴的。
她轉念一想,猛地瞭然,定是少主幹的。
他要開始慢慢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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