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小玉樹跟個小炮仗似的張圓了嘴巴,愈發覺得自己英明,愈發覺得自己猜測的都對:「一定是這樣的。」
誰讓皇叔不吱聲了。
心虛。
對,就是心虛了。
只有心虛的人才不說話呢。
皇叔那就是響噹噹的,典型的例子啊。
小玉樹誓要將皇叔圈到底。
她圍繞著離傲天轉圈圈。
離傲天往前走,她呈大字形橫在中間,壓根不讓他過去,昂著小脖子。
離傲天不做聲,繼續往左邊走,右邊走,後邊走,全被眼疾手快的小玉樹擋住了。
擋住還不算,小玉樹非要逼著離傲天說話:「皇叔,你說話,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長著一張嘴就是用來說話的知不知道啊,不是光用來吃東西的。」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啊。
生怕哪個字說的不對勁兒了又熱小玉樹一肚子氣。
她今夜精神狀態不太好,離傲天選擇包容她。
他眼神溫和,淡然的看著她,抬起手掌在小玉樹的頭頂輕輕的拍了拍。
「拍朕是什麼意思?」簡單的一個動作又讓小玉樹炸了,她眼一蹬,嘴一歪:「朕是西瓜嗎?你想看看朕是不是熟透了嗎?你是要吃朕嗎?」
「……」離傲天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漠然的看著她,無語,無奈,更多的是憋屈,他只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小玉樹摸摸自己的頭頂,拍了拍,自言自語道:「朕這種西瓜是熟不透的。」
聞言,離傲天暗忖:小白眼狼,餵不熟。
可他偏偏就喜歡小玉樹這個小白眼狼。
沒人和她說話了,小玉樹握著小粉拳開始抹眼淚了:「怪不得皇叔對我不好,怪不得皇叔不理我了,怪不得皇叔不寵我了,原來是喜歡上向日葵了,雖然樹長的難看,但是樹可以乘涼啊,可以開花結果啊,多好啊,一年四季都在,哪向向日葵啊,嬌氣巴拉的。」
小玉樹本就沒有安全感,知道身世後更慌了,哭的愈發凶了,從起初的乾打雷不下雨變成了雷雨交加:「不愛我了,都不愛我了。」
她一哭,離傲天就毛,所有的高貴,自尊,矜持通通不見了,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大掌捧住她的小臉兒,用大拇指的指腹抹去她溫熱的眼淚,害怕她把嗓子哭壞了:「沒有不愛你,沒有不疼你。」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小玉樹抽抽搭搭道。
離傲天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因為本王說什麼錯什麼,不想惹你不開心。」
「那你為什麼不哄我?」小玉樹又問,睫毛濕漉漉的。
「摸你腦袋當成拍西瓜,本王不知該怎麼哄。」離傲天如實回答。
小玉樹抽噎個不停:「那你現在哄,不然你就是不愛我了。」
「哄哄哄。」離傲天一把打橫將她抱起來:「今兒是除夕,怎麼也要守歲,本王哄你一夜,恩?」
她靠在他厚實的懷裡點頭,那種不安在慢慢的消失,她舔了下嘴唇,把眼淚蹭在他衣襟上。
離傲天溫柔的把她放在床榻上:「想幹什麼?」
「聽故事。」小玉樹拉著他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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