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神,無生仿佛是一種魔咒,花蝴蝶已被這魔咒活活的驚醒,背脊直冒冷汗。
他的心已不在穩定、冷靜。
花蝴蝶靜靜地站在金御博的邊上,靜靜地陪著他。
他希望金御博能知道自己並不是孤獨、無助的,在必要的時候,身邊的朋友會幫到他,甚至會獻出自己的生命。
金御博靜靜的凝視著冰冷的斜月,仿佛在沉思,仿佛在發呆,仿佛什麼也沒做。
遠處小樓的一角站出一個人。
月光照在這人的臉上,岩石般臉上流露出無法形容的怨毒、怨恨。
孤峰般森寒的眸子只是朝他們看了一眼,然後他的人與劍就化作一道飛虹插了過來,直直的插在大地上。
逼人的鋒芒。
逼人的劍氣。
逼人的殺機。
大地已因他的插入仿佛在隱隱作痛、抽搐、呻吟著。
如果他的眼睛能殺人,花蝴蝶就活活的死了一百次了。
龍鎮天道:「劍神金御博?」
金御博道:「是的。」
龍鎮天道:「你看到我來並不驚訝?」
金御博道:「是的。」
龍鎮天道:「你本就在等我?」
金御博道:「是的。」
龍鎮天道:「你急著見我?」
金御博道:「是的。」
龍鎮天道:「你要找我決鬥?然後殺了我?奪取我的劍?」
金御博道:「是的。」
龍鎮天道:「很好。」
金御博不語。
龍鎮天不語。
龍鎮天緩緩的轉過身,走著。
金御博在後面跟著。
他們已不必說話,不用說話。
話的盡頭是劍,劍就是決鬥。
「請。」
「請。」
他們的人與劍化作一道飛虹,飛向對方,飛向對方的軀體、靈魂、生命......。
劍鋒是冰冷的,人卻是有情的。
劍鋒刺入自己的心臟,他並沒有感受到一絲恐懼、驚慌。
卻有一種極神秘、極奇異的淡淡的隱隱作痛,就像第一次占有初戀情人的軀體時而發出的隱隱作痛。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並不是美若天仙,可是她卻在向他痴痴的笑,也在餵豬,笑容那麼的嬌嫩、天真、單純、無邪。她看見他過來,痴痴的笑著,痴痴的躲進了豬圈,他著了魔似的也進了豬圈,他進了豬圈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進去的,為什麼進去的。
他占有她就像蒼穹占有大地,無情的瘋狂的給於咆哮、雷電、暴雨、狂風......。
她在他軀體下痛苦、掙扎、喘息、呻吟......,幾十頭豬仿佛因恐懼到處撞著、竄動著。
然後他們倒在豬圈裡,倒在她的血泊中,......。
也許他就因為這件事,他才不顧一切,忍受一切,來陪她。
可是他永遠也不會明白,人會變的,特別是獨守空房的少婦,變起來比魔鬼還要可怕、恐怖。
星已疏,斜月顯得更加消瘦、朦朧、嬌弱。
東方慢慢的發白、發紅,發白、發紅的像是每個人心目中情人可愛羞澀的笑臉。
金御博從自己的血泊中掙扎著站起。
冰冷的劍鋒距離他心臟僅有三寸,所以他還活著。
金御博道:「我還活著。」
毛橫四肢抽動、冰冷,他仿佛已無法控制自己,勉強點頭。
花蝴蝶已湧出淚水,道:「你還活著。」
毛橫道:「劍神始終是劍神。」
金御博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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