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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趕到樓梯口時,只見一個赤膊著上身的男人正把腿翹在桌面上左右搖晃,右手撫在微凸的肚皮上,胸前從左肩到右腰處有一條兩指左右粗細的刀疤,左手則是搭在一個空心的鐘型物體上,遠遠看就像一個巨大的骰蠱。
掌柜和小二都躲在櫃檯後面不敢出聲,不過從張三方向可以看到掌柜藏在桌後的右手一直在向他們打著手勢,示意他們呆在上面不要下來。
這掌柜就是之前自摸兒向他們推薦的那位熱情的老闆,似乎和自摸兒也是熟識。
刀疤男坐了一會兒覺得不舒心了,左手對著那個骰蠱型武器輕輕一拍,骰蠱就像活了一般從地上飛起,狠狠砸在了掌柜前面的櫃檯上,頓時木桌四分五裂,一地碎屑。
「掌柜的,我可是聽弟兄說,自摸兒被帶進了你們店,勸你早點把他叫出來比較好,省得我手下的人上去搜查驚擾了更多客人,影響了今後的生意多不好,況且,別人的事兒你這把老骨頭還是不要去擔了吧。」刀疤男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了骰蠱邊上,左腳輕踩在武器的邊緣,只要他腳下一用力,骰蠱就會重重地撞擊在老掌柜的身上。
張三看到此景,必然不能再觀望下去,攜眾人就往樓下走去,腳下特地用了點力道,引起了刀疤男的注意。
看到眾人從二樓樓梯上緩緩走下,刀疤男身邊一個小弟模樣的人俯身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乍一看,這小弟不就是昨日群毆自摸兒的那群人中的一個,這下張三他們總算知道這幫人是來幹嘛的了。
刀疤男聽完了小弟的報告,眉毛一挑,帶著詭異的笑容看向張三眾人說,「你們就是合夥自摸兒那個臭小子欺負我弟兄的人?」
雖說是一個問句,但是帶了些毋庸置疑的味道。
張三正愁找不著昨天那幫人教訓呢,這就送上門來了,心情大好下語調也格外的輕鬆,「哦?你的人光天化日欺負平民欲擄人錢財,難道就不該打?更何況,我還沒開始打他們呢!」最後一句稍微加重了點語氣,同時瞪了眼刀疤男身邊的小弟,嚇得他往刀疤男身後一縮。
「那自摸兒還欠了我們不少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何來擄人錢財一說,只是我的弟兄們也沒什麼文化,手段可能粗魯了些,況且這自摸兒有錢不還,受點苦也是自找的。」這刀疤男思路倒是十分的清楚,讓張三等人一時無理可占,這又不是法制社會,何況法制社會打架都難以約束,更何況武器大陸。
「不管自摸兒欠你們多少錢,你打了我的人就是不對,本想找機會再去教訓你們,沒想到你們自己就送上門來。」話畢,張三已經召出了小手槍,石開也舉好了大盾,莫綠本也想召喚出龍血錘,奈何樓梯上空間比較狹小,只得作罷。大苟和小八則是站在最後觀望,大苟以為這是要開打的陣勢,拿著把小匕首好不緊張。小八淡淡的瞟了眼大苟,繼續給拉克斯梳理著毛髮,只是看拉克斯的表情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刀疤男看到張三一行人一副不打不快的架勢,擺手制止了身後欲衝上前來群毆的小弟,雙眼微眯,掠過張三直直看向其身後的石開,這個男人他看不透。
就在石開召喚武器的一瞬間所露出來的元力波動來看,實力就比他要高一籌,至於張三丙級的實力他完全沒看在眼裡,孰不知張三的大招在屬性加成後可是可以越級制敵的。
刀疤男皺眉沉思些許,瞬間從黑社會老大變身成為一個爽朗的漢字,大笑兩聲說,「哈哈,兄弟是外來人吧,我們這兒的規矩可不是刀劍相向來解決問題,敢不敢和我來打一個賭?」
「賭什麼?」張三倒也是想看看這刀疤男打的是一個什麼主意。
「若是我們贏了,你們交出自摸兒,要是你們贏了我也答應你們一個條件如何?」刀疤男倒也爽氣,直接開出了價碼。
張三則是有點為難,畢竟自摸兒的事兒他不能作主,萬一輸了呢?
「張哥,你和他們賭吧。」這時一個虛弱的男聲從二樓樓梯口傳來,原是自摸兒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此時正半扶著牆站在他們身後不遠。
「自摸兒,這萬一。」張三有點擔憂,畢竟別人要的不是他自己。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自摸兒打斷了。
「張哥,相信我,沒有什麼萬一。」此時的自摸兒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眼中卻充滿了堅定。
「好吧。」看到自摸兒意志堅決,心裡暗自決定就算輸了也不交自摸兒後,張三回過頭對刀疤男說道,「我們答應你的要求,你想要怎麼賭?」
「哈哈,爽快。這樣,我們一邊派三個人,雙方由擲大小的結果中的大者來決定第一盤和平局的賭法,賭贏者決定下一盤的賭法,三局兩勝定結果,你看如何?」刀疤男似乎已經考慮了許久,此時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便馬上說出了賭法,同時已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套出了骰蠱,裡面已經擺好了三個淡黃色的骰子。
「好。」張三推敲片刻,未找到可疑之處,便答應了下來。
張三好字剛剛收尾,刀疤男已經開始上下翻飛的甩起了骰蠱,由於速度極快,在半空已經留下了一連串殘影,軌跡琢磨不定,一看就是個老賭徒。
「啪!」,清脆一聲,骰蠱落桌,刀疤男大喊一聲「開!」氣勢十足,似乎喊得越大聲,骰子的結果就越大似的。
「哇!」刀疤男身後的小弟暴起了一陣歡呼,原來他搖出的竟然是一個豹子!而且還是三個六的豹子!
刀疤男嘿嘿一笑,看了張三一眼,將說上的骰蠱向張三用力推去。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看來這個刀疤男之前就有信心自己可以搖到六豹子啊,張三一邊在心裡思索對策,一邊伸手結果了急速劃來的骰蠱,一路過來的途中,骰蠱中的數字已經被打亂作了一團。
張三心想,這怎麼著都大不過六豹子了,自己也沒這個信心和水平也弄個六豹子,轉身把骰蠱交給了滿眼星星飛的小賭徒莫綠。
莫綠接過骰蠱之後,眉開眼笑,那一笑的風情,讓對面的刀疤男都愣了一下。不過他不懂張三為何把這麼重要的事兒轉手他人,覺得張三貪於美色,看向他的目光更加不屑了起來。
莫綠學著刀疤男的模樣嘩啦嘩啦搖了半天,看那眼花繚亂的姿勢,張三差點沒打出一個哈欠,倒是刀疤男及身後的一幫小弟看得津津有味,不知是在看骰蠱還是在看擲骰蠱的人。
很神奇的,莫綠也擲出了了一個豹子,雖然是三個一,張三還是對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得到誇獎的莫綠眉飛色舞地回到了石開的身後。
「好了,你說,這第一句怎麼個賭法?」張三將目光離開莫綠之後,迅速收起了眼中的溺愛,一臉不爽的看著刀疤男。
刀疤男直接無視了張三的一臉不爽,嘿嘿笑了兩聲說,「城南處有一條梭羅河,我們就賭誰能在不使用外界工具的情況下更快地渡河,如何?」
「好」「等等!」
就在張三答應地同時,自摸兒在後面臉色蒼白的阻止,不過為時已晚。
張三等人一臉疑惑地看向自摸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自摸兒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不過他還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地說道,「那河裡,有噬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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